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子近衛
楚天蕭沉吟了片刻說道：“周王室大概有一萬守軍，其中五千人駐紮在城外，還有五千在豐京。剩下的多是一些奴隸，大概有兩萬多。”
王允恭瞬間洩氣了，滿打滿算只有三萬的軍隊，守城都夠嗆，別說跟各諸侯爭奪天下了，完全是痴人說夢。王允恭沉凝片刻後，眼神一定，像是做出了某個決定。
“楚天蕭，朕命你從現在起，在城中招募義勇之士，組成一支後備軍，暫時就叫義勇軍。另外，從兩萬奴隸中挑選出一萬人組成另外一支後備軍，暫時叫鳳凰軍。”
楚天蕭震驚的看著王允恭，他好像不認識眼前的周天子一般。自這位天子繼位以來，從來都是依附奸臣，從來不處理朝政，更別說會關心軍隊了。這是怎麼了？難道周天子真如傳聞一樣，在夢中得到了周公的點化。
他遲疑了下，開口道：“陛下......招募新軍是否要對外說明一個理由，否則諸侯們.......”
王允恭挑眉，他這個天子自已招募軍隊，難道還要看各諸侯臉色，這周幽王到底是怎麼混的。
“莫憂慮，現今西戎來侵，縱然各諸侯遣派不少將士抵禦，但寡人仍需更多嫡系軍隊來捍衛周王室之安危。想必，各諸侯應當能夠體悟。”王允恭心內暗笑，理解與否，皆由不得他們。
聽王允恭這麼說，楚天蕭心中一鬆，然後皺眉繼續說道：“奴隸後備軍倒是還好，那......義勇軍有糧餉麼？”
王允恭知道，楚天蕭並不是一個貪心的人，他之所以這麼問，確實是周王室太孱弱了，別說新軍了，現有的守軍的糧餉都少的可憐，很多時候好幾個月才會發一次。
王允恭深吸一口氣，說道：“後備軍的糧餉之事，寡人會想辦法解決，你只管去辦便是。另外，鳳凰軍也有糧餉，所有進入鳳凰軍的人都可以脫離奴籍，是我周王室的軍士，更可以依軍功升遷。雖然他們是奴隸出身，但是寡人就是要告訴世人，只要能為我周王室所用，即使是奴隸出身，也可以封侯拜相。”
聽著王允恭的話，楚天蕭張大了嘴巴，一時發不出聲，周天子竟然想要為奴隸脫籍，還要給他們軍功。這怎麼行？一直以來，尊卑觀念就刻在他的骨子裡，別說他一人難以接受，所有的朝臣和諸侯也不會接受。
看著楚天蕭那快吞下雞蛋的嘴巴，王允恭知道他在想什麼，微笑著來到他身邊，拍著他肩膀說道：“愛卿，寡人知道你認為這有背周禮，但是，眼下週王室勢弱，寡人必須要加強周王室的安全保衛，光有一萬守軍是不夠的。如果不從奴隸中選拔人，怎麼辦，難道向其他諸侯借不成？這也是周公在夢中給寡人的妙計。”
這竟然是周公的妙計，楚天蕭大驚，今日天子與諸侯討論之事，他也有所耳聞，雖然有點超出自已的認知，但是既然是周公的計劃，想必也不會害天子。
楚天蕭雖然還有疑慮，但還是拱手應道：“是，陛下，臣必不負使命。”說完，便施了一禮退下了。
待楚天蕭離開後，王允恭從旁邊的櫃子中，拿出一個木製口哨，按照周幽王記憶中的資訊，三長兩短吹響了木哨：“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突然，一個身影從外面飛了進來，跪在他面前說道：“天子招臣來何事？”
看著眼前之人，王允恭嘴角翹了起來，看來跟他想的一樣，來人正是丁一。
王允恭笑著說：“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寡人去做，不能外傳。”
丁一拱手道：“陛下請說，屬下必不負陛下所望。”
王允恭微笑著走到他耳邊，小聲跟他說了一遍自已的計劃。
丁一睜大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已聽到的內容，結巴的說不出話來：“陛......陛下，此......此事怕是不妥吧......”
王允恭輕拍他的肩膀，笑容如春風般和煦，輕聲說道：“怕什麼？寡人如此行事，皆是為周王室之未來籌謀。守軍久未領糧餉，新募後備軍亦需糧餉以維繫，你無須有任何顧慮。”
丁一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墨來，他心中極度不願，很想拒絕，但又找不出合適的理由。周王室的情況他是知道的，別說士兵們嗷嗷待哺，糧餉問題已經迫在眉睫，他們這些死士也是飽一頓飢一頓。他只好咬著牙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王允恭深知單憑現有的兵力難以與各方勢力抗衡，必須儘快增強自身實力。他決定派人往各地尋找有能力的匠人和謀士，同時加緊訓練後備軍，以應對可能到來的危機。
看著眼前的定義，王允恭繼續說道：“丁一，所有的近衛死士都在什麼地方？”
丁一稍作遲疑，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啟奏陛下，天子近衛共有九人，其中三人在陛下身邊護駕，另外三人在外執行任務。其餘近衛皆駐紮在王宮外面一座不甚起眼的院落中，平日裡他們會領取各類任務。”
王允恭大喜，沒想到，他身邊也有近衛，瞬間讓他安心起來，“那寡人身邊的三名近衛都是誰？”
丁一稍作沉默，隨後輕聲說道：“陛下，這三名近衛屬下確實不知，他們是直接從先皇那裡接受的秘密任務，對屬下的命令也是置若罔聞，所以，屬下無從知曉他們究竟是誰......”
王允恭暗自思忖，這或許也是為了保障他的安全，嗯，如此荒誕不羈的一個皇帝，竟然能在十幾年間安然無恙，身旁有暗衛守護也實屬正常。不過，不知道是哪些人也無妨，至少他無需擔憂自已會被人輕易謀害。
丁一悄然退下後，王允恭頓感口渴難耐，遂喚人奉茶。茶至，他接過之際，目光觸及送茶之人，不禁眼前一亮。原來，此丫鬟乃自幼侍奉周幽王的阿茶。
王允恭凝視著阿茶，暗忖道：她終日陪伴幽王左右，說不定便是那暗衛之一。主意既定，他決定試探一下阿茶，於是輕聲問道：“阿茶，你久居王宮，可曾覺察到宮內有何異樣？”
阿茶驚得撲通跪地，戰戰兢兢道：“陛下，奴婢只是一個卑微的丫鬟，豈會知曉任何問題。”
王允恭趕忙扶起她，和顏悅色地說：“無妨，寡人不過隨口一問，你莫要驚怕。若你有何所見所聞，不妨直言告知寡人，寡人定不會責難你的。”
阿茶微微垂首，陷入了沉思，片刻後說道：“陛下，奴婢曾聽聞一些宮人言及，王宮中有一位術士，似乎正在暗中煉製一種神秘的丹藥。”
王允恭心頭一震，“丹藥？可知是何用途？”
阿茶搖搖頭，“奴婢不知，只是隱約聽到他們說這丹藥能助他長生不老。”
王允恭的眼神愈發凝重，彷彿被迷霧深深籠罩，他對丹藥之術的複雜性有著深刻的認識，那是一門雙刃劍術，常伴隨著風險和神秘的謎團他的心中泛起疑慮，周幽王難道還在沉迷於丹藥之中嗎？那些丹藥之中蘊含著重金屬的毒性，長期服用必然引來禍患，令人擔憂中毒之虞。
他在腦海中竭力回想，試圖搜尋關於周幽王服用丹藥的過往記憶。然而，記憶中似乎並無周幽王服食丹藥的跡象。那個神秘術士的來歷，實在令人感到頗為蹊蹺，他的出現背後隱藏著什麼動機呢？這一切的一切，使得王允恭心中的疑惑愈發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