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有一條腰帶了,意念流的腰帶,蛇仙的腰帶。

“你的劍是?”蛇仙問。

“是我的執念……”我說。

“聖人怎麼能有執念呢?”蛇仙笑起來。

“你見過聖人嗎?”我問。

“沒有。”她說。

“沒有嗎?”我問。

“你……”她說。

“我以前也是認為聖人是沒有執念的。直到我成為聖人,我才明白聖人只不過是普通人又不同於普通人而已。

他們有著自已的判斷,他們不把世俗的道德當做道德,他們不把別人的悲傷當做悲傷,他們不把別人的喜悅當做喜悅。

但是他們有著自已的悲傷,自已的喜悅,自已的執念,他們會不斷的從悲傷,喜悅,執念中抽離出自已需要的理念。

聖人一舉一動都是道,而聖人無為,卻每天都在長進,終有一天聖人本身就會成為大道之一。”我說。

“什麼是大道?”蛇仙問。

“大道就是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可以使用的道,她可能參差不齊,她可能模稜兩可,她可能自相矛盾,但是她適用於一切。

而小道就是在當前環境下適用的道,過了這段時間就會被逐漸捨棄的道。”我說。

“你是……心靈治癒者嗎?”我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小姑娘怯生生的站著。

她裝扮精緻,面容姣好,但是雙眼卻是無盡的疲憊。

“我是啟蒙者,治癒的力量來源於心,而心在你自已那裡。”我說。

“那我如果把心給你呢?把心給你是不是就可以靠你治癒了?”她問。

“你把心給我,你就是我了,而我是光源。”我說。

“我沒有那麼高的覺悟。”她疲憊的說著。

“你可以問問題,問自已思考過的問題。”我說,“一問一答,你問問題我回答,答案沒有對錯,最終要走出來的是靠你自已,讓你感覺到治癒的全是你的心,外物只是一個媒介。”

“我感覺自已在被逼著往前走。”她說。

“因為你的內心不夠堅定,你周圍牽扯了太多的人或物。”我說。

“我想躺平。”她說。

“躺平?躺平好啊?躺平是抽離思想的第一步。”我說。

“可是我躺平不了。”她說。

“確實,躺平看似簡單實則十分困難,它是要挑戰世俗眼光的行為。”我說。

“我放不下心結。”她說。

“那就去放下心結。”我說。

“心結哪裡能說放下就放下。”她說。

“你可以的,你也不可以,這要看你的決心。”我說。

“他們都在內卷,我也想和他們卷,但是我又捲不起來。”她說。

“世界上有兩種人是明心見志的,第一個是完全內卷的人,他們天生就是工作的好手。

第二個是完全不內卷的人,他們天生嗎?不,他們都是後天養成的,他們忽略物質帶來的體驗,注重精神的寧靜和昇華。

第三種夾在兩者之間,擔心自已過得不夠舒服,又擔心自已不夠努力,活的十分辛苦。”我說。

“你說的對,但是說了好像沒說。”她說。

“我想聽聽你的人生哲學,我也比較感興趣,我從古文中抽象出了新的哲學。”我說。

“我再說點東西吧,我們推崇無為而治順其自然,如果外界環境需要我往前走,即使我原地躺下她也會推著我往前走的。

死水看似靜止,卻做著上下的運動,活水從出生到結束都是在順著勢而行,水流不需要水流動腦筋,她急行,她轉彎,她徐徐流之都是輕而易舉的。

因為水不在乎其他,她只在乎自已,而正是她只在乎自已的作為才滋潤了一方土地。

如果水在意很多的話,她就會擔心優待了東方,虧待了西方,或者是優待了西方,虧待了東方。

她在意的太多造成的結果就是東不成西不就。

因此,水只在意她自已,她成就的是她的周圍,而不是東西南北等。

世俗之內,世俗之外,一念之間。

世內受苦,世外享樂,一念之間。

這一念對於某些人來說如同天淵,一輩子跨不出去。

對於某些人而言卻只是一瞬間的思想風暴,瞬間轉變。”我說。

“說到哲學,我對西方的哲學比較感興趣。”她說。

“在我這裡,哲學就是哲學,是沒有東西之分的。”我說。

“那也只是在你那裡而已,哲學是有東西方之分的。”她說。

“好,我聽你講,你說。”我說。

“我雖然感興趣但是並沒有像你一樣抽離出自已的哲學。”她說。

“我對荒誕主義更加的珍惜,我明確的知道很多事情是沒有意義的。

但是作為一個活動在社會中的人,我卻無比可笑的,按部就班的,不情不願的去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她說。

“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你的周身有著一層外殼,名為愛的束縛,她們保護你的同時又不斷的改造著你。

你內心是嚮往自由的,你對愛的需求會讓你產生內耗,你對自由的嚮往也會產生內耗。

如果你知道負負得正的道理,那這兩種內耗就會不斷抵消,維持了一個動態平衡。

如果你對愛的需求過高,你就會享受束縛,如果你對自由的嚮往過高,你就會試圖打破常規逃出愛的包圍圈。”我說。

“你說的很對,但是我的世界裡存在著利益,未來,等等鎖鏈,當我全身纏滿了鎖鏈,我就不得不被鎖鏈控制著。

我不得不被社會同化,即使我內心什麼都知道,我卻無力反抗,舉世皆醉我獨醒。

我是沼澤中的旅人,掙扎著下陷,越是下陷下面的人越是鼓掌叫好。我的下陷在他們眼中是一場上升。

她們不知道我的痛苦,或者他們假裝不知道我的痛苦。”她說。

“未來是虛無的,未來並沒有意義,有意義的是當下,是今天,是現在,無數個現在延伸出去就是未來。

空洞的觀察未來什麼用都沒有,你現在的現在就是你過去的未來,而現在只有在現在才是有意義的。

在過去,你根本就不知道現在你會不會遇到我。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我說。

“你不是我,你不懂我。再見。”

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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