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著,窗外傳來貨車的聲音。
隔窗望去,是秦牧也的豪華精裝大禮包之家電傢俱。
“Surprise!”秦牧也敲門,接著斜倚在門框上,“我買了你的,喜歡嗎?”
“不了,”雪千悠婉拒,“我還是更相信我自已的品味。”
“考慮下吧,”秦牧也看了一眼簡單的房間,幽怨注視,“都送過來了。”
“不要,”雪千悠一語雙關,“我的房間很小,怕裝不下。”
“那把這些都扔掉不就好了,”秦牧也真誠建議,“反正它們也配不上你。”
“但我就是喜歡啊,”雪千悠合上手機,雙手抱胸,“好與不好,我說了才算。”
正說著,搬運工已經開始裝卸東西了。
雪千悠不收,秦牧也不退,氣氛一時靜得可怕。
“那個,秦先生,”司機小心開口,“我們到底是搬還是不搬啊?”
一會兒的功夫,樓道里已經來了不少人,現場吃瓜。
秦牧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已越想低調,這個女人就越是要和自已對著幹,鬧得人盡皆知。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在鬧彆扭,”秦牧也回眸一笑,接著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把關上了門,“麻煩再稍等一會兒。”
房間裡,雪千悠被秦牧也的舉動也嚇了一跳。
但不過就是個戴眼鏡的書呆子,雪千悠淡定一笑,等著看他要怎麼做。
“我喜歡你,”既然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秦牧也也不裝了,摘下眼鏡露出校霸的本來面目,“所以,你最好不要拒絕,我接下來為你做的任何一件事。”
“哦,”雪千悠看得一愣,那雙眼睛桀驁不馴,似乎在哪裡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那請問,我要是拒絕呢?”
“還記得在歐若拉的那個晚上嗎?”秦牧也懶洋洋地開口,嘴角弧度逐漸加深,眼神慢慢染上征服的危險,“不想讓你的心上人知道這件事的話,你知道該怎麼做。”
歐若拉?
雪千悠一怔,原來真的是他!
回憶被勾起,那天的旖旎彷彿還殘存在面板裡,燙得她兩頰發紅。
但沒關係,雪千悠強裝鎮定,她還有幫手,一定可以……
“怎麼不說話,是想起什麼了嗎?”秦牧也像是知道雪千悠心中所想,語氣閒散卻一語中的,“雖然朱曉婷是老闆的侄女,葉子也有辦法消除監控的痕跡。但要是我先一步就拷走了備份呢?”
混蛋!
雪千悠微微眯起眼,終於開始正視秦牧也的存在。
原來這個人前大大咧咧、人畜無害的乖寶寶,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你想怎麼樣?”雪千悠沒吃過虧,自然不會任人拿捏,“就算你說了又能怎麼樣,御澤惟是不會相信你的。”
“是,我知道,”秦牧也點點頭,接著邪魅一笑,“那如果是這樣呢?”
他說完,人突然就靠了過來,手摟住雪千悠的腰,靠在窗臺上。從窗外看去,就像一對甜蜜的情侶。
“鬆手,要不然我就推你下去。”雪千悠翻著白眼,不明白秦牧也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的那點兒小手段,姐兩年前就見識過了,也沒什麼稀奇。”
“別急,你往樓下看,”秦牧也抬手替雪千悠整理耳邊的碎髮,笑得愈發溫柔,“來的還真是時候,很好,到省了我再多跑一趟。”
雪千悠聽著奇怪,轉頭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御澤惟已經到了樓下。
他此時正抬眼看著窗子的方向,眸色深沉像染了寒冰,一抹幾不可見的火苗在眼中一閃而過。
“御澤惟……”雪千悠心底一沉,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們不是……”
她的聲音很小,小得就像是在說給自已,卻又毫無說服力。
倒是秦牧也一臉熱情地打著招呼,“喲,回來了?不好意思,我和悠悠有點兒小分歧,兄弟見笑了哈。”
御澤惟搖搖頭,不置可否,做了一個下來的手勢,看樣子有話要和秦牧也談。
秦牧也點點頭,故意曖昧地附在雪千悠的耳邊,說的卻完全是另一件事,“他在叫我呢,最後一次機會,這房間的東西,你到底是換還是不換?”
“我換!”雪千悠幾乎是咬著牙,才按捺住沒有當場把秦牧也揍一頓的衝動,警告道,“但要是讓我知道,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你可以試試。”
“不敢不敢,我的大小姐,”秦牧也佔到便宜,適可而止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那我就先走咯,乖,等我回來。”
秦牧也去找御澤惟,雪千悠一個人待在房間。
看著自已無緣打理,就被溫馨愜意公主風的家居裝飾一新的房間,氣鼓鼓像只美麗的河豚。
不過她現在可沒心思生氣,而是全部心思都在御澤惟身上。
他看到了多少,會不會誤會,秦牧也那個混蛋會不會對他說什麼不該說的……
一個個疑問接二連三地冒出來,像疾馳的驟雨下落在池塘,攪得雪千悠心神不寧。
可她現在是乖乖女,衝過去解釋什麼的,實在不符合人設。委委屈屈哭哭啼啼那一套,她又實在做不出來,真是煩死了!
另一邊,秦牧也的情況也沒好多少。
“我想知道,昨天是誰送我回去的。”御澤惟開門見山。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除了悠悠,誰還知道你家在哪兒。”秦牧也回答。
“那就請你轉告她,“御澤惟臉色一沉,”我的事,以後全都不用她管。”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秦牧也雙眼眯起,看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子,氣不打一處來。
“隨便你怎麼說,”御澤惟說完就回了房間,“還有,管好你的女人。”
“你小子……”秦牧也剛要問個明白,門卻被御澤惟一把關上,只能乾生氣,“你!”
這時候,周聿明總算及時趕到,拉住秦牧也。
“你先別發火,讓他一個人靜一靜,他今天已經很累了。”
“累?”秦牧也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有什麼可累的,累的是我和悠悠!為了你妹妹,我們昨天可是……”
“你說什麼,”周聿明打斷秦牧也,“你是說,今天那三個人來和解,是你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