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棺材釘好弄到湖裡的。那些孩子力氣太小,他們拜託我的。”

王善看著蕭城暮電腦上放出來的錄影,頹敗地靠在椅子上,

“因為他是希望。剩下的那些孩子,身體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障礙的地方,我那天就在樹上,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從容走進火場。

我答應了他們,要保護姩姩和醜醜。我那天去,也是想等天黑了你們人都走了,悄悄把醜醜接出來。”

“火是誰放的。”

蕭城暮擰著眉頭看著眼前的王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我,我把點火裝置設定了定時,擰鬆了煤氣閥門。那邊還是煤氣罐,好弄。”

王善輕輕閉上眼睛認命了一般,重新睜開眼睛卻問:

“警官,我爸的那些財產,還能留下一部分嗎?”

“你想做什麼?”

蕭城暮疑惑地看著王善,雖然爆炸的確是由這兩個原因引起的,但是怎麼總覺得他眼眸中的遲疑不太對勁。

“賠付,賠付周邊鄰居,還有……兩個孩子以後的錢。”

王善褪去了那層故作兇狠的偽裝,畏畏縮縮地小聲說著,

“他們也都是討生活的人,不容易。”

“是你故意挑起杜敏和鄰居不和的?”

蕭城暮看著阿耀拿過來的走訪報告,疑惑地看著王善問。

“是,那個女人她也是被強迫的,你看二十歲長得像四十歲,為什麼?因為這些孩子,尤其是女孩子,她都會把她們弄得很醜,甚至用針扎他們。

她說,這樣至少有一天走出那個地獄的時候,是乾乾淨淨的,死也是乾乾淨淨。”

蕭城暮和孟啟聽著王善的話,心中都不自覺有些動容,兩人微微低下頭沒有說什麼。

單向玻璃後面的秦慈卻拿著一包抽紙,側目冷眼看著硬漢阿耀警官化身嚶嚶怪。

“嗚嗚,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發生這種事情,他喵的,還這麼多人捐款,捐他個老登的命哦。”

阿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轉頭看著神色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的秦慈,這人怎麼連點反應都沒有呢,氣呼呼地用力多抽了好幾張紙出來。

秦慈看著手裡剛開啟的新抽紙馬上要見底了,抬眸看看阿耀哭的那麼認真,她現在更想去看看那兩個‘倖存’的孩子。

火,真的是這個叫做王善的人放的嘛?

她盯著那個人看著,卻發現審訊室裡面的蕭城暮走過去檢查了一下他的手。

這個人,竟然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隊長在幹嘛?”

阿耀疑惑地看著蕭城暮的動作,擤(xing三聲)了擤鼻涕,甕聲甕氣地問。

“檢查油漬,那邊爆炸的煤氣罐是非常老舊的,上面有油汙,如果真的觸碰,痕跡是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完全清洗乾淨的。”

秦慈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開口說著。

“原來是這樣。那王善的手我剛帶他進來的時候看過,手很粗糙,上面有泥垢,但是好像沒有油汙啊。”

阿耀點點頭,腦海中回憶著自已剛剛看到的王善手上的模樣,恍然大明白地說,

“那王善不是縱火的人,是誰放的火啊?”

“保護姩姩和醜醜。”

秦慈拿著紙巾的手不自覺緊了緊,微微低著頭說。

阿耀愣愣地看著秦慈,秦慈什麼意思,難道火是那個孩子放的?

“秦慈,你這紙哪裡拿的?”

阿耀看著秦慈往外走,看著手上還挺好用的紙巾,疑惑地問。

“隊長辦公室。”

秦慈沉聲說著。

阿耀的腳步定在原地,看著秦慈揚長而去的背影,他趕緊去給隊長換上一盒新的抽紙。

終有刁民想害朕!秦慈!

蕭城暮從審訊室裡面出來的時候,看著秦慈手裡拿著那天從薄越那邊拿回來,兩個孩子畫的畫正在出神,停住腳步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隊長,你說不是王善放的火,難不成是那兩個孩子嗎?

如果是孩子的話,是為什麼呢?是什麼就讓這兩個孩子下狠手了呢?”

孟啟拿著剛簽好的筆錄走出來,拍拍阿耀的頭以示安慰,緊忙倒了兩步追上了隊長問道。

“這個問題,可能和秦慈之前問我的一件事情有關係。”

蕭城暮微微低頭,想了一下說。

“啊?什麼?”

孟啟不自覺挑眉,視線看向正在看著畫發呆的秦慈說。隊長好像看起來沒有那麼討厭秦慈了,是自已的錯覺嗎?

這次能破案和秦慈細心有很大的關係,自已還想給秦慈求情讓隊長網開一面留下秦慈,看來自已這下可以安心了。

“為什麼醜醜聞到血腥味,反而會安靜下來。”

蕭城暮眯著眼睛低聲說著,

“秦慈,出外勤。”

秦慈聞言抬頭看著蕭城暮已經轉身下樓了,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已的東西跟著蕭城暮離開了市局。

路上。

“隊長。”

秦慈看著車駛出了市局,坐在副駕駛上,身體坐的筆直看著蕭城暮開口。

“不出意外至少未來四十年我應該是在的,所以有話可以直接說。”

蕭城暮聞言瞥了秦慈一眼,這麼認真的神情,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可以再買一些麵包嗎?”

秦慈用左手摳摳自已右手上面的紗布,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嗯?”

蕭城暮有些狐疑地看著秦慈,他還以為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竟然就是買個麵包的事情,他看著秦慈這個小身板不禁有些狐疑。

這麼甜的東西,一天吃那麼多,真的好嗎?

“我……我買。想給孩子。”

秦慈看著蕭城暮蹙眉的模樣趕緊解釋。

她咬著下唇一時也有一些糾結,這會馬路上車開始多了,也不知道順不順路,萬一堵車就慘了。

“我都沒說,你怎麼知道是去看他們。”

蕭城暮遲疑了兩秒,不自覺笑了笑問,已經打了轉向燈朝麵包店駛去。

秦慈看著蕭城暮瞟過來的眼神,感覺自已好像擋住後視鏡了,趕緊坐好,縮在座位裡小聲說:

“要找誰放火。”

蕭城暮笑笑沒在說話,兩人很快到了麵包店。

“蕭先生您好。”

店員有些驚訝,蕭先生平時幾乎都不來,今天已經來了兩次,她看著從蕭先生身後探出頭的小姑娘,心下頓時瞭然。

原來是交了女朋友嗎?這可得趕緊告訴老闆!

“隨便拿,不過要稍微快點,我們趕時間。”

蕭城暮朝店員禮貌地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朝秦慈揚了揚下巴說。

秦慈拿了許多琳琅滿目的小蛋糕和小麵包,不過看著上面的價格還是有些遲疑,想要放回去幾個的時候,手裡的盤子就被蕭城暮長手一撈拿走了。

“抱起來。”

蕭城暮對店員說,轉頭看著秦慈抱著自已的手機掰著手指頭不知道在算什麼的模樣,無奈嘆了口氣,

“不用算了,我刷臉。”

“不可以。”

秦慈連忙搖頭,自已欠的錢越來越多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你勇敢的獎勵。”

蕭城暮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秦慈右手上面的紗布說。

“這樣也可以嗎?”

秦慈歪著頭問。

“可以,不過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

蕭城暮拎著袋子,看著呆呆的秦慈,率先走了出去。

“謝謝。”

秦慈和店員小姐姐道了謝,趕緊追上了蕭城暮。

“剩下的任務,就是問清楚兩個孩子到底怎麼回事了,這項任務就交給你了。”

蕭城暮走進醫院兒科,把袋子遞給秦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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