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中帶著西弗勒斯,手裡拿著搖晃晃的燈籠,走在前面,嘴裡哼著西弗勒斯聽不懂的小調楚塵中唱歌的聲音莫名很軟,帶著甜,要是有一箇中國通在這裡一定會告訴他,這是江南水鄉漁女採蓮是常常哼著的調子。

城堡裡寂靜無聲,西弗勒斯其實很討厭這裡為什麼走好久一段路才有一盞忽明忽暗的燈,他晚上偶爾要偷偷圖去禁林採點藥材的時候,總是覺得黑。

其實還有一點點西弗勒斯不肯承認的害怕,那源於他童年時該死的喝酒家暴的父親毆打母親時候,他躲在床下什麼都看不見的,只能在心裡暗暗祈禱這一切快點過去。

西弗勒斯一直覺得自已是個很懦弱的傢伙。

但是現在看著前面青衫搖擺,步履緩緩的身影和他手裡那盞搖曳的燈籠,還有帶著江南水鄉那溫潤柔和的調子,西弗勒斯覺得這些黑暗其實也沒什麼。

西弗勒斯盯著那個燈籠,沒注意腳下,被一塊凸起的石頭絆了一下,重心不穩朝前跌去。

意料之中的摔倒的場面沒有到來,西弗勒斯都已經閉眼了,但是卻被一個溫熱的掌心拉住了手。

“你們這學校路上都不點一個蠟燭?黑布隆冬的,沒摔吧?”楚塵中扶穩了西弗勒斯的身子,順手摟了一把西弗勒斯的頭髮。

“沒有,……謝謝楚教授。”西弗勒斯的耳根有些發紅,為什麼已經是個快要成年的人了走路還是這麼不小心?

“這裡的路平時沒人修繕啊,石頭都翹起來了,誰管的話後勤啊?這得是吃了多少回扣?”楚塵中長袖一揮,路上頓時變得平整了許多。

“這裡已經一千多年了……”西弗勒斯不甘的想給霍格沃茲辯解幾句。

“我的師門兩千年了,帝航都是鋪的漢白玉……我改天找一下鄧布利多,漢白玉不說,至少鋪點青磚吧?這石頭都風化了……”楚塵中也沒撒開西弗勒斯的手,實在是擔心,就那麼牽著他朝著斯萊特林的地下室走去。

西弗勒斯也沒有抽回他的手被人牽著手走對於西弗勒斯而言是一個從來沒有體會過得感覺,特別是被……長輩。

雖然這個東方人有點年輕過頭,但是……也算是長輩。

手心很溫暖。

是西弗勒斯從來沒體會過的感覺。

很奇妙,也很安心。

這個時候,楚塵中突然撒開了手,西弗勒斯的手指下下意識的收縮了一下只抓到了楚塵中收回手的時候留下的一抹風。

“是這裡吧?”楚塵中停下腳步,看著下面黑暗幽深的甬道,不是,這個學校這麼窮啊,連一個蠟燭都不給,他看八樓的蠟燭挺多的啊!

“……是這裡,謝謝你,楚教授。”西弗勒斯微微的低頭,難怪要放手,原來是到地牢了。

手指還是忍不住微微蜷縮了一下,楚塵中掌心的溫熱好像還留在上面。

那句謝謝,語氣很怪,但是他對這性格有點流氓屬性,但是還帶著一點溫柔的東方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好像不管說什麼,都會被他調笑幾句。

“你這句謝謝說的和讓我趕緊滾一樣,小西弗勒斯脾氣這麼彆扭啊。”楚塵中笑著伸手揉了揉西弗勒斯的頭,西弗勒斯趕緊轉過身,雖然回去面對那些純血傢伙的一些冷嘲熱諷也很煩人,但是隻是他可以豎起一身的尖刺來應對。

至少比現在面對這個蒂塔很好但是愛調笑他的年輕教授要好。

西弗勒斯不善於應對善意,因為他貧瘠的靈魂裡除了冷嘲熱諷就只有欺辱。

“哎,彆著急走啊,那這個,IM這學校連個蠟燭都捨不得點,這麼黑的地下道,摔一跌就慘了。”楚塵中把手裡的燈籠遞給了西弗勒斯。

“我……能看見。”西弗勒斯看著那個燈籠,應該也是一個鍊金物品他剛才看的清楚,楚塵中一拿起來自已就涼了。

為什麼這個東方人身上這麼多的鍊金物品和不要錢一樣?

“看見什麼啊,剛才被差點絆倒的是誰?拿著吧?實在不喜歡明天還我就是了,進去吧,我看著你下去。”楚塵中雙手背後,看著還有幾分良師的樣子。

西弗勒斯接過燈籠,才發現上面的介面上刻了一個守著爪子好像在笑的貓咪,和楚塵中的風格不太相符。

“怎麼,你也覺得這隻貓可愛?我當初做好的時候,我那個師弟非說太古板,就給我加了這麼一個小東西。”楚塵中笑了笑,看著貓。

他的師弟到底是……什麼東西?

西弗勒斯拿過燈籠,轉身走向黑漆漆的甬道。

他不懂中文,但是Junior Brother這個單詞本身就帶著家庭的氣味。

家庭……,對於東方人應該是很重要的吧。

楚塵中瞧著西弗勒斯的背影,要是他現在全身心都看著西弗勒斯,應該是能發現西弗勒斯的心情不太好的。

但是他現在沒有那個功夫,看著西弗勒斯的身影消失在了甬道,楚塵中溫和如水的表情再也壓不住了,垂下左臂,一股黑氣順著手腕,傾斜而出。

“業火,誅!”楚塵中表情異常煩躁抬起右手,火焰凝聚掌心,按在了自已左臂上。

黑氣煙消雲散,空氣裡也傳來了皮肉燒焦的味道。

楚塵中皺了皺眉,讓人作嘔。

左臂傳來的火燒的痛感讓楚塵中本來就有一些煩躁的心情變得更加暴躁。

他袖子一甩,消失在了地牢前。

但是空氣中的燒焦的味道卻順著甬道。飄到了西弗勒斯的鼻腔內。

西弗勒斯疑惑地抽了抽鼻子?有赫奇帕奇半夜出來燒烤嗎?

但是那個味道卻讓西弗勒斯心底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楚塵中落在院子裡,朱漆大門自動關上,上面含著門檔的獸首好像活了過來,凶神惡煞的看著周圍。

牆角打盹的黃狗也醒了過來,金黃色的眼睛看著有些痛苦的跪倒在院子中央的楚塵中,伸了個懶腰。

“劍來!”楚塵中伸出手,放在臥房裡的劍凌空飛出,落在了楚塵中的手裡。

楚塵中一個翻身,劍刃出鞘,在楚塵中手裡挽了一個劍花。

灼日看著楚塵中舞劍,看著好看但是這傢伙心有鬱氣,心難平靜,舞出來的劍殺心太強。

違背了楚塵中這套劍法——正心的初衷。

這麼多年還是這樣,心情一不好就喜歡舞劍。

灼日歪著頭,自從半年多前,舞劍的頻率越來越高,打坐倒是少見了。

心魔纏身,打坐是平心靜氣的事情,這傢伙……不成。

最後一招,楚塵中一劍斬斷了鄧布利多讓人精心栽種的竹林,竹子落下,砸到了楚塵中種的芍藥花。

“心情好點了?”灼日窩在牆角看著楚塵中問道。

楚塵中沒說話,只是挽起袖子,看著自已的左臂,燒傷層層疊疊,還有黑氣纏繞,看著森羅可怖。

“你的心魔太嚴重了?那天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灼日看著那層層疊疊的燒傷,看著都疼,這傢伙是真沒想到用業火逼退心魔侵佔的?

“你還是別聽了。”楚塵中放下袖子,盯著手裡的劍。

“你想清楚了麼?到底把心魔傳給誰?那可是我獨門秘法,誰都不知道我看今天那個孩子就很不錯,他應該是會一種不太好的的法術。”灼日的狗爪拍在楚塵中的胳膊上,一點一點吸收著溢位的火能。

“灼日!他只是個無辜的孩子。”楚塵中收回手臂,坐在地上看著灼日。

“那你說怎麼辦?你是要在這個地方躲一輩子?你甘心嗎?”灼日看著楚塵中,金黃色的眼瞳看著他,像是能看穿心靈。

“我再不甘心,也不能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心魔的事情我另想辦法。”楚塵中答道。

“你還有什麼辦法?破而後立?倒是別一個搞不好把自已整死了。”灼日說道。

“灼日,你知道那你為什麼變不成人嘛?”楚塵中是江南人,說話口音雖然改過來了,但是裡面的嘛,呀總是去不掉。

“因為你無心。”楚塵中點了點胸口說道。

灼日本來不是狗,是火山上最精純的火靈,被楚塵中馴養才把自已壓在楚塵中煉製的狗狗傀儡裡面。

他最想的事情就是練成人形,因為楚塵中每天吃的東西他看著眼饞。

“心……人無心不能活嗎?”灼日看著楚塵中。

“這個心,是正道之心,就是良心,若是喪了良心,也就是披著人皮的畜生,我雖然不算好人,但是也不想當個披鱗帶角之輩。”楚塵中看著天,喃喃自語。

“道者,正也。記住了嗎?”白鬍子的師尊戴著他給買的鮮豔的頭冠,一臉嚴肅的看著他,看著莫名其妙的滑稽。

記住了啊,老頭……師尊……我記住了。

楚塵中站起身,轉身回了臥房,留下灼日在院子裡思考著人心的作用。

天生地養的火靈大概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這種東西到底是個什麼。

因為他沒有師尊。

(求催更,今天作者有話說裡有很重要的東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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