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此人如此輕挑,果然和傳聞一樣,是個實打實的登徒子,咱們還是走吧。”

丫鬟拉扯了一下週雨柔的衣袖,眼神分外鄙視李言。

周雨柔紅著臉,並沒有打算離去的意思,反而向前邁出一步,越發靠近李言:“李公子巧舌如簧,能言善辯,小女子屬實欽佩,但眼下三軍對壘正是緊張之際,李公子不留在營中為三皇子出謀劃策,何故來此。”

“問得好!”李言敲響一個響指,興致勃勃站起身來,伸手向李安要來一串烤肉:“我們在燒烤,雨柔姑娘要嚐嚐嗎?”

“燒烤為何物?”

周雨柔好奇皺眉,再去看李言手中的烤串,顏色金黃,香氣撲鼻,很是誘人食慾。

“是啥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吃,嚐嚐。”

李言也不見外,主動將烤串送到周雨柔嘴邊,雖然方式唐突了一些,但烤串入口的那一刻,外焦裡嫩,五味俱全。

周雨柔眉眼如畫,淺笑點頭,兩人舉手投足間頗為親密曖昧:“確實不錯,但我還是剛才那句話,三軍對壘,你應該留在營中才是。”

李言最是不喜聽人說教,苦笑一聲道:“苦中作樂而已,雨柔姑娘就不要再嘮叨了,況且營中一切事宜,我已安排妥當。”

“如何安排?”周雨柔脫口而出問道。

李言微微一愣,坐下後眯眼淺笑道:“雨柔姑娘這是來當探子的?那我勸雨柔姑娘還是別白費苦心了,此次演兵,我要不給二皇子一點教訓,他就不會知道得罪我李言下場有多慘烈。”

“你也別乾站著,坐下吃。”

“李安,再給雨柔姑娘一串,要那串肥瘦相間的。”

“好的,少爺!”

李安急忙將李言指定的烤串遞給周雨柔:“周小姐,我家少爺說這地方幽靜,是個放鬆身心的好地方,既然來了,也別客氣,坐下一起聊聊天,我家少爺人很好的,和傳聞中可不一樣。”

周雨柔接過烤串,在李言對角坐下,看看李言,又向李安問道:“聽你方才說話的意思,似乎對你家少爺很是欽佩,那我倒是想聽聽看,你家少爺究竟有何與眾不同。”

李安眉開眼笑,一邊大口大口吃著烤串,一邊回應道:“周小姐,不是我和你吹,我家少爺的本事橫斷古今,吟詩作對,經商論證,無所不通,甚至還能調兵遣將,就連廚藝也是一絕。”

“這燒烤,那也是我家少爺發明的,不僅如此,我家少爺還發明瞭很多厲害的東西,比如水車、蒸餾器、望遠鏡,別看這些東西稀奇古怪,但個頂個都堪稱稀世珍寶。”

李安吹噓不斷,李言則懶洋洋靠在兩根粗壯的柱子上閉目養神。

“比如這個望遠鏡,透過這個望遠鏡可以窺探十里之外的一草一木。”

李安將望遠鏡遞給周雨柔,周雨柔拿在手裡瞧了又瞧,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按你方才所言,擁有此物,驍騎衛和玄甲軍的一舉一動豈不是盡在你們掌控之中。”

周雨柔有些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如此神奇之物?

旁邊丫鬟一臉不屑:“吹牛皮也不打草稿,你家少爺要是真有本事,又怎會臭名遠揚。”

“夕兒,不得胡言。”

周雨柔呵斥一聲,隨後拿起望遠鏡看向遠方,頓時吃驚不已。

周雨柔記得龍脊山上有一處涼亭,距離紫竹林少數有十二三里遠,但是此刻透過望遠鏡竟清晰可見。

如此一來,李言確實可以輕鬆掌控驍騎衛和玄甲軍的動向,做到事事料敵於先,也難怪李言會這般閒散。

“我家少爺說了,這望遠鏡還沒有完全打磨好,等日後他琢磨出好的辦法打磨鏡片,還可以看的更遠。”李安驕傲自豪道。

周雨柔聽不太明白,但不明覺厲。

再去看昏昏欲睡的李言,面部稜角分明,模樣倒也十分俊俏。

一陣微風吹過,竹葉呼呼作響,李言悠然起聲:“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一首《竹石》描繪出竹子的堅韌,任憑風吹雨打,屹立青山不倒,而人也應如竹子一般堅韌,立意高遠。

對於李言作詩的本事,李安早已見怪不怪,嬉笑道:“周小姐,你看我沒騙你吧,我家少爺就是有本事,尤其是這作詩的本事,張口便來,前些日子我家少爺還給夫人做了一首詩。”

“何詩?”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當真是好詩,想象巧妙,不露造作之痕。”

聽李安吟誦完詩句,周雨柔是既震驚,又羨慕,甚至還有一點嫉妒。

如此才華橫溢之人,猶如當空皓月,然而此等俊秀之才,為何偏偏沒有被她提前先發現,若是她發現的早,或許會是另一段才子佳人的良緣。

如此一想,周雨柔頗感失落,論姿色,她絕不在寧沁雪之下,論家室,她也不輸寧沁雪。

“李安,時間差不多了,開完小灶,咱們也該回去了。”

李言緩緩睜開眼睛,起身伸了個懶腰,隨後笑著向周雨柔揮手作別。

“雨柔姑娘,已經臨近傍晚,不出意外,二皇子應該要行軍了,雨柔姑娘還是早些回去比較好,免得在野外遭遇不測,刀劍無眼。”

聽完李言一番關懷的話語,周雨柔心底一暖,同時也倍感震驚,其實她一早就料想到李言會猜透虞琰的心思,但是此刻聽李言親口說出來,還是會覺得匪夷所思。

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分毫不差的拿捏住別人的想法。

“多謝李公子提醒,告辭!”

周雨柔轉過身,有些依依不捨離去。

回營的路上,李安憂心道:“少爺,若是二皇子當真星夜來襲,我們當真要逃?”

李言輕笑:“逃?開什麼玩笑,他以為他很聰明嗎,只要他敢出營,大皇子立刻就會進軍。”

回到營中後,虞睿正焦急在營中大帳來回踱步,見李言回來,趕忙上前詢問李言:“李兄,我們當真要坐以待斃下去?”

李言點頭。

虞睿心煩氣躁:“可這虎賁營的將士似乎已經按耐不住,尤其是白玉鳳的那個副將王陽,聲稱要率領三百將士,直奔玄甲軍大營。”

李言不屑一顧坐下,慢悠悠倒上一杯茶水,隨後抬頭藐視道:“莽夫而已,無須理睬,他若是不滿,先革了他的職,你現在是三軍統帥,得拿出威嚴和氣勢來,否則今後登基稱帝,如何震懾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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