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小時後,林晚笙緩緩醒來,卻發現雙手雙腳都被麻繩困得無法動彈。頓時,一陣恐懼感襲來。

“醒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男人漸漸走近。

“你是誰?別過來,你想幹什麼?”林晚笙驚慌失措地吼道。

“雖然我知道的你叫林晚笙,但我還是喜歡叫你千殤,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可是你的鐵桿書迷,你看......”陌生男人微笑著指向房間。

林晚笙才發現房間裡幾乎所有東西都與她有關——書架上擺滿她的書,電腦屏保是她的照片......就連喝水的杯子上也印有她的筆名——半城千殤,看到這些她並沒有半點喜悅,而是感覺寒毛直立。

她知道目前要逃幾乎不可能了,倒不如冷靜談談,反正自已對這世界也沒多大留戀,就算要死也坦然些吧。“你綁我來做什麼?還有,你怎麼知道是我,我昨天才上的節目。”

陌生男人笑了笑,停頓了一下說,“我對你的瞭解遠超乎你的想象......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很喜歡你的書,尤其是那本《孤獨治癒了我》,可惜我並沒有治癒。一直以來都是它們陪伴著我,可惜它們不會說話,所以,只好把你請過來,我已經孤獨到快要窒息。”男人抱著書痛苦地雙手捂著頭蹲坐在地上。

聽了男人的幾句話,林晚笙逐漸褪去恐懼心,對男人心生憐憫。“我該怎麼幫你?”

男人似乎有幾分意外。欣喜地說,“我有很多話想說給你聽……”

終於到午休時間,陸玦立刻去取回手機翻看,結果手機完全空白如初。立刻撥了林晚笙的電話,無人接聽。陸玦緊張地迅速定位她的手機。發現位置仍是A市海立醫院,終於長長舒了口氣,想來是她們母女相聚甚歡沒注意電話吧!陸玦心裡暗自小慶幸著自已偷偷在林晚笙手機裡裝了追蹤器。

而此刻的林晚笙還在傾聽著那個陌生男人的自述。這確實是個不幸的可憐男人。

“其實,那本書大部分是由我的親身經歷改寫。你知道我是怎麼走出來的麼?”

男人眼神裡帶著幾分詫異質疑盯著她。

“兩個字------接納。你孤獨是你只活在自已的小世界,鎖著門,關著窗,不讓別人走進來,卻期盼別人能瞭解你的內心,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感覺像是被全世界所拋棄。我比你幸運的是,我遇到了一個不離不棄讓我開啟心扉的人,不過沒想到竟然是個小鬼……”說到這林晚笙不禁會心一笑。“雖然我可以做個忠實的聽眾,但你我畢竟是路人,解鈴還須繫鈴人,再說,關鍵還是要看你自已。你放我走吧,你這樣綁著我是犯法的,我承諾會經常來看你,好嗎?”

林晚笙情真意切的話似乎有所打動男人,他緩緩走過來解開了捆住腳的麻繩,接著解手繩,突然,雙手停了下來,“不行,你不能走。你要留下來一直陪著我!……我出去給你買晚餐,你在這等著我。”說完便出門去,還不忘用鑰匙反鎖。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暗無天日地度過我的人生!”林晚笙心想。

於是,用腳將桌上的杯子碰掉打碎,揹著凳子走去撿碎片割繩子,怕男人回來得早來不及逃脫,林晚笙緊張地拼命割繩子,直到雙手沾滿血漬,鑽心的疼痛,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嫩白的臉頰滑落,折騰了十多分鐘,終於,雙手得到解放。可門被反鎖了出不去。只有窗子是開著的,林晚笙朝窗外看了看,底下還有三層樓。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插鑰匙的聲音,林晚笙如別無選擇又膽戰心驚地爬向窗外,沿著牆壁慢慢小心地走。

男人一進門看見碎杯子,血跡,斷繩子,空凳子,立馬滿屋找,兩分鐘後林晚笙毫無意外地被發現。“你要去哪裡?回來!危險!”男人吼道。

林晚笙像是做賊被抓現象似的驚慌失措,只感覺腳下一踩空,瞬間掉了下去,陷入昏厥……

傍晚時分,洛城看著對面的那個依舊沒有半點光線的房間發呆半晌。再次被好奇心誘使,他向對面樓棟走去,剛進那樓就明白了林晚笙不在的原因,三五成群的讀者粉絲,無處不在的記者。

隨即折返回家,邊走邊撥通小區保安室電話,“我是C棟31層的業主,D棟進來這麼多閒雜人,嚴重影響業主休息,這就是你們自詡的高階小區?你們是想換工作呢,還是業主們換房?”

“對不起,先生,他們說是林作家請來的客人,所以……”

“我看你們二期正在開發,如果你們解決不了,我不介意發個影片在網上幫你們宣傳宣傳我……”林放的一通犀利說辭,竟讓物業管家麻溜讓“閒雜人等”悉數清退出去。

此刻,陸玦終於從排練室出來,卻被鬱可兒攔住,鬱可兒藉著前輩之名在排練室“欣賞”他,令陸玦感覺極為不自在。

“大小姐,你到底還要跟著我到什麼時候?”陸玦一邊說一邊撥通林晚笙的電話。

“喂?你是誰啊?”電話那頭響起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

陸玦看了看手機確認自已沒打錯。“你是誰?林晚笙呢?”

“林晚笙是誰,我不知道,這是我剛剛在醫院樓梯間打掃撿到的呀。”

這一秒,陸玦腦袋裡閃現了一萬種假設,從未有過的緊張與慌亂瘋狂襲來。鬱可兒還未反應過來,陸玦人卻如風一般地跑了出去。

一路狂奔中,陸玦撥通了秦惠君的電話。“秦姨,我是小陸,晚笙姐在你那兒嗎?”

“小陸啊,阿姨知道你是B型血,快來救救晚笙吧!”秦惠君第一次像個母親一樣擔心林晚笙。

“晚笙怎麼了?”

“剛剛送進急診室,情況不太好,需要手術。可之前郊區出了一個特大交通事故,受傷的人太多,血庫的血已經用完了。”

“秦姨,您彆著急,我馬上過來。”

雖然緊張到快窒息,陸玦還是保持頭腦清醒,立刻打電話給晚笙的經紀人簡藝然,林晚笙這樣的當紅作家就算沒有任何風吹草動也能引起軒然大波,更何況是這種事在她剛剛暴露身份後,得情報者得掌舵媒體風向盤,大獨家會燃爆媒介。簡藝然要封口、封路……有的忙了。

一路上,室外溫度只有幾度的天氣裡他卻淌著汗。默唸著“晚笙,你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三個小時的車程陸玦一個多小時就到了,連他自已也不知道一路上是怎麼來的。

“秦姨,晚笙在哪裡?她還好嗎?”陸玦眼眶紅紅急切地問。

“主要是右腿上被劃到的傷口失血過多導致休克,其他地方只是擦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來,跟我來”秦惠君將陸玦帶進病房。

看著病床上蒼白的臉上帶著傷痕,插著氧氣管,身上血漬斑斑的林晚笙,陸玦心裡像被插上了一根根鋼針,疼得滿眼淚光,緊緊握住她的手。“晚笙姐,是我,陸玦,我來了,你一向堅強,一定會沒事的!”

看著自已的血一滴滴流進她的身體裡,陸玦心裡異常欣慰。輸了血後,林晚笙的情況穩定了下來。

“小陸,你輸了這麼多血先回去休息吧,她已經脫離危險了,沒事的。”

“秦姨,我年輕,沒事兒,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守著。”

“嗯......那好吧,一會兒我還有個手術,那我就先走了”秦慧君竟然就真的徑直走了。

突然,陸玦猛地想起了什麼,追向秦惠君。“秦姨,你知道晚笙姐是怎麼受傷的嗎?”

“我也不太清楚,是一個陌生男人的送來的,好像是個好心路人,送來後就離開了。”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了,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可是她女兒啊!陸玦完全無法理解!

懷著一肚子的疑惑準備走回病房,卻發現轉角處兩個小護士在議論著:“你說奇不奇怪,聽說秦主任和她去世的丈夫都是A型血,她女兒怎麼會是B型血呢?”“我看啊,肯定不是親生的,你沒看秦主任這麼不待見她,昨天我還親耳聽見秦主任叫她女兒以後別再來找她。”

陸玦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大步走上前去緊抓住一護士的手臂,急切地問:“是真的嗎?你們說的秦主任是秦慧君嗎?”

“是啊,你認識秦主任?”

陸玦將攥起的拳頭緊扣到腦門上,努力接受著這個事實。隨即轉身說,“可不可以拜託你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拜託了!”

面對如此俊美無邊的男孩的請求,“嗯嗯!”兩個八卦天真又花痴的女護士使勁兒地點了點頭。

隨即,陸玦轉身跑回病房,緊緊握住林晚笙的手靠在臉上,心疼無比。“上天怎麼忍心這麼殘忍地對待你!好想帶你逃離這一切......”

幾個小時後,林晚笙終於醒來,只感覺全身都疼,想起之前發生的事,仍心有餘悸。轉眼看見已趴在床邊熟睡的陸玦,心裡頓時安心踏實了不少,微微揚了嘴角。

正在這時,電話響起,陸玦迷迷糊糊拿起電話。

“陸少,晚晚怎麼樣了?”

“她......”他這才發現林晚笙已經醒了。陸玦激動得雙手緊抓住她的雙臂“謝天謝地!你總算醒了!”

“啊~~,疼!”

“啊,對不起,對不起……”陸玦這才意識到是自已太用力把她抓疼了。

電話那頭,“喂?喂?……晚晚,你醒了嗎?”

林晚笙接過電話,“嗯,檸檸,我沒事,你那邊怎麼樣?”

“你現在簡直比那些國際明星還受矚目,有幾家媒體已經知道你受傷住院的訊息了,他們勢在必行,幾番協商都沒成功,這邊兒壓不住了!你那邊能撤嗎?我擔心明天又上頭條後醫院肯定會被圍得水洩不通的!”

“我家那邊情況怎麼樣?”林晚笙並不意外,畢竟這次動靜如此大,想不受關注都難。

“說來奇怪,原本守在你家那的記者啊粉絲啊已經撤得差不多了!,但明天的話,肯定會迅速歸位的!你還是先在陸少那躲躲吧......”

“也只能這樣了,我馬上辦出院。”

確實也別無他法了,不逃走會被那些唇槍舌彈撕碎的,這就是作為公眾人物的悲哀!陸玦無奈地去辦理出院手續。

正在這時,一個稚嫩的小護士走了進來,“呀,林小姐,你醒了!來,我來給你換藥。”小護士小心翼翼地給林晚笙腿上的傷口消毒換藥。

“謝謝!”林晚笙微笑著輕聲說。

小護士抬頭甜甜一笑,“不客氣!你應該謝你男朋友才對!”

看著林晚笙一臉疑惑,小護士意會地說:“一直守在這裡那個不是你男朋友嗎?你還不知道吧?當時你來的時候失血過多昏厥了,醫院血庫又恰好沒血了,秦主任是A型血,你是B型血,沒辦法給你輸血,好在你男朋友趕來輸了好多血給你……”

“等等……你說我媽媽是什麼血型?”

“A型啊……”

“不可能,我媽媽也是B型呀”

“我不可能記錯的,上週秦主任生病的時候就是我給她採血驗的”小護士篤定的說著。

這一刻,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這始料未及的真相令林晚笙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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