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柳州。

張縣令府上。入夜時分。

縣令夫人的寢室。

張縣令翻了個身,背對著夫人,道:“夫人,這段時間,咱們可不能出什麼亂子。何翱 御史過來視察,你給我安分點。”

“我怎麼不安分了?”夫人不服氣地問。

“你還安分啊!前幾日是不是想賣一個叫紅的丫鬟?!還有,昨日小糖球是不是被你打了?!”

夫人“撲騰”一下坐起來,拍打張縣令道:“還不是因為你!你要是不欺負紅,我能賣她嗎?你那雙賊溜溜的眼睛要是不盯著小糖球看,我能打她嘛!”

張縣令不耐煩地說:“那也得先怪你!是你不讓我納妾的。活脫脫的潑婦!你去東京城看看,哪家府上不是三妻四妾的,就唯獨我……”

夫人突然哇哭起來:“你個沒良心的!我為你生兒育女,掌管偌大的家業!沒有功勞也有苦惱,你雖沒納妾,可你把家裡的丫鬟都……”

“聒噪!”

張縣令起身,披了外套前往書房。

夫人邊怕打床鋪,邊哭訴:“嗚嗚……我怎麼這麼命苦啊。你個沒良心,嫌棄我老了,醜了,就不和我同房了,整日在小狐狸那裡吃飽了,到了我這裡,全成了我的不是了。”

又對一旁的陪嫁丫鬟道:“去,跟去書房給我看緊了。”

“是。”

“等等——”

那丫鬟又停了下來:“你可給我仔細著你的皮,讓你看緊老爺,沒讓你上他的床!”

陪嫁丫鬟嚇得跪在地上:“夫人,小的不敢。小的絕對不敢!”

“去吧。”

那丫鬟才敢起身,唯唯諾諾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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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鬧市街道上。

兩旁圍滿了老百姓,每隔2米就有衙役站崗,阻止老百姓過街。

一輛精緻的轎子,以華麗的綢緞裝飾,閃耀著尊貴的光芒,載著官員穿行在街道中央。

健壯的轎伕穩穩地扛著,後面還有一排官差護送著。

轎子裡坐著的正是何翱,作為監察御史,一路巡查下來,他對柳州的一切都很滿意,尤其是張縣令,處處為他著急,安排妥當,讓他體會到了為官的幸福。

突然轎子停了下來。只聽外面的侍衛大喝一聲:

“大膽!你不要命了,竟敢攔何監察御史的轎子!”

跪在轎子前的谷翠花,小小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她卻不卑不亢,沉著冷靜地說:“小女子攔的正是何御史的轎子。小女子有冤情,懇請何御史替小女做主。”

“攔轎何人!”何翱御史坐在轎子裡問。

圍觀的百姓竊竊私語。

“回大人,小女谷翠花。有冤情要申。”谷翠花呈上狀書。

侍衛下馬過來拿狀書遞給轎子裡何翱御史。

何翱接過,開啟狀書,大致看了一眼,便道:“你有何冤情,速速說來!”

“何大人,小女要狀告張縣令和縣令夫人。他們合起夥來一起欺壓家中良人,動輒打罵,這五年來,逼死家中良人達8人,打傷、隨意變賣的更多達22人,懇請何大人為他們做主!”

谷翠花此言一出,引起眾人譁然,大多數對張縣令皆有怨言,聽說過一些傳聞,但誰也沒有做過具體的統計,8條人命,22人欺辱,這毀了多少年輕的姑娘啊!

不禁憤然!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請大人為這些可憐的女孩做主啊!”

隨即大家都喊起來:“請大人為她們做主!嚴懲張縣令!”

人群中有個衙役悄悄跑去縣衙府傳遞訊息去了。

人群中的八耳見狀,臉上流露出了喜悅之色。“花姐,這是成功了嗎?”

何翱御史給侍衛訊號,侍衛便揮劍高喊:“大家安靜!”

全體安靜下來。

何翱道:“谷翠花狀告張縣令一案,涉及人員眾多。本宮要派人一一查明,再作定奪,一定會給谷翠花一個交代。”

“多謝何大人!”谷翠花磕頭謝恩。

這時,何翱掀開車轎簾子,朝侍衛招手,侍衛過來,何翱悄聲說了幾句,侍衛便過來在谷翠花耳畔小聲傳話。

谷翠花便起身,回到人群中。

轎子繼續超前。

八耳擠過人群,問:“花姐,你們悄悄說了什麼啊?”

谷翠花淡然道:“他讓我快速離開柳州。”

“離開柳州,為何?”

谷翠花從人群中擠出來,來到另外一條僻靜的街道上。八耳跟上來追問。

“這還不明白嗎?張縣令知道我狀告他,肯定會派人追殺我。”

“什麼?花姐,那咱們快逃!”

八耳拉著谷翠花就要跑。

這時,他們的身後跟上來一位大伯。谷翠花聽到腳步聲,示意八耳安靜。

那老伯追上來:“姑娘,我有話說。”

谷翠花停下來轉身。八耳在一旁急的不行。這位老伯來搗什麼亂啊。

“姑娘,我家小女兒送到張縣令府上,不出半年,就被告知她得了怪病,送去時人好好的,可卻是抬著送回來的……”

老伯說著,不由得擦了擦眼淚。

“我要和你們一起狀告張縣令。一定是他們害死我的小女兒!”

谷翠花安慰老伯:“伯伯,張縣令一定會下地獄的。咱們一起告他!”

“好好!”老伯擦乾眼淚,說,“你們躲到我家去。咱們不怕他們!”

顯然老伯剛才見到了他們的對話。

“那再好不過了。”谷翠花也不客氣,跟著老伯就往巷子裡走去。

七拐八拐的,終於來到了老伯家。

看著貧民窟一樣的房子,谷翠花自覺地選擇和老母雞同住。

“那怎麼能行呢?!姑娘,你住我們房間。你為我們女兒報仇,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老伯非常堅決。

老伯不由得又哭訴:“她是我唯一的孩子了。哎……”

“姑娘,你們放心住著。家裡就我一個人,鄰居們都恨張縣令,我去打個招呼,他們不會去高密的。”

“老伯,麻煩你了!”谷翠花見老伯可憐樣,起了同情心。這更加劇了她要報仇、要讓張縣令下地獄的決心。

“你們歇會兒!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老伯說著,就出去了。

谷翠花坐在床上,她的確累了。

八耳問:“花姐,你說那個何大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啊?”

“哪有那麼簡單啊。他讓我快跑,是不想我被打死,說明良心還是有的,可又不明說,說明他還是顧及同僚的情面的,萬一我告不倒張縣令,他也不得罪人。總之,是個狡猾的老狐狸啊。”

經過谷翠花這麼一分析,八耳似有所悟:“原來如此。那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放心。咱們還有B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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