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殊將婦女扶於攤前的凳子上坐好,佯裝生氣道:“夫人若日後再動不動便要跪我,那我可真要生氣了,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更何況女兒呢?雖說女兒柔弱但女兒的骨氣卻不弱,段不能因為太過在意別人的恩惠而一再貶低自已。”

婦女真誠的眸中霧濛濛的,“姑娘說的是,是民婦唐突了,但民婦對姑娘的恩惠銘記心間,不敢相忘,若不是姑娘,我與孩兒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陰陽兩隔了。”

廖雲殊拉起婦女的手,將手覆於婦女手上安慰道:“夫人言重了,若是夫人放心不下這份恩惠,夫人不若幫我一個忙可好?”

婦女眼神堅定,反握住廖雲殊的手“姑娘儘管吩咐,民婦定當盡心盡力。”

廖雲殊笑笑,“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不知夫人可願幫我一起打理攤子?”

廖雲殊察覺到婦女臉上愣了一瞬,連忙補充道:“若夫人不嫌棄,可帶令郎隨我回剛租下的住處同住,這樣既方便夫人照料令郎也方便夫人同我一起料理攤子,夫人覺得可願意??”

婦女的眼眶溼潤起來,望著眼前善良的少女,心底湧起一股不知名的暖意,“民婦願意!”

廖雲殊坐回攤旁,著手整理著自已前不久沿路採來的藥材,“還未問夫人芳名,若是夫人不願…”

婦女還未等廖雲殊說完便自我介紹起來:“民婦餘李氏,本名餘媛,姑娘喚我餘嫂即可。”

廖雲殊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向餘媛:“夫人可是與夫君走散流落至此?”

“我本江州人士,與夫君恩愛,奈何邊關生變,官府就開始在平民百姓之中挑選身體康健的適齡男子去服役從軍,夫君被抓去不足三月便無了音訊,後來邊關來信說是夫君因變故犧牲於戰場之上。”餘媛低眸回憶著。

“因著夫君不在,當地縣令王大人的兒子便對我百般騷擾,最後因不得他意他便想加害於我,我怕連累孩兒,索性便連夜帶孩兒離開江州,一路漂泊,最終流落到京城。”餘媛邊說邊將袖間的手帕拿出,擦拭著因回憶而流露的淚花。

廖雲殊聽後眉頭緊皺,他以為師傅和師弟說的山下險惡單單是指危險和意外,不曾想人心竟也這般奸詐噁心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廖雲殊舒緩了眉頭,看向還在擦拭淚花的餘媛,“抱歉,是我思慮不周,讓餘嫂勾起傷心往事了。”

餘媛搖了搖頭,伸出手握住廖雲殊的手,“不怪姑娘,若不是姑娘,只怕此刻我與孩兒的處境該更為糟糕才是,幸得姑娘慷慨解囊方才安定了下來。”

廖雲殊再次聽到餘媛這樣說,比起起初的不知所措,現在卻只是心頭一暖,“我從小便在谷中生活從未出谷,餘嫂是我目前出谷遇到的唯一一個令人心暖,也是唯一一個如此真摯的人,我知此番可能多有唐突,若是餘嫂不嫌棄,餘嫂可願與我像家人那般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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