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子虛烏有
“此事事關重大，具體詳情還請公子進府一說。”
趙明誠點點頭，表示認可二哥的說辭。他的一舉一動都被谷翠花和李清照看在眼裡。
“縣令大人，你一定要慎重考慮啊！咱們老百姓的肚子吃飽為首要啊！”
“是啊，縣令大人！民以食為天，請您抓緊種糧食吧！”
……
李清照有些著急地拉了拉谷翠花，不能讓大家再說下去。谷翠花深以為然，她來到縣令大人面前，一腳就站到了縣令大人旁邊。
趙思誠驚得摔下去，谷翠花及時拉住他。
谷翠花對著人群大喊：“大家靜一靜。大家還不知道嗎？馬上就是簪花節了，這可是新皇登基後舉辦的第一個重大節日！到時候對鮮花的需求必然是超量的……”
有人打斷她：“簪花節，聞所未聞！”
“是啊，這是什麼節日？”
谷翠花只好口出狂言了，畢竟這個簪花節是她前幾秒才想出來的，一旁的李清照以為自已耳朵有問題了。
“各位，我只說一點，簪花節那天，咱們的新皇定會頭戴鮮花，遊走在咱們柳州最繁華的街道上，和全國人民共慶盛舉……”
谷翠花的話再次被打斷：“什麼?新皇？！真的假的……”
“是啊，你怎麼會知道？”
“謠言吧？！”
……
谷翠花道：“各位，我難道不要命了嗎？敢造皇帝的謠言。請大家相信我！再說了，咱們柳州周邊的幾個州縣都比咱們更適合種糧食，柳州這一點比不上他們。但是……”
谷翠花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咱們種花賺的錢一定大大超過他們種糧食，到時候去其他州縣購買糧食，這可比咱們種要划算得多！”
“如果大家還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回憶一下這幾年柳州的收成……”
人群中陷入短暫的安靜，之後有人提議：“那就試試唄。”
“就是。反正這些年從來就沒吃飽過……”
“對啊。我看這位公子說得挺有道理的！”
谷翠花見風向有變，立馬道：“各位、各位，我願意立下軍令狀，如果簪花節那天，咱們的新皇沒來柳州街頭，我就不得好死！”
人群又開始騷動起來。
谷翠花拉著趙思誠的袖子，示意他趕緊表態。
“相信我。趙二公子，我是谷翠花。”谷翠花小聲道。
“你別在這兒胡鬧。官家怎麼可能……”
谷翠花拍著胸脯：“交給我！我去辦！反正現在謠言已經傳出去了……”
“你先……”
“成交！”
趙思誠還是保險起見，他對眾人道：“各位，這件事本官再考慮考慮，今天就到這兒，大家都散了吧。”
衙役遣散眾人後，趙思誠雖坐在縣衙府裡，卻不安定啊，不時起身走來走去。
他責怪一旁的谷翠花：“你說這事怎麼不和我商量啊？”
“你做縣令不也是瞞得密不透風嘛。”谷翠花不以為然。
李清照與趙明誠不時偷瞧彼此。
“你們兩個倒是說句話啊。”谷翠花和趙思誠不約而同地問李清照和趙明誠。
“這、這……我不太懂。但我覺得這位公子說得挺有道理的，反正此前的方法行不通，不如另闢蹊徑，或許會是一條出路。”趙明誠道。
李清照：“我贊同趙公子。”
趙明誠向李清照點點頭。
趙思誠道：“要我答應可以，你先拿到政府頒佈簪花節的文書，我就立即貼出公告。”
簪花節，趙思誠可是聞所未聞，皇帝簪花遊街，這不胡扯嘛！
臨出門前，他的父親趙挺之就指導過他：“兒啊，這次你去柳州歷練，一定要懂得為官之道，咱們宋朝的規則，你可知曉？”
“知道。為民辦事嘛。”
趙思誠的腦袋上被父親重重敲打了幾下：“不不不。最重要的就是別犯錯。只要你不犯錯，混個一年半載就可以升官了。你呀，多學學吧！”
“多謝父親大人指導！”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趙挺之能混到今天這般如魚得水，不是沒有原因的，兒子趙思誠自然以父親為榜樣。
谷翠花見趙思誠滿臉的不情願，只好退讓一步：“那好，你準備好公文，籌備好種花的工作，我儘快把簪花節的文書拿給你！到時候，你可別嫌我沒有提前和你說過。哼……”
谷翠花甩手就要離開。
“翠花，留下來吃了飯再走嘛。”趙思誠客套道。
“縣衙的飯可不好吃。還有啊，縣令府上的那些丫鬟，你可要好好對她們。尤其是小糖球和紅丫鬟！”
“放心吧。”趙思誠討好道。
李清照和趙明誠偷笑。
谷翠花見李清照沒有要走的意思，就獨自離開了。
倒是小桃子拉著李清照往外走：“縣令大人，我們先走了。”
八耳緊跟其後。
走出縣衙，小桃子嘆氣道：“搞了一天的方案白搞了。”
“不會的。”谷翠花走在最前面。
李清照追上來問：“昨天討論時，沒有提到簪花節呀？”
“那是我臨時想起來的。”
“什麼？！子虛烏有啊。現在要怎麼辦啊？”
谷翠花：“沒事。我去找官家。”
“你一個老百姓，怎麼面見皇上啊？”小桃子嗤笑。
“放心吧，我有辦法。清照，借你家八耳一用。”
“八耳送給你。”李清照笑道。
小桃子望著八耳臉上笑嘻嘻的，更不開心了：“哼！”
“多謝啦！”
“你快去辦吧。我們租輛馬車回家就好。”李清照道。
谷翠花上了馬車，八耳問：“花姐，咱們去皇宮嗎？”
“去皇宮，只怕也進不去。咱們還是去端王府看看吧。”
“好嘍。花姐，你坐好了。”八耳平穩地駕著車。
隔著簾子，終於忍不住問車內的谷翠花：“花姐，小糖球，她好些了嗎？”
“她不是被打了屁股嘛。在養著傷呢。應該快好了。”
“花姐，你能不能把小糖球從縣令府上接過來啊？”
“八耳，你是對小糖球有意思吧？嘻嘻……”
“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