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索橋山。

天空烏雲密佈,厚重的雲層不斷翻湧,幾欲覆壓向大地。

索橋山海拔極高,寒風凜冽,氣溫頗低。

山頂處,一古制擂臺屹立於此。

擂臺旁,幾十道身穿練功服的身影正打著傘,死死地盯著上門來的山路。

天色尚早,北綿武道聯盟的人卻是早早的來到了這裡。

“盟主,你說許陽真的敢來嗎?”

一位長老來到正盤坐調息的季雲博身前,擔憂道。

他們擺下如此陣仗,就是為了和許陽決一死戰。

若是季雲博贏了,那北綿武道聯盟在江北的霸主地位便還在。

之前死掉的那些長老死就死了,他們終有恢復元氣的那一天。

可若是許陽連來都不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北綿武道聯盟怕是沒了後繼之力。

聞言,季元博緩緩睜開雙眼,雙眸中閃爍著精光。

他聲音平靜,淡淡道:

“放心,他會來的,來了還有和我拼一拼的機會,若是不來,他便會在江北各勢力面前丟盡臉面,臉面沒了,他想要稱霸江北便再無可能。”

這便是陽謀,也正是有這層考慮在,所以季元博才會向江北各大勢力送去戰書,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敗許陽,證明自身。

“有人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弟子喊了一聲。

季雲博聞聲望去,正好看見了從山路索橋上緩緩行來的江北各勢力頭領。

這些人,季雲博他並未放在眼裡。

但其中有一人,他卻是不得不重視。

羅爺!

那是一個面色枯瘦身形佝僂臉上毫無血色可言的老人,此時他正由一個手下攙扶著緩緩走來。

單從外表看,羅爺給人一種搖搖欲墜即將病死的感覺。

但季雲博知道,一個在江北地下縱橫了幾十年不敗的老虎,決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這般孱弱。

“呵呵,季盟主,好久不見吶,咳咳……”

羅爺露出猙獰的笑容,笑呵呵地打著招呼,只是說兩句便開始咳嗽。

“羅爺,您身體不好待在家就是了,何必為了看小輩我這點小事來此勞神呢。”季雲博同樣是以笑容回應。

“唉,老夫不行了,這就快要死了,但在死之前,老夫想看看誰能讓這江北的天變一變。”

說這話時,羅爺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指了指正在電閃雷鳴的天空,渾濁的老目中閃過一縷精光。

“呵呵,羅爺說笑了,您便是江北的天。”季雲博心下一動,不動聲色地回應了一句誇讚的話。

他自然是聽出了言外之意,換句話說就是“我現在還沒死呢,這江北的天還變不了,今天就是來看看你們兩個小輩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眾人寒暄之時,許陽已經帶著一眾人登上了山頂。

許陽神色平靜,一身黑衣,夏傾語緊緊跟在其身後撐著傘,在雨幕中緩緩走來。

再往後便是丁昆金大刀帶著的小弟,和柳家兩姐妹。

“哦?那便是許陽?”羅爺雙眸微微眯起,盯著許陽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柳媚兒,她怎麼和許陽混在一起了?”季雲博心下一驚,難不成他們已經達成了同盟?

夏氏的人並沒有和其他勢力站在一起,而是在對面停下了腳步,現場頓時分為了兩撥人。

一撥是以許陽為首的夏氏和柳家,另一撥是以羅爺季雲博為首的老牌江北勢力。

相比於其他人的假意寒暄,許陽卻是沒有絲毫廢話,徑直走向了擂臺。

站定,他看向季雲博,神色平靜。

“來吧,既然是約戰,那我們便速戰速決,都別浪費對方的時間。”

“呵呵呵,倒是有幾分我年輕時的傲氣。”見此一幕,羅爺臉上的笑容笑得愈發猙獰:“只可惜,傲氣是要建立在實力之上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太傲了反而會毀了自己。”

在羅爺看來,許陽的確是卓越天才,但是他太過於鋒芒畢露了。

如果他隱藏於地下小勢力中慢慢發展自身,待其羽翼豐滿之後,或許真能掀翻整個江北。

只可惜,他不懂得潛藏,在一個月內就將自己擺在了江北各大勢力的面前。

“這樣的人,短命。”羅爺說出了自己的評價。

“好!”

季雲博大喝一聲,飛身上了擂臺,與許陽隔目相對。

“許陽,此戰你我只能活下來一個,但光是對戰太過於無趣了,不如你我加點賭注如何?”季雲博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什麼賭注?”許陽看向他,雙眸深邃。

“我贏了的話,你在江北的所有產業和勢力盡皆歸於我北綿武道聯盟。”季雲博道。

如今的夏氏勢力已經不可小覷,若是能將其吞併,那足以彌補這段時間北綿武道聯盟的損失。

“那若是你輸了呢?”許陽問。

“任憑處置。”季雲博雙手一攤。

“好,”許陽點點頭,旋即抬起手指向在場的北綿武道聯盟眾人:“你輸了的話,便讓你這些手下全部都自盡吧,我省得一個個去殺。”

此話一出,北綿武道聯盟的人頓時滿腔怒火。

“許陽,你狂妄!還想贏我們盟主,到時候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殺我北綿武道聯盟數位長老,必然活不過今日!”一位長老義憤填膺,對著許陽怒吼道。

“說得對,此戰!我北綿武道聯盟必勝!”

“盟主必勝!盟主必勝!”

“必勝!必勝!”

眾人齊聲怒喊,聲音震天。

見此一幕,柳媚兒秀眉微皺,若有所思,旋即看向夏傾語:“夏小姐,雖然我相信許陽絕不會輸,但我還是很好奇,若是許陽真的輸了,那你們該當如何?”

“輸?”夏傾語展顏一笑,笑得如春光般明媚:“不,我的男人輸不了。”

“萬一呢?”柳媚兒笑著追問道。

“沒有這個可能,”夏傾語美眸中逐漸覆上一抹回憶之色:“如果他死在了這裡,那許陽的師父定會讓整個江北的人都陪葬,無論是何人都得死,說起來以前的我真是不知好歹。”

說到最後,夏傾語的俏臉上出現一抹自嘲。

她見過許陽的師父,如今回想起來,那真是個恐怖到極致的女人。

“師父?”柳媚兒有些吃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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