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式李語出驚人,瞬間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眾人紛紛看向把式李,聽他如何敘說。

“想必大家都知道田黃三連璽吧?”

清乾隆時期的田黃三聯璽,是清高宗乾隆皇帝做太上皇時所鐫,由一塊巨大的田黃石雕刻而成,在上千方的小璽中備受乾隆帝青睞,以後各帝亦十分珍視。

末代皇帝溥儀被逐出宮時將三連璽藏在皮箱夾層之中帶出宮去,且隨身不離,後流落東北幾經轉折,至1950年淪為戰犯之後,恐受到嚴厲制裁,為減輕罪責方將三連璽交出,現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

眼見眾人點頭,把式李繼續說道:“像白玉九龍寶璽此等非凡之物,便是田黃三連璽在它面前也黯然失色,想必普天之下也就僅此一件,倪先生說的沒錯,鏤空石球裡面的應該就是白玉九龍寶璽無疑了。”

把式李摸了摸口袋,將煙盒掏了出來,一看裡面就只剩下一根菸捲了,而且還被擠壓得變形嚴重,用焦黃的手指捋了捋,叼進了嘴裡,點燃之後夢抽了一口,又接著說了下去。

“先是寫錯字的墓碑,後來何有華講述了定國寺的風雲過往,如今又發現了白玉九龍寶璽,這一切看似巧合,實則有著必然的聯絡。”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李天賜想了想說:“事情皆因慈禧太后擺駕定國寺而起,難道當時一同隨行之人除了大太監李蓮英之外,還有其他重要人物?”

把式李“嘶”了一聲,雙眉緊鎖,說道:“如果真是這樣,可以稱得上王的人又會是誰呢?”

倪惜和接過話茬:“帝王,帝王,帝即是王,王即是帝,莫非……”

話沒說完,但大家似乎都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還有那個辰年辰月辰日辰時的天命真龍之人,如果將這一切聯絡起來,恐怕就只有一個人了。”

眾人異口同聲道:“光緒!”

幾人的說話聲被狗剩聽見了,他驚得差點從白骨塔上掉下來。

“什麼?”

狗剩又驚又喜,彷彿一個在沙漠裡快要渴死的人看見了綠洲一樣,興奮地說道:“這裡是光緒皇帝的陵寢?那,那豈不是有很多金銀財寶,發財了,發財了,哈哈哈。”

倪詩雨搖搖頭:“剩哥,你當心點,別得意忘形掉下來了。”

狗剩回話:“神仙妹妹,我要找一個跟你一樣好看的媳婦。”

聽了這話,倪詩雨瞟了李天賜一眼,臉一紅,低下了頭。

倪惜和舉槍喝道:“一槍崩了你。”

狗剩的想法大膽而又瘋狂,他又做起了春秋大夢。

“不對啊,光緒皇帝長眠崇,就位於現在的河北省保定市境內的金龍峪。”

倪詩雨秀眉緊蹙,想了想又說:“而且,墓碑上載明的時間是1904年,可史料明確記載光緒皇帝是1908年才駕崩的,時間根本對不上啊。”

多說一句,一直以來,光緒皇帝死因成謎,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就在光緒皇帝死後一百年後的2008年,科學考古有了重大突破,人們從光緒皇帝的頭髮中檢測出了高濃度的三氧化二砷,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砒霜。

高度有力的證據證明,早在1908年,一生寄人籬下的囚徒天子光緒皇帝就被心狠手辣的慈禧太后用砒霜鴆殺於北京中南海瀛臺涵元殿,上演了一幕母子反目相殺的人間慘劇。

言歸正傳,大家很快否定了這個地下大佛是光緒皇帝陵寢的猜測,可這一系列線索又都指向了一個地位極其尊貴,幾乎可以和光緒皇帝相提並論的人。

他又會是誰呢?

眾人絞盡腦汁,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狗剩剛剛燃起的希望即告破滅,猶如黃粱一夢。

“你們別商量了,我還在上面呢,快堅持不住了。”

狗剩汗水如雨下,眼前的鏤空石球被一層熾熱的火焰所包圍,彷彿是一顆炙熱的太陽,讓人不敢直視。

狗剩打起了退堂鼓,往下一看,但見把式李正在抬頭看他,眼神堅定,不容他有絲毫退縮。

把式李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將白玉九龍寶璽取出來。”。

狗剩嘗試著伸出手,但立刻被那股熱浪逼退。

“李爺,太燙了,別說取出來了,我連摸都不敢摸呀。”

然而,把式李的語氣更加堅定:“我讓你取出來,聽見了嗎?”

狗剩心中苦笑,這個任務對他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他在心中將把式李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但他知道,他不得不執行這個命令。

狗剩硬著頭皮,咬緊牙關,忍受著那股灼熱和惡臭的折磨,把手伸進了石球裡面,抓住了白玉九龍寶璽。

“啊!”

狗剩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面板立刻被龍首印璽粘連,同時發出“滋滋”的響聲,一股白煙自手上飄了出來。

見狀,倪詩雨嘴角一咧,捂住眼睛看也不敢看了。

狗剩強忍劇痛,使勁一拽,沒有拽動,又試了一下,還是紋絲不動。

終於,他再也忍受不住,猛然把手抽了回來,“刺啦”一聲,掉了一層皮。

狗剩盯著自己沒皮的手掌,在白骨塔上疼得瑟瑟發抖。

“李,李爺,玉龍口含,口含龍珠,咬得很死,跟,跟蜘蛛網一,一樣,根本就,根本就拿不下來。”

把式李面不改色,板著臉說:“再試試看。”

就在這時,狗剩身體和心裡都受到了極大的折磨,終是承受不住,眼前一花,搖搖欲墜。

眼見不妙,倪詩雨放聲大喊:“剩哥,堅持住啊。”

狗剩使勁甩了甩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為狗剩一旦堅持不住掉了下來,就會將基座壓塌,白骨塔也將跟著坍塌,上面的養龍臺勢必會隨之掉落,後果不堪設想。

李天賜心急如焚:“狗哥,快下來。”

狗剩卻看向了把式李,眼神中透露著絕望、祈求、懼怕,像一條狗,等待著主人發號施令。

把式李說道:“你先下來,咱們從長計議。”

狗剩鬆了口氣,開始下移,誰知他已神志不清,一個沒留神,腳下蹬空,直直地掉了下來。

死亡,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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