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蟬和瀾翠很慌,再加上週圍還有和敬公主和太后的人,衛嬿婉臉上是惶恐和害怕,手卻暗地裡拍了拍春蟬和瀾翠,瀾翠想了想,將衛嬿婉扶起時,藉著給衛嬿婉解斗篷的姿勢悄悄在她耳邊道:“主兒,今個兒沒見到王蟾。”

難為瀾翠反應快,衛嬿婉在看見世子的時候就想起來了這一遭,只是沒想到,上輩子是皇帝允許,她遭了這回罪,這次皇帝明令禁止不允許在查這件事,皇后還是動手了。

抱著七公主的嬤嬤靠近時,衛嬿婉看著孩子,她伸出手去,好像是想摸摸孩子的臉,最後又因為手上的水而蜷縮起手指,在眾人的目光中,踉踉蹌蹌的跟著走了。

世子的奶嬤嬤楊嬤嬤問春蟬:“您們主兒是?”

春蟬趕緊行禮道:“我們主兒炩妃。”

慎刑司的牌匾是黑色的字,可其猙獰的猶如是鮮血寫上的,衛嬿婉表面害怕到站不穩,她一路走著,三寶一路給她說著哪種刑具是做什麼的,她只咬著唇,臉色煞白也不肯吭聲。

走到盡頭,果然如前世般,王蟾的手從刑架上垂落在衛嬿婉的面前,她佯裝害怕心痛,手足無措道:“王蟾……王蟾………你怎麼樣了??發生了什麼事?”

一路跟著的老宮女問:“炩妃娘娘,您還是招了吧,也省的奴才們將這些都用到您身上。”

“是啊炩妃娘娘,您可曾招過田姥姥去您宮中?”

嚇傻的小兔子如實回答:“招過的,那時候我有了身孕,想要問田姥姥一些關於婦人產子的經驗,便招了田姥姥來宮裡,我還給過她二十兩銀子。”

三寶眼睛一亮,聲音拔高:“王蟾,你可沒說炩妃還給了田姥姥二十兩銀子。”

王蟾哀聲自已不記得了,衛嬿婉也忙在旁邊道:“我給田姥姥錢的時候,王蟾不在旁邊,他並不知道。”

“皇上有令,只要王蟾和炩妃的口供對不上,奴才便可對炩妃用刑。”

三寶聲音尖利,表情得意,衛嬿婉注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究竟是皇上說的,還是皇后假傳聖旨,你心裡清楚的很。”

三寶是如懿的太監,如懿知道從皇帝這裡已經沒可能,遂用自已來拿衛嬿婉,如今被衛嬿婉識破,三寶直接讓人將衛嬿婉上了刑架。

一盆又一盆的冷水迎面潑來,細細的藤條沾著鹽水,從衛嬿婉的胳膊打到小腿,又從小腿打到腳底,本就皮嫩的腳底被抽的鮮血淋漓,衛嬿婉咬死了不肯說,更不肯在準備好的罪狀上籤押,甚至故意激怒三寶:“身為皇后,行有不得,反求諸已。自已擔不起重任,致使龍胎不能平安落地,就要冤枉別人,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出所料,衛嬿婉的傷勢比上輩子更重,她將慘叫都吞進肚子裡,咬著牙在心裡數著。

“皇上!!!”

“求皇上救我們炩妃娘娘吧!!!”

“我們娘娘被皇后娘娘的人帶去慎刑司了,去晚了,可能就沒命了啊……”

養心殿中慶佑剛睡著,春蟬便闖了進來,進忠裝模作樣的攔著,確保春蟬進不了大門,聲音又能傳進去。

“皇阿瑪,這炩妃是不是就是剛才楊嬤嬤說的救了我慶佑的炩妃?”

璟瑟走到窗邊往外看,只看到被攔住的春蟬披頭散髮的,不解又問:“皇阿瑪,這炩妃救了慶佑,不僅不嘉獎她,反而還要打入慎刑司?”

“這皇后的意思是,本宮的慶佑不該被救嗎?”

皇帝耷拉著臉,還在為皇后找補:“不是,是這炩妃的母親與給皇后接生的田姥姥之間有瓜葛,致使你十三弟生下來就…”

“她身邊的宮女太監,也與五公主被害有關。”

聽皇上這麼說,再看看皇上的臉色,璟瑟也明白個七七八八,她在旁邊跟著皇帝坐下:“皇阿瑪,女兒記得十三弟的事已經結案了,再說了,欽天監也說十三弟是被皇后克的。”

“您忘了?欽天監可從不出錯,我皇額孃的死,還有舒妃的事,樁樁件件都是應了的。女兒看啊,這皇后就是想擺脫克子的罪責,挑了個既無家世,又沒有倚仗的小妃嬪扣罪。”

“不說別的,就她救了女兒的慶佑,女兒都不能放任她被如此對待啊。”

皇上到底是如了璟瑟的願,進忠氣喘吁吁跑進慎刑司的時候,沒聽到衛嬿婉的慘叫,腿一下子就軟了,進刑室之前先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扶著門進去,眼看衛嬿婉將唇咬出血不出聲,進忠鬆了口氣,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他衝過去奪過打在衛嬿婉身上的藤條重重一摔,儘量還能保持聲音平穩:“皇上口諭,放了炩妃,皇上有話要問你。”

衛嬿婉疼的整個人都在發抖,頭腦一片空白,她呆愣愣的看著進忠將她身上的繩索一一解開除去,被春蟬和瀾翠一左一右的扶著走。

她一瘸一拐,進忠既要交代她話,又要注意慎刑司這麼多雙眼睛,只能時不時回頭看她的情況,提醒她腳下的路,走的越來越遠,腳底疼的失去了知覺,衛嬿婉身子一軟,進忠趕緊上前,幾乎是擠走了春蟬,扶住了衛嬿婉,滿目的心疼藏都藏不住:“疼的厲害嗎?奴才讓人備步攆。”

依偎在進忠的懷裡,衛嬿婉搖搖頭,她低下頭將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把進忠的手舒展開,把戒指放在他的手上,抬眼看他,眼淚和冷汗一起滑下,她將進忠拿著戒指的手握住,聲音顫到模糊不清:“這是……送我的,他那裡還有一個,如今,我把它給你,你處理吧……”

她被春蟬和瀾翠扶著走,進忠定在那裡,等衛嬿婉回頭時,進忠還在看她的背影,她沒有說話,只是被這樣攙回永壽宮,躺在了床上。

被子一層又一層的蓋在身上,衛嬿婉還是冷,冷的瑟瑟發抖,皇上來時,她沒有如前世般連滾帶爬的下床磕頭,而是側躺在床上,整個人猶如風中落葉,看著讓人心疼。

“炩妃。”

皇帝叫了一聲衛嬿婉,將手背貼了一下她的額頭:“這麼燙。”

春蟬適時跪地:“求皇上為我們娘娘做主啊,我們娘娘還在月子裡,剛下水救了人,身上的衣服都沒換就被帶去慎刑司,若不是奴才見事不對求了皇上,我們主兒就沒命了啊。”

衛嬿婉還是不發一言,如失了魂一般,皇帝好似心軟了一般坐在她的床邊:“炩妃,你還有什麼可交代的?”

“皇上。”衛嬿婉剛一開口,眼淚就如同泉湧:“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害人,臣妾不敢的。”

“臣妾在嘉妃宮中被磋磨了五年,整整五年啊,一個女人最好的年紀,臣妾若真有那包天的膽子,臣妾也不用等皇上來救了。”

“臣妾知道皇上懷疑五公主,六公主和十三阿哥都是臣妾所害。可是五公主和六公主出事的時候,臣妾還未曾有孕,且當時臣妾體寒,不容易有孕,臣妾早就做好了一輩子無子的打算。又為何無緣無故去害他人的孩子呢?”

“論私,臣妾與他們的額娘無仇無怨,論公,臣妾沒有皇子,不曾有皇位之爭,論臣妾的私心,臣妾是皇上救出來的,從臣妾被皇上從嘉妃宮裡帶出來的那一刻,臣妾就想,臣妾的這條命都是皇上的。”

“人說愛屋及烏,臣妾這般愛您,怎麼忍心害您的孩子,怎麼忍心讓您承受喪子之痛,若皇上真的不信臣妾,直接賜死臣妾吧,別再讓臣妾受這零碎的苦痛了。”

衛嬿婉就著這個姿勢,緩緩將自已埋進皇帝的懷裡,發抖的身子努力的往他懷裡鑽,彷彿在祈求庇佑,雙臂儘管發著抖,也抱著皇帝的腰腹不肯放鬆分毫:“從皇上對臣妾說自已的命是靠自已爭取時,臣妾便對皇上傾心,而當皇上迎著光來到臣妾面前,將還是櫻兒的臣妾救下開始,臣妾就堅信,衛嬿婉的一生,是為了您而活的。”

她的嘴裡說著最動人的情話,眼神卻穿過皇上,與彎著腰,咬著牙的進忠對視,衛嬿婉的眼睛裡,溢滿了溫熱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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