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人失去了意識,鼎爐修煉的身軀強硬的護住經脈,周圍的血跡已經乾枯,地上的那柄斷劍陡然間化作金屬碎片,在空中消散,地上的碎石也如有意識般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周圍的人逐漸增多,漸漸圍成了一個小的包圍圈。

楚輕臣從他手上拿下一個戒指,在修仙界這納戒還是十分稀有的,一般也只能為長老所有,手上玄玉的指板上刻著金龍的圖案,楚輕臣將他們全部收好。

想要知道一個人的做過什麼,最好直接去問問他的靈魂。不需要向周圍的人解釋什麼,王楚玉自已就會把事情解釋清楚。

指尖上的銀絲慢慢滲入王楚玉的頭顱,王楚玉的臉色發黑,顯然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王楚玉的手指微動,對方都會巧妙的避開。

一層透明的靈體從王楚玉腦門上飛出,黑灰色的靈體就像地獄的冤魂,全然沒有修仙之人的純淨。

周圍黑氣瀰漫,半透明的王楚玉出現了,比真人更加陰暗,戾氣不加掩蓋的從那雙通紅的眼睛中流露出來。

這是被魔氣腐蝕過的靈體才有的跡象,王楚玉的身體果然不行了,雖然在功法和修為上沒有體現,靈魂上的缺失不可逆轉,它的影響細膩又深遠。

或許只是性情大變,人格上的偏執這樣隱藏的風險,才讓不少人輕視了修行旁門左道的危害,柳闊不禁想到如果是楚輕臣的靈魂是不是也會如此破碎和瘋狂。

靈魂飄散出來的地方飛出一條鎖鏈,靈魂鎖鏈將他牢牢綁住,枯骨般的雙手瘋狂的拉著連線處的鐵環,碰撞的聲音如魔鬼的嘶吼,讓所有人不寒而慄。

“不用害怕,魔氣反噬,他不過是強弩之末。”

柳闊安撫著周圍的群眾,只見他雙指一抬,輕輕一點,那具靈體便安靜下來。

現在還有一些問題需要問他,比如:

“你和沈光瑤是什麼關係?”

柳闊聽到楚輕臣開口,沈光瑤在玄月仙尊入門前離開宗門,仗劍走天涯般瀟灑離去,時過境遷,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發誓要做長清山最亮的星星的女孩,如今歸隱山林,她的大名不再被提起,殿閣中的燃魂燈也落上了一層灰。

“沈光瑤,哈哈哈哈那個女人。”靈體輕蔑的大笑,楚輕臣手下用力,鐵鏈微微收緊,冰冷的鐵皮觸碰到黑灰色的靈體,“呲呲”冒煙。

然而王楚玉笑得卻愈加瘋狂,他說道:“沈光瑤這個人是我的師姐,想不到吧,我們也是長清山的人。”

柳闊的眼神黯淡下來,恐懼攥住了他的心,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他突然覺得長清山上環繞的薄雲,不過是遮蓋真相的幕布,那些看不見的嶙峋的亂石,陡峭的山崖,才是支撐起一個宗門的最本質的地方。

“你們都不知道,當初除了我,沈光瑤,賀蘭雲依之外,還有一位師姐,”王楚玉說著,臉上露出邪笑,“真可惜,我沒有得到她,不過,得沒得到有什麼關係,她還是變成我的鼎……”

“夠了!”柳闊大喝道,他的嘴唇因為生氣而微微發抖,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漂亮的指骨顏色發白。

“長清山師祖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

“她,也配?”靈體從記憶深處遨遊一圈,終於找到一些片段,它露出有趣的表情,哈哈大笑道:“她是師祖又如何,她換不回她的師姐,也救不了她愛的人。”

回想起過往,王楚玉的眼中浮現一絲悲傷,通紅的眼睛中充滿了無力,然後這情緒又被瘋狂取代。

鼎爐的修煉讓他的修為一日千里,她的血果然能溫暖人心,就是有點少,王楚玉還嫌不足。

師姐的失蹤給長清山蒙上了陰翳的色彩,與大多數人不同,沈光瑤不覺得師姐是被敵人帶走,反而是被自已人所害,一問宗門的其他人,只有賀蘭雲依與她意見相同。

抓內鬼時期的長清山人人相疑,宗門內部十分不團結,她們憑藉智慧找到師姐,但還是晚來一步,長清山的驕傲已經是一座枯骨。這件事在賀蘭雲依重振長清山後,便再也沒人提起。

沈光瑤數度在夢中撫摸過她的臉龐,她不屈的模樣也成為了兩位長清山師祖心中一道最隱秘的傷疤。

這件事當然是沈光瑤和賀蘭雲依心中的痛,也是長清山的痛,正是由於師姐的死亡,才暴露了長清山一些長老的不堪和道貌盎然,沒有他們的支援,王楚玉怎麼能安然的活在世界上這麼多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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