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兒……”宋凌則頭一陣眩暈,身體晃晃悠悠的扶住桌子才站穩。

“我有急事要去處理,你且在這等我。”

陸有容把那一半草放在宋凌則嘴前:“你神態虛弱恍惚,吃了它能好一些。”

就宋凌則現在這狀態,別說處理完事情能不能撐到下午陪她去退婚,可能撐到處理完事情都難。

宋凌則一把拿過陸有容手中的毒草,緊緊攥住:“我堂堂皇子,豈會吃草,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想要我吃什麼東西。”

說罷,宋凌則把毒草放到了袖中,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後院,素兒面色慘白,氣若游絲,大口吐著黑血,人已經神志不清,說著胡話了:“殿下……素兒不能陪著殿下了……”

“我在,你會一直陪著我,一直陪著我……”宋凌則坐在床邊,雙手緊緊的握著素兒手,眼圈紅彤彤的,滿眼都是淚痕。

“還記得第一次見殿下的時候,我狼狽極了,因為不肯跟班主兒子在一起,被班主打的渾身是血,殿下一身白衣,救下了我,就像是我生命裡從天而降的神明……噗……”

素兒說著說著話,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你需要休息,等你好了,我會天天陪著你,你想聊多久就聊多久……”宋凌則慌亂的用袖子擦拭素兒嘴上的血跡,像是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那半顆毒草因為袖子晃動,從袖中掉落在了地上。

素兒眼角淚珠一顆顆滑落,她不但沒有力氣起身,甚至沒有力氣稍稍動彈一下。

“我怕是以後沒機會跟殿下說話了,別讓我休息,我還想再跟殿下聊一會,我怕我休息了,就再也醒不來了。”

她幾乎哀求的看著宋凌則:“殿下……放過這幾位大夫吧,當是幫我行善積德了,我害怕我死後會下油鍋……”

素兒話音落下,屋子裡跪著的五個大夫,連忙磕頭:“求殿下饒了草民們性命。”

“是草民無能,草民真的不知道怎麼救治素兒小姐……”

宋凌則怒道:“我說了,不知道就都去死!”

左邊年輕一點的大夫,無意間看到了地上的半棵毒草,先是愣住,然後跪趴著挪動向前,撿起了飄落在地的毒草。

“殿下,這是哪來的?”他驚愕的瞪圓雙眼,轉頭對身後的四名大夫道:“你們也來看看這草,是不是素兒姑娘就是中了這毒。”

“毒?”

宋凌則起身,眸色凝重的盯著湊上前跪了一圈仔細檢視那半顆草的大夫們。

只見大夫們你一言我一語。

“這是魂歸草。”

“對對對,像,像極了。”

“素兒姑娘是不是中了這種毒?”

“我不知道魂歸草毒發是什麼樣子。”

“我在書裡看見過,會昏沉不省人世,不像是素兒姑娘中毒的樣子……”

宋凌則聽明白了七七八八:“你們說,這是毒草?”

年輕的大夫點頭道:“是,是劇毒,誤食此草的人,只需一炷香的時間,就會毒發身亡,我曾經在郊外村子裡,見過誤食過這種毒草死掉的孩童,村民說這種草叫魂歸草,郊外山林中都屬罕見。”

另一個年老點的大夫說:“我曾在書籍上見過這種草。”

年輕的大夫又道:“殿下是怎麼有這毒草的?”

宋凌則:“……”

一炷香的時間?

方才他可是親眼見到陸有容吃下了半顆,吃完後也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了。

可陸有容分明一點事也沒有,還跟她說這草能提精神。

對,陸有容還說了,別人吃了會死,她不會。

“是有人讓我吃的,我沒吃。”

老一點的大夫大呼:“那人是想要毒害殿下啊,這草可是劇毒,毒害殿下之人或許就是給素兒姑娘下毒之人,殿下儘可找他,冤有頭債有主,殿下,草民無辜啊。”

“對,殿下肯定是他,他都想毒害您了。”

“是啊。”

“都閉嘴!”宋凌則喝止住大夫們的吵鬧聲:“方才她自己也吃了,什麼事都沒有。”

而且他並不覺得陸有容想毒死他,一來是陸有容有事求他,二來他不覺得陸有人會傻到光明正大毒害皇子。

大夫們聽的是楞了。

有大夫責備年輕點的:“你是不是認錯了,不懂瞎說什麼。”

年老的大夫指著年輕點的大夫跪地磕頭道:“殿下,都是他,是他誤導了草民們。”

年輕點的大夫堅定道:“我不會認錯,這就是魂歸草,許是那人善於用毒,畢竟毒可殺人亦可救人。”

頓了頓,雙手舉著魂歸草對宋凌則道:“殿下,若那人真的吃了魂歸草還無事,更敢讓殿下食用此毒草,可能真是善於用毒,殿下或許有此人,素兒姑娘就有救了。”

腦子轉的快的大夫一聽,有推脫責任活著的希望,立馬附和:“是啊殿下,這一定是個善於毒藥的人,殿下可讓他救治素兒姑娘,草民不懂毒藥醫術也不精練,求殿下饒恕,放草民一條生路。

此時前院,陸有容正美滋滋的吃著下人準備的飯菜。

宋凌則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你會醫術?”

陸有容趕忙起身,嚥下嘴裡的紅燒肉,搖頭道:“不會。”

宋凌則繼續問道:“你會用毒?”

“殿下可別亂說,我一個良家女子,怎麼會用毒呢。”

宋凌則把半顆毒草拿到陸有容面前:“那這是什麼?聽說這叫魂歸草,劇毒無比。”

“這就是普通提神醒腦的草藥,民女這不是怕殿下精神狀態太差,不能好好的處理急事,更不能好好的助我退婚,想著給殿下提提精神嘛。”陸有容一把拿過魂歸草,快速放進嘴巴了,咀咀吃了毀滅證據。

“什麼魂歸草,什麼劇毒,您看民女方才吃了半顆,現在都沒事,這又吃了半顆,要是劇毒民女能吃嗎?”

宋凌則眸光細細審視著陸有容:“那你方才說,別人給我吃,會把我送走。”

“那您問我是不是有毒,我也沒說有毒啊,我只是說,若我真相毒死你,不必這麼麻煩,更不會告訴你有毒。”

她給宋凌則吃草,只不過是擔心宋凌則的精神狀態沒法下午好好的給她退婚助陣,可沒想過會被宋凌則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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