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這樣來到了刑部,刑部的大牢裡陰氣森森,剛一進去刑部尚書便在門口等著,行的是一個三拜九叩的大禮。

“見過蔣公公,公公恕罪,屬下無能。”

刑部尚書跪在地上,有些心虛的請罪。

畢竟只剩蔣曾第一次找他辦事,他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罷了,他是李家的人他知道他什麼也不說你也奈何不了他。”

蔣曾說著,把刑部尚書從地上扶起來,或許是王爺回來了,他待這些大臣都寬容了不少。

“公公請跟我來。”

刑部尚書被扶起之後不敢廢話,趕緊前面領路。

來到關押張帆的牢房裡,蔣曾剛一進門就看見了一身髒汙的李行掛在刑架上。

“沒想到安慶王那樣的人養的狗還是很忠誠的。”

蔣曾聲音戲謔,眼睛在李行身上上下打量著。

“蔣公公,是我貪汙了安宸王之前王府建造的事,你直接賜死我好了,安慶王是清白的。”

李行沒管他說什麼,只是看見他後虛弱的哀求著。

他不會背叛安慶王的,安慶王對他恩同再造不管怎麼樣自已都不會背叛他的。

“你覺得我想知道的只有這件事?”

蔣曾勾起唇角,像是嘲笑李行的愚蠢。

“蔣公公,不管以前發生了了什麼,讓他過去好嗎?安慶王如今對安宸王恭敬有加,李家對您也絕對沒有不臣之心。”

李行還在解釋著,他還在極力的為李家狡辯,想要換取蔣曾的高抬貴手。

即使他並不喜歡李家的人,但是他知道那是安慶王最大的靠山,如果李家倒了安慶王也就完了。

“好一個感天動地的主僕情,那我們做個交易,你說出安慶王所犯的罪行我放你一命,從此以後你遠離京都如何。”

說著蔣曾走到刑部早已給他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找到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看不出喜怒。

“李行自知罪大惡極,無顏苟活。”

說著李行便閉上眼睛,不再願意與任何人溝通。

蔣曾看著他這個樣子,並沒著急說話而是喝了口茶,轉身像刑部尚書的方向稱讚了句。

“這刑部的茶葉不錯。”

說著又喝了一口,似乎並不著急繼續問下去。

而李行也沒有在說話。

喝了幾口茶蔣曾才又嘆道。

“李大人是安慶王的忠臣,只可惜一腔忠心所託非人。”

他在忠臣二字上特意加了重音,他是個忠臣,但忠的不是國家也並非社稷。

其實李行的緊咬牙關真的是他沒想到的,一個貪官怎麼會忠心為主。

“你這是什麼意思?”李行皺著眉,這人是在挑撥離間?

“就在前幾天,安慶王還在用激怒我家王爺的辦法想讓我家王爺殺了你。”

蔣曾說著嘆了口氣:“大人,我真的為你不值。”

而李行依舊不為所動,冷冷的看著他,突然說句讓其他人都想不到的話。

“閹人,你雖然現在朝堂上隻手遮天,但你如此張狂無道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李行說完表情冷笑,他是看好了這狗東西不管自已如何伏低做小也不會放過李家放過安慶王,那麼既然一定要死,他乾脆就不裝了。

他這話一出嚇得刑部尚書,秋風,許淵這三個人頭都不敢抬。

恨不得自已現在是個聾子什麼也聽不見也看不見。

現在恨不得自已是瞎子 ,是聾子。

“可惜了,你是一定看不到我不得好死的那一天了,所以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蔣曾看不出一點生氣,這樣的話他聽的多了。

既然他已經和蔣曾撕破臉了,李行也就無所謂了。

“話說,安宸王的滋味怎麼樣啊,他一個王爺,你一個閹人,也是難為他了。”

李行肆無忌憚的說著,很明顯他知道罵蔣曾不管用,便把嘴用大到安宸王的身上。

“李行,你自已的命你不在乎,那你母親呢?”

蔣曾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愈發冰冷。

李行突然愣住了,半張著的口不可置信的看著蔣曾。

“蔣曾!與我母親無關,我的事我一個人揹著。”

李行沒了張狂的挑釁突然沒有了,反而聲音中帶著些顫抖。

蔣曾神色更加冷了。

左手拿著茶杯蓋子一下一下敲擊著茶碗。

“我以為當你提到王爺的時候就是在告訴我我可以對你母親出手了。”

李行嗤笑的看著他:“你不會放過李家,作為李家家主的外室你會放過嗎?”

他確實在蔣曾提到自已母親的時候心裡亂了,他這句話完全是想探探他的口風。

“我家王爺與你母親無緣無仇,放她一馬也未嘗不可。”

蔣曾看著他,如果不是怕呂元青懷疑其實他都不用這麼麻煩,隨便弄點所謂證據放在百官面前就行,反正自已要他死還要拿出證據已經夠給他面子的了。

但是王爺在就不一樣了,萬一讓他看出端倪自已的馬甲幾乎等於掉了個大半。

蔣曾看他在思考又戲謔的說一句。

“自古忠孝難兩全不知道你要怎麼選?而且我要友情提醒你我要想讓安慶王死誰也攔不住。”

“我...我說。”

他可以為安慶王盡忠,但他的母親是無辜的,如果安慶王已經救不了的情況下,他選擇給自已母親留一條生路。

“但你要保證她後半生沒有任何憂愁。”

“我覺得你還有資本要求我做什麼?”

蔣曾看著他,他真的不想在與他糾纏下去,聲音變的更加冷漠。

最後李行沒再提什麼要求,就簽字畫押了一份安慶王的罪行大全。

當蔣曾做完這件事,拿出了腰間的小刀。

李行的舌頭離開了他的身體,李行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顯然不知道蔣曾為什麼突然翻臉。

“用你這張髒嘴侮辱王爺,當罰。”然後他又看了看刑部尚書:“過幾天別忘了收拾,當然如果您想觀摩他毒發的場景也可以早點來看看他。”這就是這個月的解藥不會發了。

說著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蔣曾又派秋風去了李行的府邸,拿出了安慶王買官賣官的名冊。

做完這一切,回到安宸王府時呂元青還沒回來。剛好給了蔣曾把這些賬本收起來的時間。

但他心裡也起了疑心,按理說每天這個時辰呂元青應該早就就回來了才對,這怎麼好沒回來。

宮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難不成他們趁著自已不在欺負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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