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姑姑來給皇后娘娘拿白玉霜方糕,只是御膳房一時沒有,讓她等等,她偏偏盯上了拿了同樣糕點的瀾翠。”春蟬道,“瀾翠還沒說什麼,容佩便口無遮攔地罵了起來。”
“她現在在哪裡?”魏嬿婉問道。
“還在御膳房,但若容佩在糾纏不放,只怕要到慎刑司……”
御膳房裡,原本應烹飪食材的廚師如今卻站在屋外,等待著裡面的人處理好事情。
“這個容佩姑姑,皇上要用的膳還沒有做好,倒把我們趕出來,嘴裡還嚷嚷著什麼‘以下犯上’?她理論歸理論,只是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砍得是我們的腦袋。”
“要我說,這皇后娘娘的名聲有一半都是這個容佩給敗壞的。前不久,她不是還去扇了嘉妃一巴掌,這皇后娘娘也沒說什麼。”另一位御廚聞言,將前幾天聽見的傳聞饒有興致地講了一遍。
原本站在一旁的比較年長的一位御廚睜開眼睛,道:“你們這倆人,背後說別人壞話可是敗壞口德的。”
兩位御廚聞言閉了嘴。
“三位御廚要是著急,可以先去我的小廚房準備著。”
三人見魏嬿婉來了,立刻行禮。
魏嬿婉示意起身:“去吧,別讓皇上等急了。”
三人看了看,較年長那位道:“多謝娘娘體貼,只是皇上的食材只有御膳房有,便不勞娘娘費心了。”
然後他又看了看裡面:“容佩是個不饒人的主兒,現在嚷嚷著要將瀾翠送入慎刑司,娘娘還是快些進去吧。”
魏嬿婉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這瀾翠雖是宮女,可好歹也是她的宮女,要送入慎刑司也得先經過她的同意,如今這算怎麼個事?
“容佩姑姑,我們娘娘還等著我回去呢,是耽誤不得的。”
御膳房內,瀾翠剛準備從容佩身邊走過,便被皇后宮裡的宮女一把推開。
“你……”
“你們以下犯上之事還沒有說清楚,自然不能讓你走!”不等瀾翠說完,容佩便打斷道,“看來你是不會承認,只有將你送入慎刑司了。”
“我看誰敢!”
魏嬿婉走了進來,後面的春蟬將瀾翠拉到自已身後。
“令貴妃娘娘,奴婢只是按照宮規行事。”容佩看了看魏嬿婉,不以為意道。
春蟬氣不過,與容佩上前理論:“執行宮規?咱們主子娘娘還在這裡,我們都不敢大聲說話,你反而在這裡吵吵嚷嚷的,敢問容佩姑姑這行的是哪套宮規?我也好再學學。”
容佩沒想到春蟬一個小丫頭竟敢上前去說,又見魏嬿婉站在一旁撐場子,心知自已若此時上前硬剛定是吃虧的,只好作罷。
“我們這些宮裡老人是沒有令貴妃身邊的春蟬懂規矩,識大體,還請令貴妃娘娘恕罪。”
“既然貴妃娘娘是真需要此物,那我們娘娘也不捨得橫刀奪愛,便給你吧。”
說罷,容佩將白玉霜方糕端在魏嬿婉面前。
分明是自已不佔理,卻說的如清新脫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