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聖土西南,有一洲,名為坤;其民膚為皂色,厚唇寬額,舉止粗魯。雖有靈智,但文明野蠻,恰如始出野人。

坤洲環境惡劣,不得天時不佔地利,落後於其他大洲,後被其他文明佔領數年,以奴為貨賣於各洲。

後得解放,於世上孤立無援,中洲有一小國願與其建交,接納數萬坤人於已國。

坤人行為鄙夷,做事粗魯,數病藏身,汙濁其國血脈。食其糧,飲其水,得其惠卻罵其國,亂其政。

其國國主行為荒誕,預留坤人人才,便賜每坤人國女兩位,日夜照料。

坤人學成,玩膩其女,拋棄其腹中皂種,毅然回坤洲,筆伐口誅師國:國主昏庸,其女低賤,國男無能,實屬是舔狗治國,處處皆是媚犬。

百年之後,小國國民白膚不足一成,國民皆為皂色,坤人之子在其師國打壓白人,驅原住百姓於荒漠。

事後,坤人及坤人之子大喊:我們可是××之子孫,××之兒女,白人滾出其國。

坤人之子雖為其“國”人,卻無國人之聰,無國人之勤,無國人之能,徒害其國。

蛟龍亦是如此,龍族也是如此。

本身高貴的龍族,是自身實力和自身血脈所帶來的尊嚴和高貴。

血脈之純歷來也是各個種族勢力所追求的,高貴的血脈豈會容忍其他血脈汙染。

一個下界的妖族,只因為是渡過了化龍劫,跨越了飛昇的龍門,就能與那些龍族相比嗎?難道骨子裡的血脈就是那種高貴的嗎?

下界龍和上界龍結合,只會使上界龍族損失純正的血脈,然血脈不純,戰力不存。

龍族血脈是龍族強橫於其他種族的根本,不光是龍族血脈的高貴,更是因為龍族的血脈才讓龍族達到那樣的高度,屹立於上界之林。

而那些蛟化龍只會使上界龍族的戰力普遍低下,而得到龍氣的蛟化龍的勢力和地位,將會在日後上界後代子孫數量的增加和不斷飛昇化龍的過程中逐漸上升。

屆時,上界龍族純淨血脈丟失,龍族明面數量雖在,但實質戰力卻大大折損,在上界的話語權也在逐漸丟失。

若想根除這種日後的隱患,血脈龍族決定一方面將蛟族全部扼殺在下界,另一方面將大力打壓上界中的蛟化龍一勢,使其難以抬頭。

在屠滅下界蛟族之後,為了防止春風又生野草,索性眾仙合力直接毀了龍門,龍門雖未倒塌,但數百年來卻一直閉門不開。

此舉也算是斷了下界化龍的後路。

這一舉動,雖保證了上界龍族的血脈之純,卻也喪失了龍族後面的有生力量。龍族人員的數量只能靠自已種族的繁衍才能得以提升。

修為越是高測,生育子嗣就越是困難。

於是乎,上界龍族嚴重缺乏新生代勢力,凡是有新生龍族,都將隨龍族特定人員被派入下界一方世界之中,時機大成時便可直接回族。

“白爺,恐怕我知道你的想法了。”

嗯?

白素貞一臉震驚,不可能因為自已這麼一說,李濯這個人族就可以猜出自已準備百年的計劃。如果能被他猜出來,那就說明兩件事,要麼是李濯這個人頭腦十分可怕,要麼就是自已的這個計劃實在是太明顯;不可能就聽自已講個故事就能將其推測出來,如果真的這麼明顯的話,那恐怕天上龍族應該也能猜測出來。

“這個中間裡面存在著一個疑問,一個事關重要的漏洞。”

“你說。”

“新生代龍子一出生就具有龍體,但空有龍體,卻未達合道不具龍氣,再加上龍門被毀,這些龍子龍孫若是透過平常方法肯定不會飛昇。”

“若上界龍族派龍使前來的話,那龍使想要透過天道維持兩界平衡的限制的話,要麼自身修為大傷,要麼就是有可以瞞過天道平衡的法器。”

“由此看來,後者更為可能,若是強行下界,那些龍子龍孫又怎麼回到上界呢?”

“龍使手裡必有可以遮蔽天道平衡眼界的法器,難不成你想從龍使手裡搶過法器?”

這些細節,老一輩的妖族都是有過考慮的,他們知道這些漏洞疑問 但是他們不敢去嘗試。

畢竟凡是上界的傢伙,實力都是得道之上的境界,是得道所飛昇的。下界修士若是達到得道境界的話,那便是下界的頂峰戰力,一入得道便可飛昇成仙。

想從龍使手裡奪走法器,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不,你這樣的想法,老一輩的蛟龍都是有過考慮的,結局的慘重收場就已經證明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下界的頂尖戰力就是問仙境,得道境那是仙人最低的境界。

“那白爺你的想法是什麼?”

對於這個話題,白素貞選擇守口如瓶,堅決不告訴李濯。哪怕這些日子裡李濯一直在幫助自已,兩人也在努力達到一種合作共贏的關係,但在嚴關生死的面前,無論是誰都不能馬虎。

不過還好,白素貞還是告訴李濯他的幫助是很有作用的,若沒有這些幫助鋪墊,自已的想法也將如空中輕煙一樣縹緲。

“家中是不是有什麼人得了重病了?”

白素貞心裡清楚,自已化蛟之後的心尖精血對於凡人來說那是救命良藥般的存在。

李濯膽敢冒如此風險去嘗試和自已談判合作,不光是膽子之大勇氣可嘉,更是得病那人是自已最為親近的人,不被逼到這種地步,誰又敢鋌而走險。

李濯臉色一沉,剛才那股充滿活力犯賤的樣子立馬變得低沉,就算如此,李濯還是笑著回答道:“的確,這件事情怎麼能瞞住白爺您呢?”

“家中胞弟身患重疾,如今也快五年了,五年之間,我都在為此奔波,拜見許多名醫,求過補品良藥,依舊是不起絲毫作用。”

“幼年父母死於戰亂,我倆皆有養母帶大,後來養母染病離世,家中重擔則有我擔起,十六歲那年我選擇入伍,後來經過千萬道波折 才走到京城牆內,然後身入陸司。”

“所幸,少時有一發小,關係與我甚好,我參軍之後,他替我細心撫養胞弟,我也常將軍餉以及戰場上所搜刮的一些外快全部郵回家裡,我還打算待胞弟成人後給他說個媳婦,並且攜重金感謝發小,順便在縣裡給他買來一個輕鬆的職位,本以為日子會有打算裡的這般順利,卻沒有想到天有不測風雲。”

“胞弟十三歲那年,家中突然來信,當時我在黎川執行任務,家書存到京城,後來過了幾個月直到回京時 ,我才得知胞弟重病,此時我桌上已經有了六封家書……”

“待我快馬趕回家中時,只見胞弟面色蒼白,眼中無光,骨瘦如柴;當我掀開被子檢視他身體時,手掌觸碰到了他的身體,只覺是全身骨頭無比硌手,薄皮一張勉強地包裹著那具可憐的身體……”

“正當我為此覺得悲痛欲絕時,我發小卻端著破碗從門外一瘸一拐地挪了進來,右邊空蕩蕩的褲腿被風肆意地擺弄,蓬頭垢面滿面消瘦的樣子,讓我不敢相信那會是他,他當初是多麼的愛乾淨呀!”

“後來,我都詢問清楚了,幾個月之前,在胞弟染上重疾的時候,一夥山匪突然闖入村子裡,燒殺搶掠胡亂作為。”

“原本這些年我郵回家裡的軍餉俸祿完全夠他們開銷,並且還有富餘,但是胞弟的一場大病,卻讓發小知道什麼是洪水猛獸,原本可以比及地主的財產就因為這一場大病被花的一乾二淨。”

“土匪下山時也將家裡打掃一空,發小為了最後一袋留給胞弟的餘糧和土匪求饒爭執,慘被土匪打個半死;直到他們走後,才被躲在遠處的官府給救了起來,醒來後發現右腿和幾根肋骨被打斷,後來右腿潰爛化膿,不得已只能將其截肢。”

“家書飛來數月,可我人一直都在黎川,發小為了生存,便變賣家中田地,就是幾畝薄田換不了幾兩銀子,大部分用來買藥給胞弟,後來銀子用完了,發小便出去乞討苟活……”

“後來我還得知一件事,為了救胞弟,發小曾抽自已血液給胞弟醫治……”

說到這時,這個一生要強的男子已經滿臉淚痕,聲音逐漸變得發抖。

他察覺到白素貞的目光在看向自已,便將背後轉向白素貞,挺直腰板的同時,也在剋制發抖的聲音。

“要說我李某人這輩子最虧欠的人,唯我發小爾。”

聽了許久的白素貞,內心也生起同情,輕輕地走到身旁,左手拉起李濯的一隻手輕輕地用右手拍著,細語安慰地同時也在將自已的白袖伸到李濯面前。

“嗯?”

李濯實屬被這種情況給整迷惑了,帶著淚光的雙眼疑惑地望著白素貞。

“你看個毛,我這小觀裡沒有擦眼水的毛巾,看你哭的梨花帶雨的死樣子,你先湊活用我的袖子擦擦吧,那什麼,不能擤鼻涕哦。”

被白素貞這麼一逗,李濯也被搞得哭笑不得,整理好了狀態後,兩人又開始了剛才的話題。

“你老弟患得是一種什麼病,為什麼會需要你的發小去抽血?”

“不清楚,是一種血病,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只知道他的體內貌似喪失了生血的功能,身體先是變得軟弱後來便是無力,如今只能透過輸血來維持。”

“那你怎麼會有這麼多血源?”

“老家縣城的地牢裡有許多死囚,縣令那裡我搭理好了,死囚那裡我也安排好了,只需要他們為我胞弟供血,既可以免除他們的死刑,他們家裡也會有報酬 他們的生活也會因為我這個要求得到提升。”

“這倒是一個好方法。”

白素貞對李濯的方法表示贊同。

“白爺,別忘了,那山寨裡還有百來號土匪呢,如今也在縣城的地牢下壓著,他們則不會有這麼好運……”

這時再看李濯,只見他的笑容變得十分狡黠,目光透露著得意。

“你……”

白素貞也算是猜到了他們的下場,無非當成血包只管抽血不管其他,抽死之後再換一個,就像一個血包被活活抽癟了一樣。

白素貞也沒想到面前這個相處數日的李濯,居然會如此心狠手辣,這明顯與他那平易近人的面相不同。或許他的心思就像深淵一樣不可窺測。

“你現在生活都這麼好了,為什麼不把他們都給接過來,在京城會有更多名醫名藥給他們醫治呀,這種情況都是有可能治癒的呀!”

“我也想給他們接來京城享福,但奈何我出身於陸司。”

“陸司?”

白素貞不懂得人族的機構組織,被那一系列花花多樣的官職機構搞得頭昏眼花,而對陸司他更是不理解。

“陸司都是為皇帝辦事的,乾的也都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皇帝不方便明面上處理的,就由我們陸司解決;所以我們陸司人員在雲宣樹敵太多,一些家眷情況資訊都要保密完好,避免給他們引來殺生之禍。”

“京城那裡魚龍混雜,摻和著各方勢力,他們都在背地裡暗暗較勁,明面上看著風平浪靜,實則是殺機四伏,若將家眷親屬遷移至此那就是給自已徒增禍端。”

白素貞也是點頭表示理解。

“白爺,時候也不早了,我的那幫兄弟還在等著我和他們一起過端午呢,我今天就先不和你聊了。”

吱嘎!

塗滿紅漆的木門被李濯推開,上面的紅旗還沒有完全乾透,手掌碰上也得染上一點紅色。

呼~

門外一股清風吹來,裹著漆味直奔白素貞的鼻孔。

只見白素貞鼻尖一抽,立馬拼命嗅著空氣裡的味道,待自已確定之後他迅速大喊道:“臥槽,這特麼的怎麼又有一大股雄黃的味道,還特麼的向我的方向奔來!”

李濯向遠處望去,看見山坡上的那群黑影,心裡已經猜出了大概。裝成一臉認真的樣子給白素貞丟下一句保重後,便撒呀的溜走,頭也不回,只剩白素貞一人在門前獨自凌亂。

待那群黑影靠近時,那股雄黃的味道就變得愈加強烈。

只見一大夥百姓手裡挎著竹籃向白蛟觀內走去,那竹籃裡裝著供香供品,也裝著清香綠粽。

當然,竹籃裡也不會少了今天的主角——雄黃酒。

霎時,眾人湧進,供果雄黃酒擺滿供臺;香火鼎盛,祈願不斷,道觀頗有仙府之資。

再看白素貞,早在眾人入門時就化成一條鯉魚躍入河中,去躲避這“潑天富貴”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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