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宇韜一離開,魏淑丹就不在屋裡逗留,趁守衛的不備,偷溜出去,在營所內巡視起來。

若是有人觀察小貓的動向,倒是能發現它上一刻在樹下乘涼,下一刻便在溪邊撈魚。即便偶爾撈到小魚,還要戲耍一陣,然後丟回溪流裡。

玩累了,魏淑丹又突發奇想,往信鴿所去了。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在接近信鴿所時,沈季的身影出現了。

他怎麼又來了?不是跟著哥哥去了玄武堂的嗎?

還是說,他發現先前的鴿子不見了?

魏淑丹心裡霎時有了萬千疑惑和猜想,見沈季從前面經過,她立即躲進花草之中,試圖隱匿自已的身形。

但沈季好像是從信鴿所出來的樣子,一轉眼就消失了蹤跡。

魏淑丹沒有輕舉妄動,在花草叢中耐著性子待了許久,直到周圍安靜得能聽見遠處的鳥叫,她才直起身來。

小心地在周圍繞過一圈後,她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蹤跡,這才悄悄往信鴿所來。

看看天色,這個時間確實比前幾天沈季換鴿子的時辰早一些,但信鴿所裡卻沒有人。

這沈季是會算嗎?每次來都沒有人。

還是說他有幫手?

魏淑丹磨了磨牙, 壓下心中的不安,快步進了信鴿所。

一進屋內,她立即發現,鴿籠裡又有一隻藍標灰鴿,跟上次的大同小異。

這隻鴿子此刻正守在鴿籠的門前,見魏淑丹跑過來,擺弄著鴿籠的插銷,竟也不躲。

在鴿籠開了後,魏淑丹正將爪子伸進去之時,這灰鴿直接撞了出去,把白貓撇到一旁,徑直飛離了信鴿所!

魏淑丹猝不及防被拍了滿嘴毛屑,怔愣片刻,心下的不安迅速擴大。

她來不及深思其中異樣,怕其他信鴿也跑了出去,就迅速將插銷弄了回去。

然後她望了望鴿子消失的地方,一邊思索著剛才的經過,一邊跳下鴿籠,往屋外跑去。

這鴿子不像是訓過的,倒像是在哪剛抓的。

不然怎麼會這麼急切地衝了籠子?

但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門外突然出現許多人。

“果然是這隻貓!”

突然,人群中冒出來幾個聲音,話語間帶著惱怒和恍然大悟。

魏淑丹嚇了一跳,貓身突然炸毛。

她極快地掃了他們一眼,頓時發現沈季站在他們後面,眼含深意地看著她。

灰鴿……時辰不一樣……上屋抽梯?

想到這,魏淑丹恍然大悟,先前種種疑問在此刻都連在一起了。

好傢伙,算計到她頭上來了!魏淑丹狠狠地剜了沈季一眼。

這是一個局。先是使信鴿所無人值守,接著沈季親自出現,讓她認為他是故技重施,使她的心神全都集中在他身上,從而略去異常之處,誘使她進屋子叼出灰鴿。

接著在灰鴿逃離之後,他又帶著信鴿所的一行人來圍截她,直接定了她放跑鴿子的罪名。

好一番謀略啊!用在一隻貓身上了!

魏淑丹越想越氣,也怨怪自已莽撞,輕易地中了計。

只是,沈季他是怎麼知道她今天會來的?

想到這,她又瞥了眼外圍的沈季,可這一眼,卻讓她十分緊張。

在白貓身後,就見這群人圍了上來。她趕緊停下腳步,往屋內竄了回去。

只見她跳上鴿籠,然後藉著屋內幾個架子,避開那些人抓她的手,然後一個俯衝,從窗邊跳了出去。

誰曾想,平時沒注意,這屋舍的窗子外有一個小水塘。

而且因衝得太快,魏淑丹一頭扎進了水裡。

“喵!咳,咳……”

白貓猝不及防地想要跳起來,結果不小心吞進了幾口水,一下子就被嗆到,在水裡掙扎了幾下才穩住身子。

待神智壓制住了貓身本能,魏淑丹瞅準位置,正準備浮上水面。但這一刻,異變突生,有一雙手伸進水裡,把小貓撈了起來。

魏淑丹心裡一個咯噔,驚慌地奮力掙扎起來。

“哎,這貓還賊精,從這跑出來了!”

一出水,魏淑丹便聽到一陣動靜,勉強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屋裡的人都跑了出來。

撈起她的手臂用力將她鉗制住,這樣的方式令她覺著熟悉。白貓掙扎扭動著身子,用盡全力地沿手臂往上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沈季!

魏淑丹愕然,掙扎的力道漸漸弱了下來。

只見沈季笑著跟信鴿所的人說話,兩三句就平了那些人的火氣,還讓他直接把白貓給抱了出去。

出了信鴿所,魏淑丹反應過來。

她猛地加大了掙扎的力道,想要跳出沈季的手臂。卻在下一刻,聽見身後那人說道:“小貓兒,忘了我前幾天跟你說的話嗎?不要撓人,不然……”

話未說完,沈季“嘶”得一聲,手臂一鬆,白貓順勢跳了下來。

“喵!”

這一撓還是輕的!

白貓朝面前的人亮了亮染血的爪子,叫了一聲。

沈季面色終於沉了下來,眼神不善地盯著地上的小貓。

魏淑丹毫無懼意地瞪著他,本能地張嘴想舔爪子。

結果剛抬起爪子,她又想到沈季的血還粘在上面,瞬間“呸”了一聲,直接放下,然後往魏宇韜的住處跑去。

她要找兄長告狀去!

沈季站在原地,看著迅速跑遠的小白貓,反常地停在原地,並不去追趕。

沉默良久,他又望了望地上帶血的貓爪印,面色陰晴不定,接著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邊小道上,白貓拼命地向前跑去,一刻也不敢回頭。

四周的場景快速後退,又過了片青瓦白牆,魏宇韜的院子大門便出現在視野之中。

白貓大喜過望,三步並作兩步,加快向院門跑去。

進了院子,魏淑丹放慢了腳步。

該怎麼和哥哥說這事呢?

她看著貓爪上殘留的血,心情複雜。

在梅姝出去後,營所內能明白她意思的人也沒有了。本就複雜的事,現在又該怎麼和兄長說?

白貓垂頭喪氣地往書房走去,突然想到自已父親召集眾將議事,這會,兄長應該還在玄武堂。

可等她抬頭看向書房時,卻發現房門大開,不禁愣住了。

議事結束了?哥哥已經回來了?

白貓快步進了書房,發現魏宇韜還在看著手上的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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