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出山谷,那氛圍壓抑得令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徐英明如釋重負地感嘆道。

張鳳凰聞言,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有那麼誇張嗎?”

徐英明望著前方的官道,詢問道:“還有多遠才能抵達縣城?”

張鳳凰笑嘻嘻地回答道:“還有十里路就到順河縣了。”“走,我帶你去見一家人。”

張鳳凰神秘地說道。於是,兩人策馬揚鞭,朝著前方飛奔而去。大約過了半刻鐘,他們的速度開始放緩。

徐英明緊跟其後,當距離縣城還有三四里路時,官道上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

張鳳凰勒馬左拐,回頭看了一眼徐英明,神秘兮兮地說道:“快點啊,我在前面等你。”

話音未落,她的馬兒已經飛奔起來,片刻間便消失在道路上。徐英明無奈地搖搖頭,揚鞭催馬,緊追張鳳凰。

大約奔跑了半刻鐘後,他來到一座深宅大院前。硃紅的大門莊嚴而肅穆,門前的石獅威風凜凜。門簾上刻著四個大字“陳家大院”,白色的圍牆上面畫著各式各樣的花朵,春夏秋冬四季分明。

徐英明拴好馬後,上前敲門。

不一會兒,一個門童從裡面開啟了紅色的大門,開口問道:“少俠,你找誰?”

徐英明連忙回答道:“哦,我找剛才進去的那位女子。”

門童說道:“請跟我來吧。”

進入院子後,徐英明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紅牆綠瓦,桃花滿院,假山林立。

他被門童帶到大宅深處,遠遠地看到一座高聳的亭臺坐落在池塘上面,亭臺裡面坐著幾個人在說說笑笑。

“英明!我在這裡,快過來!”張鳳凰的聲音傳來。

徐英明聞聲望去,看到張鳳凰正站在亭臺裡。他大步走過去,發現亭臺裡除了張鳳凰外,還有兩男四女。

張鳳凰走到徐英明跟前,笑著說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於是,她一一介紹了在場的人。

其中一位老夫人大約七十歲,滿頭銀髮,雍容華貴,威嚴肅穆,身著綾羅綢緞。

左邊是一位中年男人,四十五六歲,滿臉福相,頭戴冠綸,福態翩翩,留著三寸山羊鬍。身披華麗的金色長袍,腰間掛著一塊富貴的玉佩。

旁邊坐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她穿著得體,端莊大氣,頭上插滿了花兒和蟲兒樣式的金釵,身穿錦羅玉衣。

張鳳凰的左邊一位十五歲的少女,名叫陳玉婷,她面板白皙,面若桃花,半披半鬢的烏黑長髮,眉毛細如蠶絲,唇瓣上的一點硃紅如寶石般晶瑩,身穿杏黃羅裙。

另一位女子,大概二十歲,名叫陳玉漱。她髮型朝天鬢,貌美婉約,披肩長髮,氣質高雅。她穿著寬大的衣裳,上面繡著細膩的圖案,流蘇的腰帶更增添了她文靜甜美的氣息,猶如一朵盛開的百合花。

原來這位陳財主是商盟的成員,順河縣三分之一的商鋪都屬於他家。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他被張掌櫃所救,於是兩人結下了這份異姓親情,並在生意上多有來往。

張鳳凰此次前來,是順道替他爹爹帶個話。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他看到兩位陌生人,便站在了一旁。

陳財主大方地說道:“都是自家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於是,管家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原來,陳財主的兒子偷跑出去了。這個陳家唯一的男丁,名叫陳玉郎,大概十六七歲。

他是陳家的寶貝疙瘩,因為陳財主有兩個弟弟,二弟生了兩個女兒,三弟至今沒有生子。所以,一大家人都非常看重這個男丁。

得知這個訊息後,陳家人都非常著急,陳財主來回踱步,陳夫人在謾罵,陳老夫人在唸叨。

兩個丫頭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

話已帶到,再加上出現了這檔子事,張鳳凰也不好意思留下來吃飯。於是,她寒暄了幾句,和徐英明一起離開了大院。

兩人騎著馬往縣城趕去。徐英明興致勃勃地問道:“商盟是什麼組織?是不是商會或者商行?”

張鳳凰笑著回答:“差不多,商盟每個月在州城都會舉辦拍賣會,拍賣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徐英明好奇地追問:“那張掌櫃屬於哪個幫會呢?”

張鳳凰解釋道:“他的商道是自成一派,而那鐵拳武館也是獨立的。”

兩人談笑風生,不知不覺來到了縣城門口。

下馬進城,街道寬敞乾淨,人群絡繹不絕。順河縣旁的平水河,源自大武國,穿越山國,最終匯入大海。這條河流不僅為商人提供了便捷的水路交通,還帶動了沿岸城鎮的商業流通。平水河寬達二百米,商船得以順暢通行。

兩人在縣城逛了一圈,更換了馬匹,購買了衣物和鞋子,最後選擇了一家名為“龍魚酒樓”的客棧住宿。

二人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徐英明豪爽地點了一桌特色菜餚和美酒。小二應聲而去,不久,酒菜陸續上桌,熱情地介紹著每一道菜,還特別推薦了當地的佳釀。

當然,還有平水河的特產魚——龍魚,這種魚在其他地方極為罕見。

兩人享用完美食,剛結賬完畢,突然聽到一樓大廳傳來爭吵聲。

出於好奇,他們下樓檢視,只見一位十七八歲的錦衣公子正在與幾名小二爭執。

這位公子手持摺扇,身著白色束腰常山服,頭戴束髮冠,兩鬢留著鯰魚須,風姿綽約,相貌英俊。

公子氣呼呼地指著小二說:“這酒樓是我們陳家的產業,我在這裡吃飯,你們憑什麼收我的銀子?收銀子就算了,還收雙倍,我這次出來本來就沒帶多少銀子。”

幾位小二七嘴八舌地回應:“吃不起就到別家吃去,別給你們陳家丟人。就算是你家的酒樓又怎樣,我們在這裡,我們說了算。你有本事回家去告訴你父親去。”另一個小二催促道:“去,去,去,趕快走開,別影響我們做生意。”

公子哥憋得滿臉通紅,氣得連說了幾個“你”,然後甩袖而去。

徐英明二人明白了,原來這是陳家逃跑出來的那個小子。陳玉郎偷跑出來,忘記帶銀子了。他餓了半天,實在忍不住,想在自家酒店混吃混喝一頓。可能是有人交代過不要幫助他,所以這些小二才如此對待他。

果然,不經歷風雨的花朵,永遠見不到彩虹。父母們的良苦用心吶。

張鳳凰又看向門外,不遠處站著兩位年輕的灰衣小廝。

她愣了一下,似乎在哪裡見過。

當她再次看向那灰衣小廝時,小廝的一個抿嘴的動作,暴露了女兒姿態。

張鳳凰腦海中一下子出現了兩個女子的畫面,慢慢地和這兩個灰衣小廝的相貌融合。

她差點笑出聲,一臉得意地看向那兩“小廝”。

二人被看得有些心虛,急忙轉身朝陳玉郎的方向走去。

其中一個“小廝”回頭看向張鳳凰,食指豎在嘴唇中間,做出一個“噓”的動作,意思是不要說出去。

她們就是陳財主的小女兒陳玉婷和大女兒陳玉漱。

張鳳凰笑了笑,心想這陳家三姐弟比自已還不省心,竟然都偷逃出來了。

張鳳凰不經意間仰頭望向對面房頂上,只見那兒佇立著一男一女。那男子正凝視著她。

剎那間,張鳳凰神情變得沉重起來,心想:“是尋仇還是路過。”

那男子約莫三十五歲左右,絡腮鬍子,孟浪男子,風度翩翩,身穿一襲黑色武者服飾,腰間懸著一個酒葫蘆,予人一種放蕩不羈之感。

女子則三十有餘,目光堅毅果敢,面容端莊冷豔,如同一朵傲視群芳的梅花,身著一身暗紅色長裙,其左手握持一把黑色長劍,

她此時正向著陳家姐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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