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妻子的一聲呼喊,轉過頭看去迅速倒退的樹木和田野,這一腳油門彷彿讓回到了一九九九年……

“源~!回家吃飯啦!”母親在村口喊我。

“知了,知了,知了”炎熱的夏天,知了叫個不停。

此時的我正在和村裡的孩子們在馬路兩旁的樹上捉知了。

“阿源,阿源,那裡有一隻,”小夥伴呼喚著我。

我們的村子裡雖然只有三條街道,但卻有著兩旁整齊的白楊樹,春天會有柳絮飛如雪,用洋火點著‘呼啦’一片就著了。

還有會掉下來‘假鬍子’的楊樹拿起來撅起嘴放在上嘴唇上‘哈哈我長鬍子了,塞在兩個鼻孔甩一甩捋一捋得意的朝著媽媽笑。

夏天時密集的樹葉,幾乎看不到陽光,鄰居都在樹下一起聊天吃飯嘮嗑,到了晚上了還會往樹中間加個吊床,涼爽的夏風好乘涼,秋天的時候落葉漫天……

最寬敞的是村旁的八號路還是砂石鋪墊的呢,並排能過兩輛大巴車,一天去城裡早中晚三次,還是很不錯的,但還是喜歡每次坐著爸爸媽媽的腳踏車去城裡玩,這是非常高興的事情呢。

路旁五米一棵的大白楊是我們假期捉知了的最愛。 往東邊望去,早上紅紅的太陽,晶瑩的露珠,一群小鳥落在天上的三條線上,還會有幾棵小樹在田間,田間的小路軟軟的泥土,光著腳丫踩是最舒服的了……

那些年,一直的玩伴都有他——超!

有意思的不是去去地裡挖紅薯,不是去這家那家果園摘水果;也不是去自已家的蔬菜園摘西紅柿;也不是叫一幫兄弟去抓野兔野雞,或者去河裡摸魚抓田雞;也不是打鳥掏鳥窩。誰都不會想到,最有趣的那件事會發生在——葡萄園(現在的戶太八號家家都種著,一眼都望不到)——鄰居家的葡萄園。

路路哥家的梨園,小武哥家的蘋果園,還有不認識那誰家的獼猴桃園、桃園,還有我們小夥伴小磊家的李子園,很多家都種著,葡萄園卻很少很少,方圓十來裡也就我們鄰居家一家,從開花到結果,一顆顆綠色的芝麻到玻璃球大小,翠色到紫色,想想就很甜。

物以稀為貴,再加上數月的等待,垂涎三尺?九尺都不在話下,誘惑力是很大的,再說了,他們家下面還套種著草莓。

“草莓熟了,放學後我們去偷草莓吧!”一張紙條揉成一團,從我腦袋旁邊扔了過來,我回了個好字,看都不用看順手就向後扔了過去,肯定是‘超’寫的。

下午的4點多就放學,今天是週五最後節課大掃除,聽到放學的鈴聲我想把週末老師佈置的週末練習題做完,可是還沒做完就被這超拉著去排隊準備放學,話說這‘每天放學都要排隊回家真的好煩呀’我在想。

不過放學還是很喜歡的,可以回家看動動畫片<舒克貝塔><小糊塗神<海爾兄弟>。

不過今天我們有大事要做偷草莓,哈哈。

他家在北邊的那條街,我家就在中心街東頭,他說他要回家拿個東西,一會在村子東邊的曬麥場集合,曬麥場是我們村子唯一一個用水泥灌注的地面大概十米寬二十米長吧旁邊就挨著那片葡萄園。

我回家把書包放下,“媽,我出去玩了”我說完就撒腿往外跑。

“去哪玩,我今天蒸包子,別跑太遠,早點回來吃包子。”媽媽一邊拉著風箱,一邊拿著夾子往裡加柴,煙燻的咳嗽了幾下。

“知道了,”風一樣的我就沒影了。

我坐在曬麥場的石碾上嘴裡叼了根狗尾巴草,搖晃著兩隻懸在空中的腳等‘超’。

‘怎麼還不來’心裡默唸道,我走去看了看北邊,又坐了回去,又過了段時間,我有點不耐煩,看著園子有幾爪紅的發紫的透亮透亮的不由得嚥了幾口唾沫,又望了望北邊那條街的出口。

來了個大人,我馬上蹲了下來拿個根樹枝,在地上畫,也不知道畫的什麼,反正是不想理他,裝作沒看到。

等大人走了馬上又站到石碾上看了看北街的街口,“怎麼還不來,我去看看吧!”我自喃道。

“源~!老快回來,在這裡幹啥,飯對了,快吃飯啦”是媽媽在叫我。

媽媽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真是奇怪。

“哦”扭頭看了看那片葡萄園和北街。

第二天,星期六一大早,我就去了他家,“小超~小超~出來”我在他們家外面,喊了半天。

他推開窗子,給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地說:“我作業還沒做完,我奶不讓我出去,我昨天就被關在屋子裡寫作業了,所以才沒去,不要怪我”。

“當然不會了。”我也小聲的說。

“你得幫我逃出去,”他說,“我奶不認識字,你學習好她又信得過你,一會我說我做完了,我叫她不信問你,你說嗯就行,那樣我就能出去了”。

我說好,為了我們的葡萄,撒個謊也是可以的…………

“我叫你撒謊,來把手拿出來”爸爸嚴肅的說。

我哭著伸出了手“爸爸我以後不敢了”。

看不到的地方,有個巨大的時空之門,時針狠狠的跳動了一下,指向了一個刻度。

不禁的心裡一陣哽咽,眼淚止不住的在眼睛裡打轉,模糊了眼前的畫面。

一圈圈漣漪浮現。

慢慢浮現的卻是馬路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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