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反覆檢查合同,知道謹慎行事。”

“不過,夫人若是事事都這麼小心就更好了。”

莫心雨皺眉惴惴不安看向陸梟,鬆開的手指重新握拳。

“這是第二遍,你想提醒我什麼?還是說我已經落了你的圈套?”

“夫人多心了。”

“我不過是在做善意的提醒,你不必多慮。”

他垂眸把玩著完全掌控在股掌之間的錄音筆,稍稍舉起來放到她眼前,細心詢問。

“那麼現在,可以結束錄音了嗎?”

“可以。”

“但是你要把錄音筆放在我這裡。”

陸梟理解的點頭收回錄音筆,指心按下儲存和關機按鈕。

他抬眸看著莫心雨說道:“這支錄音筆保護的不只是夫人的利益,同時也在保護我的權益。畢竟合同是雙向簽約,所以錄音筆裡的內容我會自留一份。”

莫心雨驀地抬頭緊盯男人淡漠如水的眼睛,蹙眉質問。

“你打算把這支錄音筆帶走?”

他絢爛一笑,答道:“對,我打算帶走。”

莫心雨稍稍好轉的臉色,再一次凝固。

“陸總不是說是雙向保護,你把這支錄音筆帶走了,那我的權益……

“夫人不必心急。”男人變戲法一般,從大衣口袋裡取出另外一隻同樣的錄音筆,放在小桌上“這是多餘的備份,裡面是相同的錄音。”

他按下播放鍵按鈕,相同的錄音、同樣的話,一字不落的被放出,直到錄音結束。

甚至比原來的錄音筆,還多了一段錄音。

“夫人打算拿走哪一支,你自己挑。”

多出來的錄音筆,讓莫心雨想笑。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頻繁用到錄音筆,頻繁懷疑所有人,警惕所有人。

而這些高度警惕、高度的不信任,是她的丈夫,她的婚姻帶來的。

莫心雨取走桌上的錄音筆,無力無奈的靠在柔軟的高枕上。

陸梟明瞭的把錄音筆放進大衣口袋,他看著莫心雨關心的問道:“最近的心理治療,夫人感覺怎麼樣?”

錄音筆在不大的手掌裡轉動,莫心雨目光麻木黯然。

她張了張有些乾澀的雙唇,聲音平淡的有些發苦發澀。

“讓陸總失望了,只要有齊醫生在,我就不至於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男人勾唇,“是嗎?那很好。”說著,他用寵溺歉意蓄滿柔光的眼眸深凝她。

感受到陸梟專注熾熱的注視,莫心雨只覺得有萬重的壓力排山倒海的向她襲來。

剛要偏頭企圖躲過割骨的注目禮,溫熱霸道的掌心,強硬又溫柔的撫上她消瘦蒼白的側臉。

“你又要做什麼?你折磨我,看我出醜很舒服是嗎?”

緊繃的神經,促使莫心雨瞪大雙目警惕的怒視斥責陸梟。

陸梟無奈嗤笑出聲,他緩緩俯下身,冰冷的唇疏離虛假的吻在白色紗布上,吻在莫心雨極度惶恐的脊骨上,讓她頭暈目眩,手腳冰冷。

男人溫潤徹骨的話語隨著他緩緩的吐息,灼燒著側頸和耳垂的肌膚。

“抱歉夫人。”

“之前是我不好,說話做事太過魯莽傷了你的心。”

他視線平移,深邃幽暗的黑眸深探女人慌亂的瞳孔,指腹一頓一緩摩挲著她乾裂泛白的下唇。

“就如葉叔所說,家主已經訓斥過我了。”

“只要你是我妻子一天,我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讓你傷心。”

“希望夫人能原諒我。”

莫心雨的震撼完完全全無法平復,她慌亂的眼睛閃爍不定的望著他的雙眸,垂放在被子上的手驚慌的蜷起,他溫柔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刻刀切割她每一寸面板和血肉。

“陸梟,你是故意的嗎?”

“你就是故意在折磨我對不對?”

陸梟意外的挑眉,旋即一笑,“折磨?你是我的妻子,為我生兒育女,還要忍受懷胎十月的痛苦,我怎麼捨得折磨你?”

“夫人要怎麼才肯相信,我是真的想好好的把你捧在掌心,珍愛你疼惜你,做一個合格負責的好丈夫。”

“嗯?”

“陸梟!”

“我在。”

她咬牙怒吼。他深情對視。

手指纏繞上發叉略顯乾枯的黑髮。

“作為你的丈夫,我有義務也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安撫你,解釋給你聽,直到你安心為止。”

他的眼眸深情的讓莫心雨分不清是真是假的地步,窗外的暖陽透過半掩的窗簾吻在男人俊逸的眉眼、精緻的鼻樑、殷紅的薄唇上。

而他將一個…荒謬至極的吻,烙印在莫心雨顫抖的唇瓣上。

微涼駭世驚俗的吻,蜻蜓點水般震撼她整顆心。

在莫心雨不顧胳膊傷痛準備推開他時,陸梟主動停止這場驚心動魄荒誕的鬧劇,阻止她牽扯到傷口。

莫心雨緊蹙的眉頭暴露了她所有的慌亂的神情,震顫的眼眸含著怒氣和淚水盯著近在咫尺的黑瞳。

“陸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我在吻我的妻子。”

陸梟如春水般繾綣纏綿深情的眼眸,深深凝望著她惶恐的靈魂,唇畔的笑如沐春風極為寵溺。

他沉聲問道:“夫人是在害羞嗎?可是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夫人或許吻了我不止一遍吧?”

吻……

跟著他的話,莫心雨陷入了每一個不堪回想的夜晚。

吻他?

接吻是愛人之間的事。

而她和陸梟,不過是交易主和商品的關係。

商品怎麼會愛上交易主呢?

除了新婚當晚她像個妻子一樣趴在他身邊說了一句‘新婚快樂’以外,她的記憶裡沒有任何和陸梟有過溫存瞬間的記憶。

他不是愛齊玥嗎?愛到當著家主的面要去找齊玥嗎?不是說非齊玥不娶嗎?為什麼還能這麼隨意的吻自己。

莫心雨眼裡潮水般的慌亂褪去,她嘲弄揶揄看著陸梟。

“你不是很愛齊玥嗎?你不是說要把她娶進門嗎?你就是這麼愛她的嗎?能隨隨便吻一個你想殺了的女人?”

“為了在家主面前演戲,為了讓所有人相信你是一個好丈夫,你居然能吻我。”

“陸梟,你的愛就這麼不值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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