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你別無選擇，現在只要你答應幫我殺了耿清風，此後我不會再找你麻煩。”
“即便如此，一年之內我也不可能達到副院長那種境界，更別說殺了他。”
“還有，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仇怨，你非殺他不可？難道是副院長將你封印起來的？”
“不該知道的事最好少打聽，那種禽獸早就該死了，竟然讓他苟延殘喘的活了這麼多年！”
蕭然平靜的望著窗外，眼裡浮現出無盡的傷感，不知在回憶些什麼。
洛青羽呆立在那裡，不知所措，只覺得看似兇惡的紅衣厲鬼，似乎有一段悲慘的過去……
而表面溫和慈祥且德高望重的副院長，背後是否真的隱藏著什麼秘密？洛青羽久久不能平靜。
兩人靜默許久，蕭然似回過神來打破了寧靜。
“別的你不用知道，你只需努力修煉，待到足夠強大時，幫我殺了那老東西！”
“當然，在這期間你要是遇到危險，我可以出手三次救你。”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你說呢？”
“好吧！”
既然無法拒絕，他只能先答應下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而且換她三次出手，以後遇到什麼危險，也算多了一份保障。
“對了，我很好奇，既然你如此強大，為什麼不等傷勢恢復後親自去報仇呢？”
“我的實力想要恢復至巔峰，本就需要不少時間。
加上如今這一身傷，至少需要一年多時間來恢復。”
“一年以後，變數太多，誰知那狡猾的傢伙還有什麼手段。
若是我展現全部實力，殺他倒是容易，但那會引來人族強者。”
“我可不能給那老傢伙陪葬，到時你只需協助我便可，我儘量控制在合理的境界範圍內殺他，才不會立刻引起人族強者的關注。”
“行吧”
這解釋他倒是能接受，只要別讓他一人面對實力深不可測的副院長就好。
“最後兩個問題。”
“嗯？”蕭然眼神一凜，周圍的溫度彷彿都下降了許多。
“我絕不問不該問的，我就是想知道你現在究竟是什麼境界，從而明白你的三次出手有多重要。”
“第二個，你巔峰實力有多強？”
“現在我的實力只有厲鬼高階，按照人類的境界來說等同於修靈境！”
洛青羽雖然知道這個紅衣厲鬼很強，可他做夢也想不到，實力本就沒有恢復，再受重傷，現在竟然也是修靈境的實力。
那她巔峰時期該有多強大？
蕭然看了眼略顯驚訝的洛青羽接著開口，“我的巔峰實力到了青鬼高階，也就等同於靈玄境！”
洛青羽驚訝的嘴巴再次不由得張大，“靈玄境！”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已機緣巧合下放出來的一隻厲鬼，竟然是靈玄境！
靈玄境是玄境三大境界中最後一境，距離道境靈尊僅一步之遙。
這種境界別說是在小小徽寧城，即便是五大聖城那種地方，依舊是極少的存在。
她若真是恢復至巔峰實力，別說殺一個耿清風，就算滅掉整個徽寧城也不是什麼難事。
現在想想他還是心有餘悸。
當時蕭然若是一怒之下大開殺戒，徽寧城無人能阻止她，恐怕現在早已是血流成河。
還好她有所顧慮，不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出手，想要對付這種存在，恐怕也得道境靈尊出手才有把握。
慶幸的是，蕭然擁有清醒的意識，不像傳聞中兇殘嗜殺的惡鬼。
而且她似乎也不願與人類為敵，或許大仇得報之後，她便會離開吧。
接受了現實之後，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那好吧，但是你說的三次出手，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有危險？再者說你能否及時趕來？”
蕭然神秘一笑。
洛青羽察覺到那不懷好意的眼神，“你這什麼意思？”
“你放心，必要時我自會出手！”
放心，我怎麼能放心？洛青羽只能內心苦笑一聲。
“不過你吞了我那麼多鬼氣，現在怎麼才聚靈境？”
“什麼吞了你的鬼氣，你不要給我亂扣帽子！”
“之前忘了告訴你，你身體裡那種神秘力量還有一個強大的用處。”
“它不僅可以讓你無視境界的快速吸收靈氣，甚至連鬼氣也可以吸收，繼而轉化為自身的靈力。”
那封靈陣地底深處，是一個古代戰場。
經過無數年的累積，那裡便成了鬼氣、陰氣、怨氣、煞氣、死氣等匯聚之地。
近百年來我雖被封印，卻得以藉此不斷修煉，才達到了青鬼高階的境界。
但是你的出現，三天就吸光了剩餘的鬼氣，所以你的境界才會突破的如此之快。
“竟然是這樣嗎？”
“這種情況和你們人類所說的鬼靈師有點類似。”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的否定了這個可能。
“我只是說類似而已，畢竟鬼靈師直接吸收鬼氣修煉，而你是將鬼氣轉化自身靈力，本質上還是不同的。”蕭然解釋道。
“所以對於你來說，鬼氣還是靈氣並沒有區別，最終都會成為你自身的靈力。”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可以反過來，將身體裡的靈力隨意的轉化為靈氣或者鬼氣……”
“也就是說只要你願意，你可以是靈師也可以是鬼靈師，甚至妖靈師？”
“你是說，我還能將妖氣吸收轉化？”
“這些不過是我的猜測罷了，要是有機會你可以試試。”
“根據之前我的觀察，這些都是你在瀕臨死亡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自動激發出的。
也就是說，這股力量還不是現在的你能自主控制的。”
“是這樣嗎？”
困擾他許久的謎團終於有一部分浮出水面，雖然身體的神秘力量具體是什麼還不得而知。
但就目前的線索來說，對他百利而無一害，這樣一想，他的心裡倒是輕鬆了許多。
“先這樣吧，我要去療傷了！”
“等等！”
“怎麼，捨不得我？”
“呃……你下次再找我的話，能不能不要出現的這麼嚇人？”
看著洛青羽一臉苦苦哀求的樣子，蕭然嘴角微微上揚。
她的身形一閃，轉瞬間消失無蹤。
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房間，確認蕭然離開之後，她釋然般向著床上倒去。
“不過，她這算是答應了沒有？”
這一切他還需要時間來慢慢接受，現在，他只感覺到身心疲憊。
“呼……”
他深深的撥出一口氣。
睏意如潮水般襲來，早已疲憊不堪的他，緩緩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寂靜的房間裡一抹銀色月光灑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