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綿綿,A市最近的天氣都有些陰涼,教室內因為這樣的天氣,大部分人都顯得有些昏昏欲睡,這節是形策課,沒幾個聽得進去。

謝樹揉著眼睛,昨晚熬夜畫了圖,這會兒坐在教室的中間,居然有點兒看不清黑板上的字跡。

他或許應該去測一測視力了,上午一二節上完就沒課了,下課後,謝樹沒回寢室。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經常對著電腦畫圖的緣故,謝樹發現自已視物有點兒模糊,可能是近視了。

他打算趁現在有空,去校門口的眼鏡店測一測視力。

結果也不出謝樹所料,他的確有點兒輕度近視,大概是一百來度,考慮到後續的上課和畫圖,謝樹還是配了一副眼鏡。

隨手選了一副黑框眼鏡後,謝樹付了錢就走了,打算下午做完奶茶店的兼職來拿眼鏡。

但謝樹沒想到這家眼鏡店會這麼早關門,做完兼職在眼鏡店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著緊閉的店門,謝樹打算明天再來取眼鏡。

雖然明天是週六,顧演已經給他發了訊息,讓他明天繼續上班。

但他早點兒來的話,應該來得及,謝樹只能打著傘先回宿舍。

宿舍只有謝樹一個人,坐下做了大概一個小時的題,趙斯宇回來了。

“臥槽,今天他媽雨真大,褲子都給我浸溼完了。”

趙斯宇抱怨了兩句,抬頭就看見謝樹摘下耳機的動作,目光瞥見謝樹面前的六級聽力,趙斯宇一下子噤了聲兒。

不愧是四級六百九的神,謝樹英語基礎夠好了,都還在繼續做題呢,難怪人家考那麼高。

“不好意思啊,阿樹,我下次注意。”

趙斯宇道了個歉,知道是自已打擾到謝樹做題了。

“沒必要道歉,宿舍是公共區域。”

謝樹摘下了耳機,宿舍是休息的地方,他沒有自已學習而要求別人安靜的資格,現在還沒有到集體熄燈的時間。

他要是怕被打擾,就不會在寢室而是去圖書館做題了。

趙斯宇咧嘴笑了笑,他就知道謝樹不會介意這種事,迅速換了衣服洗了澡出來,趙斯宇才覺得好了點兒。

最近陸承懷不知道為什麼,又沒住宿舍了,白聽言他們有個什麼表演,一直在排練,宿舍就只有他和謝樹。

所以趙斯宇愉快地和自家女朋友打起了影片電話,謝樹沒再做六級題目,而是開啟了電腦,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關上了。

揉了揉發脹的眼角,謝樹拿著衣服先去洗了澡,隨後直接上了床,躺在床上,謝樹拿過放在床頭的魔方,打亂又復原。

謝樹真正空閒的時間全打發在魔方上邊了,直到放在枕頭邊的手機傳來一聲訊息提示。

【阿樹哥哥,周天有空嗎?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

開啟手機,白聽語的微信訊息就彈了出來,謝樹盯著訊息看了一會兒,他的確該跟白聽語說清楚,至少不能讓人家女孩兒誤會。

【周天我可能有兼職,明天給你答覆好嗎?】

但是顧演那邊不知道周天有沒有什麼額外安排,所以謝樹還是實話實說。

【好的,阿樹哥哥!】

【可愛jpg.】

白聽語回的很快,幾乎是謝樹才發過去,白聽語就有了回覆。

把手機放到了一邊兒,下邊兒的趙斯宇還在和女朋友影片,謝樹卻逐漸有了睏意。

謝樹的生物鐘很準時,第二天謝樹醒的早,他沒忘記自已要去拿眼鏡兒的事。

但謝樹沒想到這家眼鏡店關門早也就算了,開門也晚,在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店主人才姍姍來遲。

謝樹拿到眼鏡後,就準備走了,顧演給他發了訊息,估計馬上就要到了。

見謝樹沒打算戴上試試,店長叫住了謝樹,希望他先戴兩天適應適應,畢竟第一次戴眼鏡,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適應的感覺。

謝樹沒有反駁,把眼鏡從盒子裡拿出來戴上了,確實有些不太適應,但視線的確清晰了不少。

謝樹走出店門,在路邊等著顧演的車,他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西服,是顧演讓人送來的,應該算是“工作服”,和那天趙正成穿的一樣,所以謝樹收了下來。

腿邊突然傳來一陣兒毛絨觸感,謝樹低下頭,視線內,是一隻漂亮的金毛犬。

和他前女友養過的那隻很像,謝樹目光柔和了點兒,蹲下身,摸了摸這隻金毛的頭,金毛也很乖順,被擼得很舒服。

謝樹很少會想起他曾經擁有過的幾段特別的感情,可能是因為他不怎麼適合談戀愛,更不適合扮演一個男友的角色。

他的第一任女朋友也是在十八歲暑假認識的,是個很漂亮溫柔的女孩兒,謝韻在路邊發病時,是這個女孩兒及時把謝韻送去了醫院。

謝樹就和她有了接觸,時間久了,謝樹也對女孩兒生出了點兒不一樣的好感。

他們確定關係的時候,謝樹是真的有考慮過和這個女孩兒走完一生。

但交往不到三個月,某天女孩兒給謝樹發了個分手訊息,第二天就出國了,謝樹拼命趕去機場,也只看見了女孩兒過安檢的背影。

謝樹停住了腳步,他很清楚,那是女孩兒的選擇,他沒有權力干涉和質問。

第二任女朋友是大二籃球比賽時認識的,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兒,對謝樹而言,那個女孩兒的確像太陽一樣耀眼。

他們確定關係的時候,不少人都覺得挺不般配的,他當時的室友還嘲諷過謝樹眼瞎,找一個顏值跟自已差十萬八千里的普通人。

那是謝樹第一次為了除謝韻以外的女孩兒動手,因為那人不該隨意評價女孩兒的長相,更何況那還是他女朋友。

但這次謝樹似乎運氣更差,交往不到三天,那個太陽似的女孩兒以同樣的方式,在手機上提了分手。

謝樹找過女孩兒,對方避而不見,謝樹也就沒再繼續糾纏,因為沒有必要。

直到大三,謝樹的第一任女友回國,來找了謝樹,哭成了淚人,說她不想跟謝樹分手,當初是有人逼她這麼做的。

隨後分手一年的第二任女友也找上了門,同樣哭著求謝樹原諒她,說也是有人用家裡人的工作逼她跟謝樹分手。

後來謝樹知道了那人是誰,給他下藥的那個基佬,在此之前,唯一一個跟謝樹關係還算不錯的人,至少高中三年,謝樹的確沒看穿過對方的心思,直到自已被下藥。

而第三任女友,就是養了只金毛的女孩兒,是個有些天真,但非常善良的富家千金,是謝樹在寵物店幫鄰居看店時認識的。

確定關係後,那隻金毛就一直是謝樹在照顧,這次他們的戀情持續時間很長,有大約一年,直到女孩兒的母親找上了門。

讓謝樹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所以這次是謝樹提了分手。

因為至少在短時間內,他沒辦法達到女孩兒的家庭條件,他也沒有要人家女孩兒陪自已吃苦的想法。

就算是隻是一天,也不可以,從小受盡寵愛無憂無慮的公主,哪怕只是一分一秒也不該因為他沾染塵埃泥濘。

他沒有資格讓人家陪自已吃苦,更沒有資格說出你等我這句最會拖累人的話。

因為謝樹是真的喜歡那個女孩兒,但跟當時的他在一起,顯然只會成為那個女孩兒的汙點。

但謝樹也不會騙人,把一切掰開跟女孩兒說清楚後,謝樹才徹底離開。

現在看見這隻金毛,謝樹難得想起了自已的感情經歷,不過那都是過去了的事了,現在謝樹想起來,心底也並沒有別的什麼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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