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符清是被某人的哭聲吵醒的,池月彥埋首在她床旁,小聲低泣著。

“月郎哭什麼,我還沒有死呢。”

她小指勾起他的髮絲,聲音有些乾啞。

池月彥聽聞她的聲音,抬起頭來,一雙眼睛通紅,像兔子的眼睛。

他見梅符清醒來,連忙用手擦了擦自已臉上不中用的淚水,“梅符清……”

聲音中帶著無法遏制的哽咽聲。

梅符清撐起身體,手指抹掉他眼角湧出來的淚珠,“月郎再哭,我該心疼了。”

池月彥卻拉住她的手,控訴道,“梅符清,你明明知道你不可以動用內力,你為什麼還要用自已的內力,你就要死了,你怎麼可以一點都不愛護自已的身體。”

梅符清,“我沒事。”

說完,她從衣襟裡面拿出一個藥瓶,從裡面倒出一顆類似於糖豆的藥丸扔到自已嘴裡。

“這是什麼?”

池月彥看著她手中的藥丸。

“這是補藥,我吃完就沒事了,月郎不要擔心。”

見池月彥一副還不相信的模樣,只能強調了一遍,“真得,我以後能活九十九呢。”

他皺著眉頭,“你不能動用內力,但是你還是動了,以後都不能這樣做了。”

“我也可以保護你的。”

其實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會,還是會些拳腳功夫的。

他早知道自已在池家不會待久。

所以偷偷學了許多東西。

否則他當初遇到土匪的時候,肯定逃不出來。

要不是梅符清奪了他的刀,他也能解決的。

本來打算讓梅符清先跑,然後他再跑,誰知道梅符清一言不合就跳下去。

梅符清眸光微動,“那以後就讓月郎來保護我。”

池月彥起身給梅符清倒了一杯水,“你現在要好好休息。”

梅符清接過水杯,“好,我聽月郎的。”

池月彥還貼心地給她蓋好被子。

梅符清不想躺都不行,池月彥坐在她床旁看著她,不敢相信她吃一個藥丸就好了,問道,“你真得沒事了嗎?”

“真得沒事。”

他見梅符清臉上的血色確實慢慢恢復過來,才鬆了口氣,默默地將不能讓梅符清動用內力這件事記在心裡。

梅符清翻了個身,跟坐在一旁的池月彥對上雙眼,“月郎這是想守著我麼?”

池月彥,“對,守著你,你睡吧。”

休息好了再趕路。

正巧她確實用了一番力氣累了,梅符清閉上眼睛,竟真睡了過去。

池月彥靜靜地坐在床前看著她,外面的日光從客棧的視窗灑落進來,將房間的視線鍍得柔亮,他怕光線照到她,起身,小心翼翼地將簾子放了下來。

梅符清躺在床上,帶了一股與生俱來的清貴,光是看著就讓人望而生畏,不敢輕易靠近她。

肌膚偏白,長睫斂下的陰影落在她眼底下方,無可挑剔的五官,美得有些不真實。

池月彥站在床邊看著她,俯下身,手指輕輕地落到她的臉上,戳了戳。

許是因為今天累了,許是池月彥守在床頭。

梅符清睡得深,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俯身湊近打量著她,她的眉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好精緻啊。

他的手撐到床上,情不自禁地將吻落到她的額頭上。

池月彥接觸到梅符清額頭上的肌膚,回過神來,連忙退開。

他在幹什麼?他最近總喜歡幹些莫名其妙,連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了一眼梅符清。

一定是她在勾引他。

沒事長那麼好看幹什麼。

梅符清的長睫在池彥吻過去的時候輕顫了幾分。

梅符清吃完藥,休息了一晚,也就恢復了元氣。

收拾好東西,跟池月彥再次上了馬車。

梅符清坐在馬車裡面,對他說道,“月郎,我睡著的時候感覺有人親我了,是做夢嗎?”

池月彥聞言,掩藏在黑髮的耳根紅了半寸。

心虛,又裝作強硬地說道,“沒人親你,一整天腦子都不知道想什麼。”

梅符清靠在馬車上,沒有戳穿他。

池月彥抓著披風披給她,“披上,你這副樣子容易受寒。”

說著,扯著披風將梅符清給捂得實在。

梅符清,“……”

她雖然因為身體受到創傷,手摸得比較涼,但是她怕熱啊。

她伸著手指,輕輕地扯了扯被池月彥捂得密不透風的領口,披風散開,露出她纖細勾人的鎖骨,再加上她慵懶地靠在馬車裡,莫名誘人。

“月郎,熱,這披風就算了。”

梅符清可是半點虧待不了自已。

受不得一點熱。

除了月郎熱乎乎的身體外。

池月彥看著她這副衣著穿得不正經的模樣,連忙又將披風給她拉緊,兇巴巴地道,“不可以!穿好,否則我就跟你絕交,再也不理你了。”

梅符清有被他兇到,愣了半刻。

回過神來,她握著拳頭輕聲咳了一聲,“要我披上也行,月郎親我一下。”

她伸著纖細的手指,眼眸似笑非笑,戳了戳自已的臉,示意他往這裡親。

得寸進尺!

給她披披風是為她好。

“梅符清,你不要太過分。”

梅符清見他不願意,垂著眉眼,帶了幾分失落,“妄我還不顧生死,動用內力救個小郎君,哪知那小郎君不懂知恩圖報,叫他親一口都不願意,實在傷心。”

她唉聲嘆氣。

梅符清是懂得怎麼讓池月彥愧疚。

池月彥,“你就這麼想我親你嗎?”

他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著調又無賴的女人。

梅符清,“還想抱抱。”

池月彥,“你夠了。”

嘴上這麼說著,身體還是挪到她面前,梅符清伸手將他拉進懷裡,問道,“月郎願意麼?”

池月彥被她突然拽進懷裡,不得不抱住她的肩頭,又一次拉得如此近的距離,他窘迫地垂下睫毛,“就親一口。”

梅符清將臉湊上前,“月郎想親左臉還是右臉,還是說想親我的唇,我都不介意的哦。”

池月彥看著她這副無恥的模樣,真想給她一巴掌。

但是捨不得。

“你想我親哪裡?”

他問道。

梅符清抱著他的腰身,手指在他腰間默默地佔便宜。

難得月郎不拒絕,她自然是要好好佔他便宜。

“我麼,自然是想月郎親我的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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