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無不驚愕。
念錦汐的大伯父大伯孃癱軟在地。
此刻念錦汐衝他們,眼底掃過一絲輕蔑。
這真真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丫子!
念錦汐淡淡掃花菱一眼,花菱自然知道怎麼做!
一個箭步撲上去,花菱用力掌摑月兒丫鬟,“你口裡生瘡流膿了!簡直胡言亂語,一會說我家小姐,一會兒說你家小姐,嬤嬤們在哪裡!將這不懂規矩的死丫頭拖出去。免得玷汙念家聲譽!”
花菱為念錦汐身邊一等大丫頭,眾人又敬念錦汐是前國公夫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層關係,他們上趕著巴結念夫人。
所以大家很清楚,花菱態度代表著念夫人和念錦汐的態度。
月兒丫鬟滿嘴鮮血流淌,跌倒在地上哭泣,“我奴婢不敢胡言亂語啊……大家快去花園涼亭…快去啊…奴婢求求你們…現在大家趕過去…興許來得及!”
眾人瞧著月兒丫鬟滿臉戚惶,不像是在開玩笑。
然而,念夫人目光掃了兩旁粗使嬤嬤們,叫她們架起月兒。
月兒急得狠狠蹦躂,“瑤清小姐真的要身遭不測了!大家趕緊去!”
“大家別信這個賤蹄子!什麼玩意兒!剛剛當著本夫人的面,哼,她竟敢編排我女兒,如今又編排我的侄女瑤清,真真豈有此理!”
念夫人銳利眸光掠過眾人,他們紛紛覺得有道理。
這邊念錦汐讓孃親拖延時間,是故意的。
只要時間拖久一些,讓老乞和念瑤清大堂姐成其好事機率就大,念錦汐不會放過念瑤清!
“花菱,交給你了。”
念夫人只顧著哄懷中巧哥兒,不管其他。
花菱有了行使權利,她開始對下等嬤嬤發話,“月兒賤婢忤逆犯上,言語無狀,拖出去,鞭笞八十鞭!”
八十鞭,主人是懲罰下人們最嚴重的一種懲罰。這八十鞭笞下來,至少在躺床上修養半年。
下人們犯了錯,主人們可以隨意發落打賣或者殺了,是極尋常的事兒。
“哎喲…救命啊…痛啊…”
月兒趴在板凳上,她下身盡褪,嬤嬤們拿帶刺荊棘,一鞭鞭狠狠下去,打地月兒陷入一片血汙之中。
念錦汐露出滿意的冷笑,這念瑤清月兒主僕二人,他們敢這般算計自己,也該付出代價!
可月兒從小跟念瑤清一起長大,她怎麼可能害自己小姐。
大伯孃說什麼也要去涼亭看一看,“不管月兒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一定要去看看我家瑤清!”
“我也去!”
大伯父拉著大伯孃的手,這是準備去了。
“等等,大伯父大伯孃,你們竟然相信一個卑賤的丫頭嗎?她剛剛連本小姐都編排上了。”
說時遲那時快,念錦汐攔住他們二人的去路。
“如果瑤清有個萬一,可如何使得,我的天啊…”
大伯孃帕子一揮,她用肩膀用力撞一下念錦汐,便往花園涼亭跑去。
大伯父一路上也是連滾帶爬。
念錦汐抿唇冷笑,“既是如此,大家還是一同去看看!”
這時間也差不多,念錦汐極為滿意,想必老乞兒與瑤清堂姐好事已成。
念錦汐讓念夫人念老爺,留在原地照顧女兒。
這邊念錦汐則和花菱一同前往後花園涼亭。
待眾人浩浩蕩蕩前往後花園涼亭,他們看到簡直不敢置信的一幕。
老乞兒一臉饜足得抽出那女子身體,他提了提褲腰帶,拿著鴛鴦肚兜狠狠嗅了一把,“可真香啊,也不知是哪家千金,肉可真嫩啊!嘻嘻嘻!老乞兒我今天豔福可真夠大的…老天爺對我不薄!”
說完這句話,老乞兒溜到狗洞,他學狗一般模樣,這是要爬出去。
大伯孃驚慌失措得拉著大伯父的袖子,眼裡滿滿震驚和恐懼,“老爺,那躺著的女子,應該不會是咱們瑤清吧!”
“不可能是瑤清,不可能!我家瑤清知書識禮,怎麼會做出這般敗德齷齪行舉!”
大伯父嘴上雖這麼說,但他心裡極大不安,快走兩步往前細看。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嚇一跳。
“我的天!竟然是府上瑤清大小姐!”
“這是想男人想瘋了吧。連這麼骯髒的老乞兒也要…我的天哪…”
“沒想到念瑤清小姐是這般放蕩不堪!”
“我的天…竟然在這裡…可真刺激啊…”
“要瘋了…瑤清大小姐這般不知收斂…想不到她暗地裡是這樣的人…”
同行的貴夫人小姐們,她們忙拿著帕子遮掩眼睛,不敢直視,因為太辣眼睛。
大伯父整張臉猙獰扭曲不成人樣,“啊!我的老天爺!瑤清!你醒醒啊!”
“哎喲…我的瑤清喲!”
聽聞大伯父聲音,大伯母飛奔向前,她看到親生女兒瑤清渾身汙垢,身上近乎不著寸縷,她身上肚兜被隨意棄在杏花樹枝上。
“我的女兒啊!你這樣子名聲盡毀!以後還怎麼二嫁啊!我的天啊!”
咬牙切齒的大伯孃鼻涕眼淚一起下來,她心口疼得好像被插了無數道箭矢一般。
“這個老乞兒!我要你碎屍萬段!”
念老爺著急把自己身上袍子扯下來,蓋在昏迷不醒的念瑤清身上,而後他瘋一樣追那個鑽狗洞的老乞兒。
老乞兒也察覺後面有人追他,他趕緊鑽出去。
老乞兒回頭抓起狗洞旁邊一堆狗屎,抓起來扔大伯父面門上。
“哎喲,女婿怎麼可以對岳父撒狗屎呢,這可是大大不敬!”
念錦汐終於開口了。這鬧劇,她是喜歡看的。
“閉嘴!念錦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瑤清堂姐都這樣了…你這樣說話!豈不是往你堂姐傷口上撒鹽嗎,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大伯母將矛頭對準念錦汐。
念錦汐勾唇冷笑,“大伯母,我也是為你好,瑤清堂姐太不知自愛了,和離了缺男人,大不了二嫁也就是了,怎麼跟老乞兒在這以天為被,以地為枕蓆,幹起這般不堪入目的勾當,真真是令人作嘔。當下,堂姐只能下嫁給老乞兒,也算保全她的名節!”
大伯父命令家丁們逮住那老乞兒,也正巧聽到念錦汐這麼說,他對昏迷的念瑤清狠狠打一巴掌,“不知羞恥的小畜牲!還能安睡啊…快起來…”
“父親…你打我做什麼…哎呀我手腳怎麼這麼麻啊…”
念瑤清意識清楚了些,但是醒過來。
念錦汐冷冷看著念瑤清,打趣道,“大堂姐,這覺睡得還舒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