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后?先皇后是笑面虎,當面一套背後又一套,不知她指使高貴妃幹了多少事情。”海蘭突然想笑,提了提嘴角,卻始終沒有笑出來,“我被高貴妃汙衊那年的冬天可真冷啊,冷到我在雪地裡跪了多久都記不清了。從那開始,我的手便不能再碰精細活兒了。從那之後我便知道,我只有跟著她跟到死為止。”
“所以你就害死了先皇后的兩個孩子?”
魏嬿婉看著眼前的女人,是那麼可憐而可恨。可憐她一生要與皇后捆綁,可恨她為那女人算計自已受苦整整七年。
“七阿哥都怪他自已不中用,染了痘疫。”海蘭微噙一絲冷笑。“也許真的是一報還一報吧……”
魏嬿婉聽這話,海蘭並沒有害死七阿哥。
但是皇上不會因為海蘭沒有害七阿哥便免了她的死罪。明天太陽昇起來的時候,紫禁城中便再無海蘭。
“本宮會讓太醫盡力醫治五阿哥的。”
說完,魏嬿婉便起身準備離開。
“幫我帶句話給永琪吧。”沉默良久的海蘭道,“是額娘無能害你忍了那麼久,下輩子,你不要再做我的孩子了。”
魏嬿婉剛準備推開門的手頓了頓:“你的話本宮一定帶到。海蘭,好自珍重。”
第二天,海蘭被皇上賜死了。
也許是上蒼悲憫,也許是海蘭昨夜的祈禱有用,五阿哥竟醒了。
“令貴妃娘娘,聽說我額娘去世之前最後見到的是您,她……”
魏嬿婉坐在椅子上,啜了一口茶:“五阿哥謹言慎行,如今海蘭不再是你的額娘。我昨日去也是盡一盡協理六宮之責,問清楚細節。”
從昨個魏嬿婉回到自已宮中,她便一直在斟酌要如何與五阿哥說海蘭讓她帶的那句話。
雖說她和海蘭有仇,可如今海蘭已死,她們二人的恩怨便不必再牽扯到五阿哥身上。
魏嬿婉放下茶盞,正欲開口卻被瀾翠打斷了:“貴妃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說要絞殺蘇嬪,眼下已經帶人去了蘇嬪住處。”
殿中,蘇嬪被容佩按在地上,眼中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
此次來的人不止皇后,穎妃也來了。
蘇嬪短短几天便從宮女晉升到嬪位,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皇后問責,臉色被嚇得發白。
容佩面容兇狠,蘇嬪試著掙扎,卻掙脫不了容佩的束縛。
“臣妾不知做錯何事竟引得皇后娘娘如此不快,請娘娘告訴臣妾,臣妾好早日改。”蘇嬪見自已動不了分毫,只能硬著頭皮請罪。
“蘇嬪,你挑撥皇上與海蘭的關係,害得五阿哥失去額娘,還說你沒做錯!”
皇后挑起蘇嬪的下巴,逼迫蘇嬪與她對視。
“你只不過是被海蘭責罰了一下,便到皇上面前裝委屈,扮可憐,惹得皇上同情,六宮寵愛被你一人獨佔,你打得什麼算盤別以為別人不知道!”穎妃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皇后娘娘,臣妾沒有……”蘇嬪慌張地抬起頭來,看著皇后。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海蘭自已謀害皇子,皇上下令自盡與蘇嬪有何關係!”
正在緊要關頭,魏嬿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