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急什麼?你們以為你們販的私鹽我們都不知道吧?現在私鹽每斤五十五文,你們一共送了七百斤,加起來一共是三十八兩五錢銀子,我們前後已經給你們付了四十兩銀子了,你們還不滿意?如果你們還不滿意的話,你們就去告官。你們說官府會怎麼處理呢?哈哈!你說你們這販私鹽的該怎麼判呢?到時候你們不但拿不到錢,而且還會被下大牢。你說你們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呢?哈哈。”賬房先生得意地吹著鬍子說道。

看著兩人臉色鐵青,他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你們不但這次能夠賺到錢要滿意,而且以後每個月都要來送二百斤鹽,都按這個價格。否則我們就將你們送交官府。”

張士德氣得兩眼發黑,雙拳緊握:“我們兄弟二人辛辛苦苦冒著那麼大的風險給你們送鹽,你們竟然讓我們不但白乾,而且還賠錢。還要讓我們月月冒著風險替你們白送鹽,你們到底還要不要臉?”

“哼!這都是我們家老爺說的,有本事你找他要去。別在這裡罵我,罵我算什麼本事?”賬房先生也不生氣,淡淡地說道。

張士德氣得就想上去揍他一頓,被張士誠攔了下來。張士誠收起銀子,拉住張士德說道:“我們認栽,先回去再說吧。”

回去的路上,張士德氣得不行,說道:“大哥,難道就這麼算了?我們就白白地吃了這虧?我可受不了。”

張士誠拍了拍他說道:“你等著看吧,這件事我不會這麼算了的。”

之後的十多天,張士誠一點動靜也沒有。

一天晚上,張士誠換上一身黑色夜行服,一塊黑布蒙上臉,從程家大院門口的院牆翻了進去。碰到正在門口值班的張護院,張護院把他攔了下來。

張護院右手抽出單刀,刀尖指著他說道:“壯士深夜闖入程府,定是要與張某切磋一下了,還請亮出大名。”

張士誠也不搭話,掄起棍棒就猛砸了過去,雙方打在了一起。

張士誠使的是師從弘智禪師的少林齊眉棍,立棍於地,棍高與眉齊因此取名為齊眉棍。棍子舞動起來高起高打,棍法靈活多變,棍聲呼嘯,氣勢極為勇猛。這齊眉棍使將起來那正是:遊臥劈砸刺撥擋,壓格架跳踢翻攔,聲聲劈打揚正氣,招招降魔除暴殘。

張護院長得看似威武,實際上刀法稀鬆。兩人對打了十幾招,張護院就被張士誠一棍砸倒在地。他用棍棒砸斷了張護院的兩條腿,留下一張紙,然後揚長而去。

家丁將張護院連同那張紙一同抬到了程員外面前,程員外一看吃了一驚,拿起那張紙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程員外,如若再坑害鹽商,張護院乃前車之鑑。莫要試圖尋我,小心你的狗命。下面落款是,替天行道。

程員外一看嚇得更厲害了,雙腿哆嗦地站不住,連忙讓家丁將張護院抬回去找醫生診治。他開始尋思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張士誠兄弟做的可能性大,可是自已沒有證據,更不敢查。萬一被他發現了,報復自已,現在自已還真對付不了他。如果不是他,要是其他人就更不好辦了。

他下定決心,先暫時不得罪這個黑衣人,等把張士誠兄弟安撫好了,回頭自已再重金找一個高手做護院,並且找機會把這個張士誠幹掉。

十幾天過後,張士誠和張士德兩人再次拉了兩百斤鹽來到了程家大院,結果,等他們卸完了鹽,來到了賬房那裡。尖嘴猴腮的賬房一反常態,完全沒有難為兩人,不但把這次的十七兩銀子給了他們,甚至把上次欠的二十兩銀子都給了回來。

張士德的嘴張得老大,他怎麼也沒想到程大老爺搖身一變,變成了程大善人。他一臉懵,不知道這是出了什麼事。在回來的路上,他尋問大哥張士誠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士誠讓他不要多問,說知道了沒好處。

此時的張士誠自覺身體健壯、武藝高超,又為人性格直爽、仗義疏財,經常在對富戶的爭執中代人出頭,此時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因此他很得鹽販子們的敬重,張士誠慢慢地在當地鹽民中樹立起很高的威信,成了事實上鹽販子的頭領。

不過眼前的風光和平靜也孕育著危機和暴風雨,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

對於這段時間在鹽商中表現高調的張士誠,程員外越來越懷疑那個黑衣人就是張士誠,看他的武藝確實不低,目前看來還真不好惹。而且現在跟著他身邊的鹽商有不少人,萬一真把他惹急了不定發生什麼亂子。由於此時已經起義軍四起,官府也不太敢跟這些地方的地頭蛇弄得太僵,弄大了官府到底會向著誰還不一定。

多方打聽,他真的找到了一個武藝相當不錯的退役鏢師,當他看過張士誠跟人比試之後,認為他的武藝相當一般,比一般的練過武藝的壯漢強點有限。於是接了程員外高薪給出的護院的位置,程員外額外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暗中將張士誠做掉。

這天傍晚天色昏暗,張士誠獨自一人去給一個富戶送私鹽回來,路過一片小樹林。這時候一個蒙面的灰衣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來人右手握著一柄鋼刀。

張士誠仗著自已這段時間沒有遇到對手,因此也不害怕,他抽出車上的扁擔,問道:“不知道這位俠客是哪裡人士,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為何打劫我們這些販鹽的窮苦百姓?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我們可以商量商量。”

灰衣蒙面人不動聲色地答道:“張士誠,不用問了,你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所以你該死。”

他說完一晃鋼刀就砍了過來,招招不離張士誠的要害。雖然灰衣人刀法其實也就一般,可是這個人的刀法相當狠辣,刀刀都要取了他的性命。

本來這條扁擔使起來就不順手,對方的武藝又不在他之下,而且招數狠辣,都是要命的招式。結果不到十個回合,張士誠就左支右拙,胳膊上腿上捱了兩刀,幸虧傷不算太重,但是看樣子他也支撐不了幾招了。

幾招之後,張士誠背上中了一刀,這刀相當重,傷口深及後背的肋骨。後背受傷後,扁擔就使不上力氣,被灰衣人一腳踢在後腰上,他俯面朝下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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