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樓外已被官兵圍得水洩不通,率先趕來的是北城兵馬司的人。

其中還有一隊鷹衛緊隨其後,為首一人腰懸鷹頭銅牌,赫然是天字營高手親臨。

兵馬司將士中間,一個表綢長衫,粉底薄履的年輕男子也是匆匆走到前方。

此人是北城兵馬司的一名司吏,名叫蔣一帆,但他的父親乃是北城兵馬司指揮——蔣舟。

在高官滿地走的京師,基本上就是背黑鍋的邊緣型衙門。

儘管只是個六品小官,但在尋常百姓眼裡,也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

蔣一帆平日裡便仗著父親的威名在北城這片地裡作威作福慣了,聞言有人在他地盤鬧事,也是面寒如水。

一旁校尉急忙走上前去,拱手行禮:

“大人,賊人就在這樓中,兄弟們是衝進去還是……”

蔣一帆眯了眯眼,抬手製止:“此處是貴人產業,兄弟們貿然進去,若是打砸損壞了東西,恐怕惹來貴人不喜。

且將此處圍了,就不信他不出來。”

“諾!”

兩名將士把大街上死去多時的兵馬司校尉拖至樓外屋簷下,又將門口黑衣大漢拖了出來,並身而放。

三名天字營鷹衛趕忙上前圍住,一番檢視,卻是面面相覷,呆立半晌。

隨後一人這才緩緩開口:“全身無傷,僅有脖頸一線劍痕,出手狠毒老辣,這功夫沒個十年練不出來。”

一名鷹衛一言不發,又是掠至右側當頭的黑衣大漢身前,雙眉微剔,沉聲道:

“使的應當是華山的‘白雲出岫’,看其傷痕,劍法已是爐火純青之境。”

蔣一帆聽聞鷹衛幾人交談,臉上怒容轉為謹慎,眉頭一皺,心中暗忖:

天字營鷹衛放在江湖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卻對此人作出如此高的評價,恐怕不是我能對付的。

心思轉念間,放緩腳步,將眾人護至身前,這才朗聲說到:

“樓中賊人,還不出來束手就擒!”

“踏踏踏——”腳步聲由遠及近。

樓外一干眾人連忙屏住呼吸,嚴陣以待,直至那人走出樓外,藉著火光照映,眾人這才看清眼前男子相貌。

一襲白袍,星目側眉,生的極為英俊。手中長劍仍滴鮮血,左手提著一麻袋,隨手扔出。

蔣一帆看著眼前氣質出塵的白衣男子,腦海中迅速搜尋了一番,發現沒有印象,這才冷聲說道:

“你是何人?竟敢當街殺我北城兵馬司校尉。”

一邊鷹衛則是自顧捻起腳下一片雪白,說道:“是鹽,不用驚慌!”

蔣一帆聽聞卻是臉色不易察覺的微變,說道:“速將兇徒拿下!”

“諾!”

沈以安劍眉一挑:“你也不問問緣由,不分青紅皂白就要直接動手?”

“一袋鹽罷了,誰家酒樓沒有,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莫要同他廢話,直接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幾名將士手持網繩,合圍而上,其餘幾人則手持刀刃,側翼包抄。

沈以安點了點頭,把劍放至門口,揹負雙手,緩緩走下臺階。

眾人見狀也是心中暗鬆了一口氣,正欲上前,一旁鷹衛急忙喊道:“小心!”

只是話音未落,沈以安擰身錯步,雙掌齊揚,未等眾人近身,便將當先幾人震出一丈開外。

兩名鷹衛肩頭微晃,灰鶴凌空般撲向前來。

沈以發健步上前,人未近身,掌風先至。一雙鐵掌,左擊前胸,右擊下腹,掌至中途,突地掌勢一圈,變掌為抓。

左掌抓向鷹衛一招擊來的右腕,右掌五指箕張,卻疾快地點向右邊鷹衛聞香、四白、地倉三處大穴。

憑空變招,不但快如閃電,而且招式之奇詭精妙,認穴之穩準狠辣,更足以驚世駭俗。

兩名鷹衛眼看自投羅網,突的長嘯一聲,身形一擰,斜斜飄落,趕忙後退。

兩人心頭俱都為之一驚:“此人好俊的身手!”

旁邊鷹衛也是心頭一凜,本以為樓中賊人武功了得,卻不料高的如此離譜,紛紛抽出雁翎刀加入其中。

但見一人身形頓起,單刀飛舞,斜肩帶背,一刀劈下,其勢威猛。

又有一人橫向拉切,“萬里它帆”轉為“橫江鐵索”,齊頭向這白衣男子撲奔而來。

沈以安身形微側,腰身一彎,雙手借勢握住兩人手腕,五指微屈呈鷹爪之勢,卸下兩人官刀。

隨後右腳向前一步,同時兩掌屈肘上提,經腰側直臂向前插掌,一記鐵山靠起手式將二人撞飛出去。

眼見四名鷹衛高手都不是一合之敵,剩下的人也知自身斤兩,緩緩向後退去。

沈以安眼神平淡,指了指地上的白鹽:“酒樓後面囤了一院子的私鹽,找人進去封了。”

幾名鷹衛聞言驚疑交加,相互對視一眼,便向內走去。

販賣私鹽,乃是死罪,事關重大,不由得他們不謹慎。

蔣一帆目光凜如冰雪,滿口鋼牙,更是咬得吱吱作響,厲聲道:

“莫要中了他的詭計,當心此人趁機逃走……”

啪——

話猶未了,沈以安上前就是一個巴掌抽向蔣一帆。

蔣一帆察覺時,本想抬手拔刀抵擋,卻被沈以安一腳踢落在青石板上。

蔣一帆被抽的眼冒金星,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一旁兵馬司將士見狀也是一愣,沒想到眼前男子如此囂張,想要上前救駕,又怕白白送了性命。

蔣一帆慢慢站了起來,吐出一口血沫,滿眼怨毒:

“你可知我爹是誰?家父……”

話音未落,沈以安又是一個巴掌接上:“那你可知我爹是誰?”

兩個巴掌落下,蔣一帆頭上髮簪掉落,被打的披頭散髮,臉頰腫脹,雙眼佈滿血絲,頓時不敢說話。

一時間局面僵持在了這裡。

直至巷子裡傳來腳步聲,蔣一帆轉眼望去,發現是他爹蔣舟帶著一隊兵馬前來,臉露傲色,寒聲說道:

“家父……”

沈以安反手又是一個巴掌。

蔣一帆徹底老實下來,不再說話,只是眼神死死地盯著沈以安。

於此同時,一路趕來的蔣舟看見自家兒子被人抽大耳瓜子,滿腔怒火,遙聲喝道:

“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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