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開了光的嘴
方才只是剛剛生出這樣的念頭罷了,一道驚人的驚雷便猶如一道破空之劍般,迅猛地劈在了她的面前。
剎那間,天空中電芒閃爍,如銀蛇舞動,雷鳴之聲更是不絕於耳,交相輝映,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這電閃雷鳴所籠罩。
她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慌亂地閃身避開那道驚雷。
緊接著,她迅速用袖子遮擋住自已的頭部,向著屋簷下飛奔而去。
只可惜,那雨勢實在是過於浩大了,傾盆而下的雨水如天河決堤般,轉瞬間就將她的整個身軀全部淋透。
那枯黃色的錦袍溼漉漉地緊貼在她的身上,彷彿與她的肌膚融為一體,完美地展現出她那令人驚歎的曼妙身姿。
她望著外面那磅礴的大雨,雨水如注般拍打在她的裙子上,街上的人們行色匆匆,都急於尋找避雨之處。
她用衣袖輕輕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卻發現袖面沾染了些許臉上的黃粉,這時她才驚覺自已的妝容已經花了。
還好此刻是在宮外,若是在宮內,那可就糟糕了。
正想著,她突然抬頭,正巧望見了二皇子鎮南宇。
只見鎮南宇手持一把水墨傘,一襲白衣勝雪,宛如翩翩公子般,正朝著她緩緩走來。
她連忙背過身去,迅速擦了擦自已的臉。
身旁傳來收傘的聲音,她抬起衣袖,悄悄映住臉,小心翼翼地望過去,只見鎮南宇已經站在了她的身旁。
“好久不見。”鎮南宇的聲音傳來,她連忙背過身去。
他這是在和自已說話嗎?司嫣凝微微欠身施禮,說道:“許久未見,郎君一切安好?”
“你不該來這裡的。”鎮南宇緩緩開口說道。
她正疑惑地轉身之際,鎮淮突然脫了外套,輕輕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朦朧的霧氣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抬起頭來,那靈動的眼眸輕輕眨了眨,髮絲上的水滴順著臉頰不斷滴落。
司嫣凝朱唇輕啟,鎮南宇的手則環繞過她的面龐,繞過她的後腦勺,在她的面上繫上了白色的帕巾。
他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香氣。
這般近距離的接觸,令她禁不住面紅心跳。
鎮南宇緩緩起身。
“嗚?嗯?”她抬起手剛想要扯下,卻被人按住了手。
抬眼間,她望向鎮南宇,而遠處卻跑來了兩個格外熟悉的人。
她正欲罵罵咧咧地衝上前去,卻被鎮南宇一把拽到了身後。
鎮南宇拉著葉婠嬌的手奔跑到了屋簷之下。
兩人的衣裳也差不多被淋得溼透了。
鎮淮墨甩了甩衣袖,將身上的水分擰乾,冷厲地說道:“若是你沒有非得拉著本太子出宮,就不會遭遇這場大雨,若是……”
“好巧。”鎮南宇說道。
鎮淮墨轉頭看向身旁,也注意到了她身後露出的衣裙。
“皇兄怎會在此處?”
“這話該由我來問你吧,畢竟是我先來的。”
“也是。”鎮淮墨繼續轉過身整理著衣物。
此時此刻,身後的葉婠嬌也已被淋成了落湯雞,鎮淮墨自始至終沒有一句關心的話語,有的只是責怪。
司嫣凝這才想起此刻自已此刻是酒樓歌姬,若是被鎮淮墨髮覺,說不定會像上次一樣將她扔出去。
“參見二皇子。”葉婠嬌行禮說道。
“無須多禮。”鎮南宇回應道。
鎮淮墨陰陽怪氣地說:“兄長身後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見了本太子為何不行禮?”
這孩子!一點禮貌都沒有,說誰見不得人呢!司嫣凝在心中咒罵道。
她這才緩緩從鎮南宇的身後顯露身形。
“小女子阿凝參見太子殿下。”司嫣凝用清脆如少女般的聲音行禮說道。
“上次的歌姬?”鎮淮墨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司嫣凝。
司嫣凝抬眸看了一眼,便瞬間躲在了鎮南宇的身後,她緊張地緊緊拉住他的衣袖。
“皇兄是當真不捨得與她斷了啊!”鎮淮墨面帶慍色地質問道。
本以為二皇子會解釋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可沒想到他竟然承認了。
“是又如何。”鎮南宇的話語平靜卻又堅定。
司嫣凝驚訝地抬頭看向鎮南宇,心中疑惑道:他怎麼不解釋啊!葉婠嬌也看向鎮南宇,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連忙開口解釋道:“我與二皇子並未有任何關係,完全是我一廂情願,您別誤會。”
鎮南宇卻拉住司嫣凝的手臂,溫柔卻有力地說道:“你不用怕他,我今日定會護你周全!”
“皇兄是為了區區歌姬與我反目嗎!”鎮淮墨難以置信地說道,他真沒想到一向自持君子的兄長,居然會為了一個歌姬而自甘墮落。
“是呀,太子說的對。”司嫣凝苦笑著附和道,她的心中滿是苦澀。
看來她又被當成了兩人吵架的靶子,司嫣凝看向葉婠嬌,暗自揣測道:二皇子是為了氣葉婠嬌才故意這麼說的吧,拿她當擋箭牌。
就在這時,突然一支利箭破空而來。
等等?今天她的嘴怎麼跟開了光似的!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從大雨中衝出了許多黑衣刺客,雨水飛濺而起。
鎮南宇將她護在身後,葉婠嬌則冷靜地站在一旁。
鎮淮墨毫不猶豫地衝了出去,以一人之力抵擋著刺客的進攻。
“跟我走!”鎮南宇拉住司嫣凝的手說道。
她卻甩開了他的手,焦急地說道:“太子怎麼辦!”
“二皇子不會武功,你們先走,我留下。”葉婠嬌堅定地說道。
此刻,司嫣凝竟然覺得葉婠嬌身上展現出了一種女主的感覺。
“我也留下。”司嫣凝看向旁邊,搬起一塊石頭就朝著刺客砸去。
瞬間,刺客的後腦勺便鮮血直流。
刺客怒氣衝衝地轉身,抬劍向司嫣凝刺去。
此時的她真是後悔不已,恨自已太魯莽,待會怕是要喪命於此了……嗚嗚……
“嫣凝,小心!”鎮南宇焦急地喊道。
鎮淮墨迅速轉身,一個側旋踢直接將刺客踹飛出去。
正當她慶幸之時,一把劍從鎮淮墨的左肩直接刺穿了。
她嚇得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