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沒想明白皇后的死和她的重生有什麼聯絡,索性便不想了,帶著春蟬來到了慎刑司。
慎刑司裡陰暗潮溼,魏嬿婉之前也進來過,只是這次卻不同以往。
交代完事情,魏嬿婉便來到了審問葉心的房間。
葉心聽見有人來了,勉強抬起頭看清楚了來人,冷冷笑了起來。
“當初你生七公主時我就該讓你難產而死!”
魏嬿婉不在意地笑了,道:“只可惜你沒哪個本事,讓本宮翻身起來倒咬了你主子一口。”
葉心一聽主子二字,眼神便狠厲起來:“主子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招的,令主兒還是省省吧!”
“雖說這欺辱宮女的罪名不至於讓你家主子死,但她現在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還有時間來管你?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你的家人未必能倖免於難啊。”
魏嬿婉一番話下來,葉心的臉“唰”一下便變了。
雖然她平時在主子身邊是混的不錯,但如今主子自身難保就等於她沒了靠山,以主子忍一忍的性格是斷斷不會因為一個宮女去求皇后娘娘的。
到時候她又該如何自保?她的家人又會如何?
這些是葉心現在想都不敢想的,卻被魏嬿婉用一句話再度挑起。
魏嬿婉看她有些動搖,道:“葉心,如果你今日如實招出,本宮便向皇上求情,讓皇上放過你的家人。可好?”
見葉心猶豫再三,魏嬿婉起身嘆了口氣,假意離開。
葉心仍然咬死不承認茉心死前和海蘭見過面,所以魏嬿婉只好作罷。
第二天…第三天都沒有收穫。
“主兒,這幾天我們去看了葉心好幾次,她都沒有鬆口,要不咱們去別人那問問?”春蟬道。
“葉心是跟著海答應的大宮女,知道的東西自然多。”魏嬿婉道,“密謀殺害皇子一事從她嘴中都得不到的線索,別人肯定也問不出什麼。”
正說著話,王蟾便走了進來:“娘娘,慎刑司那邊傳來訊息,葉心有話要和您說。”
第二天一早,魏嬿婉便帶著春蟬和葉心來見皇上。
她本來昨天只想問問七阿哥得痘疫的事情,哪成想葉心一次性便將主兒賣了個乾淨。
據葉心所說,海蘭因為放風箏一事得罪了皇后,便做了個布偶設計讓二阿哥拿到。
今日她來此便是將此事稟告皇上。
“令貴妃,你怎麼來了?”皇上抬眼,看著從門外過來的魏嬿婉,詢問了心中的疑惑。
魏嬿婉走進來,發現裡面除了皇上一人還有五阿哥。
五阿哥跪在地上,身旁灑落著各種陶瓷碎片,看來皇上衝五阿哥發了好大一通火。
“呀,五阿哥怎麼也在這裡?”魏嬿婉假裝震驚問。
“還不快滾!”
“等等,臣妾雖不知五阿哥怎麼惹怒了皇上,但臣妾今日來此要說的事情與蘭答應有關,五阿哥不妨聽一聽?”
五阿哥聞言,立刻頓住腳步。
魏嬿婉既然已經這樣說了,皇上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讓魏嬿婉說下去。
“臣妾昨日本來想去慎刑司瞧瞧審訊結果如何,卻不想那葉心竟主動找我……”說著,魏嬿婉便偷偷瞄了五阿哥一眼。“有些話想和皇上說。”
五阿哥一聽葉心的名字臉上便露出一抹驚訝,可很快便收斂起來。
皇上不急沒有注意到倆人,只是蹙眉思索,喊了進忠:“你去把葉心喊來。”
“皇上,令貴妃娘娘辦事細心,來時葉心便就在外面候著。是否通傳進來?”
“宣。”皇上揉了揉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