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曉白的朋友吧，今天真是多虧了你們啊，唉！”程姨一邊說一邊端過糖水，“要不是你們，我和曉白兩個人可要怎麼辦啊。”
呃，雪千悠笑笑，沒說話。
和老人家打交道，這個她可真不熟。
秦牧也倒是還好，不過說起慕曉白的事，就會有些怪怪的。
尤其是談到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王八蛋，開學第一天就把她撞進花壇的時候，秦牧也一口糖水全嗆進了肺管子。
咳咳！秦牧也一邊咳一邊流淚，好好的，提這件事幹嘛！
雪千悠看著秦牧也，笑眯眯樂成了一朵花。
真該拍下來，雪千悠腹黑地想，然後寄到他的婚禮上，那該多少有意思啊！
看著雪千悠狡黠的笑容，秦牧也直接丟了個白眼過去。
想也知道，這個女人一定又在打什麼古靈精怪的主意，哼，他記住了！
慕曉白看見秦牧也的狼狽樣，嘴角兒浮起淺淺的梨渦。
他可真有意思，喝糖水都會嗆到，簡直比自已還要笨。
看著笨笨的大男孩，慕曉白竟意外地不害怕也不排斥。
她拿出畫本，幾筆就填上秦牧也的樣子，然後遞給他。
“謝了，可我現在不需要，”秦牧也看都沒看，起身去找雪千悠，“大小姐，別看戲了，紙巾有沒有？”
雪千悠沒理他，反而接過慕曉白的畫本。
上面是秦牧也為慕曉白披上外套的一幕，下面還有秦牧也的名字和電話。
這是……什麼情況？！
雪千悠瞟了一眼毫不知情的秦牧也，又看向一臉信任的慕曉白。
嘴角兒緩緩勾起，露出一抹姨母笑。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英雄救美，以身相許，只要不發生在自已身上，還真是要多浪漫有多浪漫。
於是，雪千悠藉口去洗手間，直接開溜。
留下秦牧也一個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臉尷尬。
程姨倒沒看出什麼，又端了一碗糖水過來，招呼秦牧也。
“喂，不是吧，你們兩個，”秦牧也接過糖水，不滿腹誹，“明明是你們要來，怎麼現在是我在陪老人家，不負責任的女人。”
正說著，門被推開，是周聿恆和御澤惟。
兩人上午去看房子，接到護士電話就趕了過來，沒想到居然會碰到秦牧也。
“聿恆，你可算來了！”程姨看見兒子，就絮絮叨叨說起了剛才的事，還熱情地拉過秦牧也介紹，“這是曉白的朋友，剛才要不是他，我和曉白可就麻煩咯。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周聿恆，曉白的哥哥，在華大做校醫。對了，同學，你叫什麼來著？我真是老糊塗了，記不住人。”
“啊，我叫秦牧也，阿姨，”秦牧也尷尬地笑笑，“周醫生，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不好意思，不是司機，讓你失望了，”周聿恆伸出手，秦牧也回握，“周聿恆，校醫，有事可以來找我，誰讓我欠了你人情呢。”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程姨拍了周聿恆一下，“你是沒見到，剛才有多危險，真是的。”
御澤惟對著秦牧也點點頭，轉身去看慕曉白。
看到曉白狀態不錯，終於放下心來。
可目光還沒走遠，就一眼瞥見畫本上的素描。
是他，原來她還記得！
可為什麼是秦牧也得臉，還有，這名字和號碼又是回事？
御澤惟的眉頭不自覺擰成疙瘩，再看向秦牧也，目光多了一抹探究。
這時，門被敲響，是葉子。
她和雪千悠一起回來，手裡多了一個筆記本，上面是監控和手機的資訊。
“你們都來啦，那就一起看吧。”葉子開啟電腦，影片清晰可見，“能找到的都在這兒，我不懂法律程式，你們幫忙看看，有沒有能用的。”
御澤惟剛要看，周聿恆就一把合上電腦，惹得葉子差點兒炸毛兒。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家事，就不勞各位費心了。你們救了曉白，我和我的家人都很感激，但這件事我們不想追究，所以就到此為止吧。”
“你說什麼，到此為止？”秦牧也不能理解，“我沒聽錯吧？被人欺負到家門口，要人證有人證、要物證有物證，你跟我說到此為止！喂，大哥，那是傻的嗎？你知不知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御澤惟拉住。
“你們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們說。”御澤惟看向雪千悠和葉子，最後對著秦牧也點點頭，“這裡是醫院，曉白還需要休息，我們出去談。”
周聿恆看了御澤惟一眼，苦笑著鬆了口氣。
幾個人跟著御澤惟離開，上車。
剛到車上，葉子就心疼地開啟電腦，小心檢查有沒有損壞。
“那都什麼人啊，怎麼能這麼野蠻！”葉子抱怨道，“還好沒弄壞，我新改裝的，還沒開始用呢。”
“好了，他也不是故意的，”雪千悠安撫道，“我們還是先聽聽御澤惟怎麼說吧。”
“事情是這樣，”御澤惟點點頭，接著說起了慕曉白的遭遇，和周家人不想追究的原因，“受害者到底有沒有得到公平正義，不是我們說了算的。我知道各位都各有辦法，也願意幫助曉白。但就像周聿恆說的那樣，比起公平，安穩才是他們想要的。”
“那就這麼算了？”秦牧也不甘心，想起上午的事，還是一肚子火，“你就不怕，她們再變本加厲？我就是不良少年，我告訴你她們是怎麼想的——弱肉強食，她不反抗是她沒用，沒用的人就活該被欺負。現在你懂了嗎？息事寧人根本沒用。是朋友我才告訴你，退，沒有任何意義。”
“嗯！”雪千悠也跟著點頭，這一點她也深有體會，“秦牧也說的有道理，我也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但學校肯定不希望事情太難看，你們又都剛被處分。所以，怎麼做，我們還得好好想想。”
說是好好想想，但雪千悠和葉子的目光卻不約而同投向了秦牧也，看得御澤惟一臉疑惑。
秦牧也被看笑了，摸摸鼻子，將計劃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