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淼說的沒錯”
李東旭肯定姜淼補充後，又接著開口說道
“而且天庭在零界之上，並不在魂界，用直白的話來說，魂界只是靈逗留之地，並不是神構建的天庭所在，陰曹地府才存在於魂界之中”
零界之上！再次聽到這個詞，王離有些不明白，開口問起來為什麼陰曹地府在魂界，而天庭卻在零界之上
李東旭見王離提出這個問題，神識劇烈波動起來，嘴唇蠕動良久，深深嘆了一口回答道
“這個問題等會讓小淼告訴你！”
“我今天來、主要是告訴你們，再遇到類似貔貅童子這類事件，該怎麼處理，切忌不要再單獨行動，聯絡官方讓政府出面，將人性信仰來源切斷，那時候你們關門會容易許多”
“就像貔貅童子這次，你們完全可以在貔貅童子出現後，同時通知警方讓他們對傳銷人員進行抓捕，只要凡人情緒慾望與之勾連，貔貅童子體內靈力源源不斷，所以他才能硬抗一記五雷咒而毫髮無損”
說完這句話之後，李東旭也拖拉轉身離開，身軀在黃霧下逐漸隱沒不見
見李東旭走了，王離迫不及待對姜淼問道
“師傅，為什麼李前輩剛才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讓師傅回答我？”
姜淼看了下馬倩倩，轉而又看了看王離說道
“正好你倆都在，這個問題，確實李前輩在現世界以外不方便回答”
“因為、歷來世間本無神、只是吾輩自視仙”
“生命核心在於靈，所謂的修為、境界都不過只是煉氣士劃分的概念，殊不知封神之前，煉氣士體靈雙修所為何，不過是長生逍遙罷了！”
“但隨著世界靈氣消耗過甚，各種天材地寶被消耗一空，肉身成聖已成絕跡，後輩煉氣士在封神之後，只能追尋飛昇之道，也就是靈歸魂界、進入天庭、地府”
“所有“自我”意識的存在，本質都是“靈”，天庭、地府、輪迴、神、仙等所有概念，不過是先佔據高位者，彰顯自身不同，詮釋自身存在合理性，定下的概念，神亦如此、道亦如此！”
師傅這番話將兩人雷的不輕，王離聽後只覺得幡然醒悟，嘴上脫口而出說道
“就像銅錢、紙鈔、甚至是一串數字都是錢，但實質上它們存在的目的，只是作為一種工具”
馬倩倩也接過話頭，喃喃自語道
“所以傳銷組織正是藉助普通人的思維習慣，將自已包裝成“成功人士”，建立等級分明的組織結構，以先行者、上位者的身份，不斷壓榨普通人的錢財”
額~王離覺得自已聯想到錢是工具，上位者以此驅動普通人已經腦洞夠大，沒想到馬倩倩竟然聯想傳銷組織結構上去
姜淼倒是知道馬倩倩的情況，並不覺得奇怪，只是繼續說道
“天庭在零界之上，正是因為它是由先行者定下的特殊概念，現如今普通人透過各種資訊渠道，思維慣性上認同天庭存在，信仰錨定於靈個體，所以他們是神、是仙”
“而零界的特殊性，介於真實與虛幻之間，所以天庭算得上是一處最特殊的幻想小世界，在集體意識中，神高居於天庭，但說到底不過是概念性存在，本質上還是一群披上一層“包裝紙”的靈”
王離明白真相後，意識到一個關鍵性問題，張嘴問道
“師傅，那天庭作為一個概念性的小世界，在裡面有什麼好處，或者說他們建立天庭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有好處，你們應該聽過地上一日、天上一年這句話，它不只是說說而已，好處就是靈在現世界“自我”意識消磨速度，與靈在天庭中“自我”意識磨損的速度對比”
姜淼回答後，直至核心繼續說道
“所有行為、概念的出現都有其目的性，不然先輩何必多此一舉建立天庭，說到底還不是“長生不死”誘惑太大！”
目的性！王離聽到這話後，思維開始發散，腦洞逐漸擴大，這次倒是沒有在心裡吐槽，直接開口問姜淼
“師傅，那你說有人喜歡發明一些，奇奇怪怪、華而不實，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們有什麼目的”
聽到這個問題，姜淼都懶得回答，卻是馬倩倩面帶不屑鄙夷道
“我知道你在說誰！目的當然是博人眼球，擴大自身影響力，靠怪招增加粉絲數，然後變現賺錢唄！”
額~王離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不然那麼辛苦做些奇葩物件幹什麼，總不能單純為了藝術吧！
三人說了半天，姜淼褲兜震動幾下，掏出手機一看時間都臨近十一點，立馬起身說道
“散了！散了！都回去洗洗睡吧！”
...
姜淼一邊走一邊解鎖手機，點開綠泡泡，是一位暱稱叫，花好月圓、歲月靜好的聯絡人發來訊息
“袁華明天從國外出差回來，打算去看你，女兒你好好準備一下，化個妝，別整天邋里邋遢”
“還有千萬別躲著不見他，如果讓我知道，老媽就每個星期都去查一次崗”
“（......）”
第三段話是條語音，姜淼覺得應該老媽用手寫輸入法發訊息慢，懶得打字了，食指點開語音訊息，果然一段老生常談的話，從手機裡傳出來
“我覺得袁華挺好，人長得也不差，你倆從小認識，既然他喜歡你，你起碼給他個機會表現表現，別總是拒之千里。我知道你心裡有疙瘩，我聽袁華說了，他說讀書時不懂事，只是和同學玩玩，主要是那些女孩子不自重，知道袁華有錢貼上去的。現在他才明白其實他心裡一直都喜歡你”
說道這裡語音頓了頓，很快又傳出老媽語重心長的一句話“丫頭、你爸年紀也大了，給袁華一個機會，到時候你倆結婚，公司交給袁華也放心，你到時候想幹什麼都行，老媽再也不管你，怎麼樣！”
不怎麼樣！姜淼嘆氣過後，想到袁華明天要來，只覺得心煩意亂
她覺得老媽完全被袁華的外表矇騙，他那是隨便玩玩，從高中就開始談戀愛，一直到讀大學，女朋友換了不知道多少個
除了有兩任和姜淼同系打過交道，還記得名字，袁華交往的其他女朋友，姜淼都不記清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