眾目睽睽之下,養龍臺那沉重的壓迫使得鏤空石球終於承受不住,裂開了一道口子。

那道口子猶如蜘蛛網一般,迅速向四周擴散,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隨著石球的裂開,驚心動魄的爆裂聲此起彼伏,彷彿是一場災難的序幕。

李天賜急道:“養龍臺快塌了。”

杜光庭拉起石靜霞的手,聲音果斷而堅定地對大家說道:“快隨我來!”

一行人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緊跟他的步伐,腳踩森森白骨和放屁布甲蟲的屍體疾步而逃。

很快,大家步履匆匆進了一個圓形的通道之內。

這通道很是奇特,直徑一人高低,牆壁散發著淡淡的溼潤氣息,彷彿深埋地下的一根巨大管道一樣。

由於腳下是弧形的,一陣擁擠之後,幾人自然而然地排成了一個“一”字,如同一群游魚般魚貫而出。

“好重的陰氣啊!”

倪惜和自顧自嘀咕了一句,也來不及仔細檢視,就被身後的狗剩推了一把。

“倪先生,你快點,這是在逃命。”

狗剩說著,回頭一看,只見倪詩雨在前,李天賜隨後,李天賜踩著倪詩雨的腳印,倪詩雨拉著李天賜的手,看起來不像是在逃命,反倒是有點撒狗糧的意思。

狗剩罵了一句:“兄弟,你個狗日的。”

圓形通道盡頭有一道已經開啟的圓形石門,就在他們剛剛逃出這道石門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巨響。

那聲音如同天塌地陷,整個大地都在為之震顫。

幾人忍不住回頭望去,只見鏤空石球在巨響中碎裂成渣,養龍臺在煙塵中轟然倒下。

強大的氣流攜帶著塵土從石門噴薄而出,如同一股狂風般撲面而來。

幾人被吹得搖搖欲墜,幾乎無法站穩。

這在生死邊緣驚心動魄的逃亡,讓眾人心中感到一陣後怕,同時也暗自慶幸,剛才若是稍慢一步,恐怕此刻已經屍骨無存了。

“好懸。”

狗剩心有餘悸,仍不忘溜鬚拍馬地說:“祖爺,您可真是菩薩轉世,又救了我們一回,不如讓我跟著您幹吧。”

杜光庭瞟了一眼狗剩,不置可否。

狗剩有意挺了挺腰身,極力地推薦著自己。

狗剩可能有所不知,支鍋倒鬥不比其他,夥爺會歷代以來都秉承著“安全第一”的宗旨,外人要想入會搭夥,談何容易

杜光庭略帶不屑說:“你有投名狀嗎?”

狗剩一愣:“投名狀是什麼東西?”

杜光庭簡直無語,無奈地搖了搖頭。

倪詩雨在狗剩耳邊輕聲嘀咕了一句。

狗剩眼珠子轉了幾圈,信誓旦旦地說:“祖爺,規矩我懂,實話跟您說,你們沒來之前,我親手將天佑棺材鋪掌櫃何有華的腦袋砍了下來,這算不算是投名狀?”

聞言,杜光庭面露疑惑,有點懷疑的意思。

狗剩是徹徹底底上頭了,將劈柴刀舉了起來。

黑衣人立刻把槍喝問:“你要幹什麼?”

狗剩又慫了,後仰著身子繞過黑漆漆的槍口,連忙說道:“祖爺,您上眼,這上面還有血呢,就是何有華的,不信,不信你問他們幾個。”

杜光庭大手一揮:“行了,我知道了。”

狗剩追問道:“那我能加入夥爺會這個光榮而又偉大的集體了嗎?”

這傢伙的臉皮真是比城牆拐彎還要厚,聽了他的話,幾人差點沒笑出聲來。

杜光庭輕咳兩聲:“我考慮考慮吧。”

“行,那我等您訊息。”

正說著話,把式李抬頭一望,突然面如死灰,喃喃道:“我滴媽啊!”

見狀,李天賜心中疑竇叢生,把式李也算是吃過見過,一路走來極為沉穩,每每關鍵時候起到穩定軍心的作用,可現在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他如此露怯。

一邊想著,一邊抬頭看去。

一瞬之間,李天賜麻了。

原來,他們剛剛經過了那道圓形的石門之後,就已經到了地下大佛的外面,只是眾人渾然不知罷了。

這正應了詩仙李白那一句膾炙人口的詩句: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整個地下大佛就這樣毫無徵兆地出現了在了面前,互交二足,將右腳盤放於左腿上,左腳盤放於右腿上,威嚴莊重、慈眉善目,嘴角略帶一絲微笑,彷彿是在默默地訴說著古老的禪意。

尤其是那一雙佛手,十指微微舒展,雙手拇指和中指做出類似蘭花指的動作,但未扣合。

大佛右手掌心朝下,左手掌心向上,一上一下,即為因果。

大,太大了,實在是巨大無比。

那種瞬間而來強烈壓迫讓人無法呼吸,感覺整個人就跟一個肥皂泡一樣,破滅,消亡,渺小對的根本不值一提。

站在大佛腳下,即便是黑衣人帶來的手提式防爆探照燈也不能窺其全貌。

狗剩嚥了口唾沫,怯聲說道:“真是怪了,都說佛門普度眾生,這大佛怎麼看上去這麼可怕呢?”

他這一說,還真有那麼點意思,溫度也彷彿瞬間降低了不少。

其實,面對如此大佛,多少有點管中窺豹的感覺,特別是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就會顯得不合時宜,原本的敬畏就會轉化成恐懼。

不是大佛變得可怕,而是人心在作祟。

倪惜和走過來,神秘兮兮地說:“好徒弟,你還記得師傅傳授給你的風水秘術法門嗎?”

初聞這個高大上的名字,李天賜一時沒有反應上來,愣在了原地。

倪惜和提醒道:“哎呀,就是在定國寺大雄寶殿的寶頂之上,我對你說過的那句話。”

“哦,對,對,對!”

李天賜想了起來,脫口而出:“就是那個……那個一招鮮吃遍天,你說但凡風水寶地都是……”

然而,就在他的話即將脫口而出之際,他突然意識到了現場的氛圍有些不對。

兩位女性正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李天賜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實在無法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那有些下流的話。

狗剩見狀,立刻插話道:“兄弟,別大喘氣啊,都是什麼啊?快說啊,別讓大家都等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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