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力順著李氏的手指向雞舍裡看去,一打眼,自已也愣住了,只見雞舍裡十幾只雞,團縮在一起,一個個蔫了吧唧,耷拉著腦袋,半死不活的模樣。

“怎……怎麼回事?”劉力臉色也有些變化,轉頭看向李氏。

春日裡,光買這十幾只雞崽子就花了好幾錢銀子,現在餵了這麼久,長到這麼大,肯定值的錢更多。更別說裡面除了半大不小的雞崽子,還有幾隻正下蛋的母雞和一隻能打鳴的公雞。

“這......這......我真不知道呀!”李氏心疼的直拍大腿,一個勁的在那裡哀嚎。

這些雞一看這模樣就知道是生了病,這要是都死了,還不得把她給心疼死!

“昨晚我就覺得今天要下雨,早早的就把它們趕到雞舍裡關了起來。”看著劉力責怪的眼神,李氏委委屈屈的說道。

“既然不是淋了雨,那是為什麼?”劉力盯著李氏,半晌才這樣問。

李氏一拍大腿,“啊”了一聲,咬牙切齒的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顧家乾的。”說著就向門外走去,怒氣衝衝的走向顧家,打算找他們要個說法。

“哎——你等等,你怎麼知道是顧家乾的,顧家可不是什麼善茬,他們連孫家都不怕,你別輕易去觸他們黴頭。”劉力連忙喊住李氏。

“我就是知道,昨天我把雞攆回來的時候,雞正在他家菜園子附近呢,肯定是他們乾的!”李氏滿臉怒容的說道。

“咱家雞怎麼會跑到外面,還跑到了人家園子附近?”劉力窮追不捨的問。

在劉力的逼問下,李氏支支吾吾的說:“我看不慣他們,就想著把雞攆到他們家園子裡,把他們家的菜給糟蹋了,沒想到他家的籬笆做的太牢固了,我沒能開啟,就讓雞在那裡跑了一會……”

“你......你真是......”劉力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瞪了一下李氏,沒好氣的說道:“你就會這些見不得檯面的雞零狗碎的事!你就算把雞都趕進去了又能怎樣?”

李氏也頓時覺得沒意思極了,但看看自家雞的樣子,還是氣不過,“不說這些了,我得去找他們!”

說著,便風風火火的往顧家趕去。

李氏趕到顧家的時候,楚禾還在書房裡,聽到外面有動靜,便出來看看,這時候雨正好停了,站在院子裡說話也不受影響。

楚禾還沒有說話,李氏劈頭蓋臉的就問她:“我家的雞是不是你乾的?”

顧家所有人都一頭霧水,連楚禾也愣了一下。

“你還在這裡給我裝,我家的雞昨天就在你家園子附近,今天全都蔫了吧唧的,肯定是你乾的!”

顧家人恍然大悟:原來是來碰瓷的。

他們根本不知道,這真的是楚禾乾的!

方氏看不慣別人欺負她善良溫柔的兒媳婦,開口回懟道:“他李嬸,凡事都要講證據,你家雞在我家菜園子附近呆了一會,今天生病你就怪我們,那萬一我家的菜黃了葉,遭了蟲,那我們是不是也要去找你啊,畢竟你每天都從我家菜園子面前走。”

楚禾默默的在心裡給方氏豎了個大拇指,最近有進步啊!

李氏瞪著眼看了方氏一會,心裡有苦卻說不出,“你家不是兒媳婦管家嗎,你知道事情是什麼情況嗎你就來說。”

方氏也沒有退縮,瞪了回去,“無論事情是什麼原委,你都不能血口噴人啊,我家禾兒聰明懂事能幹,絕對不會幹這種事的。”

李氏無語,這時候是誇自家兒媳婦的時候嗎,這滿滿的驕傲是怎麼回事!“我不管,肯定是你們怕我家雞進到了幾家菜園子裡,所以才把我家雞給害了!你們賠我家雞!”

“絕對不會幹這種事”的楚禾看了李氏一眼,說不佩服那是不可能的,明明是自已想要做壞事在先,倒打一耙找別人算賬還能說的理直氣壯的語言藝術是值得她學習的。

“啊?原來你家雞在我家菜園子附近溜達是想進我家園子啊,李嬸看見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還有,你看這天氣不好,說不定就是凍著了,我還略懂些醫術,給雞看看也無妨,你要不要請我去給你家雞看看呀?”

李氏臉一紅,仍然強詞奪理的說道:“你別胡攪蠻纏,不是你還能是誰!你會醫術,就是你給我家雞下了毒!”

“你才不要胡攪蠻纏才是,”楚禾笑著看著李氏,好像半點沒有生氣,“我竟然不知有什麼藥能讓人半死不活,李嬸知道嗎?要不李嬸來搜搜,要是搜到了,這雞我們賠,若是沒搜到……”楚禾停頓了一下,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冷冷的看著李氏,“那我們就去見官,李嬸可想好了。”

剛聽到前半句,李氏還很興奮,想要趁機翻騰翻騰顧家,看看有什麼好東西,可聽到後半句,又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癟了下去。

李氏身上也有罪籍,要是見官,刑罰都是雙倍的,普通人誣告也要打幾板子,他們流犯更是要十幾大板,受下來怕是要殘了。

林行舟也從屋裡出來,伸展了伸展胳膊,握了握拳頭。

李氏知道他就是之前打跑衛西一夥人的人,心裡不禁有些害怕。

李氏不禁猶豫起來,“你少嚇唬我!”嘴上這樣說,卻沒敢向前一步,看了看楚禾鎮定自若的模樣,丟下一句:“你們等著,我回頭再來找你們算賬!”

說完便走了,因為走的太快,腳下還差點被門檻給絆倒。

回到家,劉力立馬問李氏:“怎麼樣,問到什麼了沒有?”

李氏訕訕的說道:“沒有。”

劉力忍不住一陣失望,瞪了李氏一眼,“真是沒用。”

......

楚禾和顧珩回到書房裡,還沒等楚禾坐下,顧珩的聲音就幽幽的傳了過來。

“沒有讓人半死不活的藥,不代表沒有讓雞半死不活的藥,對吧?”

楚禾關上房間門,背依靠在上面笑著看向顧珩,那笑容裡有一點羞澀,更多的是闖禍之後賴皮的味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顧珩看著楚禾,她臉上很少出現這樣鮮活的表情,好像自從嫁給他後,她總是時時刻刻都緊繃著,事事都要做到最好。

顧珩垂下眸子,掩藏好眼底的情緒,表面看來依舊一副清冷矜貴的模樣,“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禾簡單的將昨天的事講給他聽,從她發現籬笆有被破壞的痕跡,到從河邊採了些草藥餵給他們家的雞。

“那接下來你想怎麼做?”顧珩翻開書,依舊不去看她。

“自然是不做不休,要不然之前做的事都浪費了!”

顧珩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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