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坎坷坷,一步一個坎的走過了這麼多年,除了光長歲數不長個子外,還長了滿臉溝壑似的皺紋。那都不能再長點啥了嗎?如果真要必須說出長點啥的話,倒也有種東西是真長啦。是啥呀?是白髮呀。那活了這麼多年少了點啥沒有,真少了。是啥呀?是頭髮。頭髮都掉光了,長了一副與數數相差了好幾個等級的臉。你猜人家見了都叫我什麼?都親切的喊我小老頭,當然喊我大爺的也不在少數。有一次工地上的老闆嫌我歲數大,讓我另謀高就。我不得不掏出我的身份證,以證視聽。讓我的面相向我的數歲靠近點。你說,就我這五十歲的長相,唉,真設勁。啥是真沒勁呀?而是特沒勁。

為了證明自已還年輕,我真想去媽的美美容。我撒泡尿照了照自已,觀看之下,我都替美容師做了難,你說你讓人家從何處下手呢?一副讓人唉聲嘆氣,無可奈何,措手不及的長相。有時候我也私下裡去想過,我這偉大形象,不至於影響到誰的生活吧。你別說,還真有影響到的人,影響到了前妻沒有過成二十年的好生活。在此我只能表示歉意了,謝謝了,對不起。你能欺心的騙自已二十年,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呢。

和大小差不多的朋友在一起說起話來,有時也不免多些嘆息,活了這些年,小時候的夥伴已走掉不少了。老天還能給我留下來麵皮,這讓我不能不心生萬分地感激。誰誰誰得心臟病死了,誰誰誰喝酒死了。不知不覺我比他們多活了十來年,多活十多年,活出什麼意思麼?整個一啞巴吃黃蓮有苦也說不出的樣子,想活出一個讓人叫的好故事你都不知道有多難。再說那些早死的,你說他們為何要喝酒呢,喝起來還忘掉死,這不能不叫我萬分驚訝。喝酒只是喝酒嗎?忘醉只是忘醉嗎?朋友讓我看開些,已到了知命的年紀。轉眼就要耳順了。我這兩樣一樣也沒存心裡。

知天命了,那啥叫天命呢。天若有命的話,那他也應該長雙眼吧。是不是也應該看的更分明些?因為他是天呀。咋就那麼一副糊塗蛋的樣子呢?不但糊塗了盜趾顏淵,還叫那為善的受貧窮命且短,造惡的享富貴壽且延。只落得個怕硬欺軟,卻原來也這般順水推船。想開些吧,誰能想得開?哪有時間想得開,一天天驢拉磨,牛拉車的,你能想得開麼?想得開,坐吃等死麼?像豬似的吃睡,養肥了等著挨一刀嗎?你是否想擁有這樣的好生活?

人家姜太公,那麼一個大咖老神仙,八十歲了還在渭水河邊支竿下鉤,等著魚兒上鉤呢。你比姜太公本領大麼?如果知了天命,就該像個寄生蟲似的,在這世界上活著只為了活著的話,讓生命只作生命,象只蛆蟲在蠕動著。那麼歡迎你自動選擇死亡。

再說耳順吧,順什麼順。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忠言逆耳這句話嗎?口蜜劍腹,笑裡藏刀,嘴甜心苦,佛口蛇心嗎?你難道真的沒有認真傾聽過嗎?誰都應該有個五十歲,我是說你至少要活過五十年。我不管天命不天命的,我依然要拼闖個好生活。

五十歲怎麼了,它是個坑呀,還是個淵呀?咕咚一聲掉裡面就爬不上來了嗎?非得一直墜下去,一直墜下去。墜到閻王把你收走才舒心嗎?為什麼我們不能好好的活?好好的建立一片理想生活。我可是當過兵的人呀,我不能失去軍人本色。我靜靜的思考了很久,看人之長,補已之短。真的到了該做點什麼,該留下點什麼的時候了。一個男人赤條條來世,又赤條條離去,在離去之前,不該做些該做的事嗎?總不能用吃喝,用玩樂,來回報世界對你的恩情吧?一世為人,虧心不?

第二天,我精神抖擻的的向王換家走去。農曆三月的風吹到臉上,讓人感到格外舒服。麻雀站在電線上,漫無目的的在叫喚,也不曉得它顯擺什麼?街裡幾隻狗亂跑著,一會兒一隻狗向另一隻狗身上一跳,又被那隻狗扭頭咬跑。一會兒一隻狗聞一下那隻狗的屁股,一會兒兩隻狗呲牙咧嘴的咬了起來。

我走進了王換的家。王換的家是三四年前蓋的房子,明三暗五前出廈的樣式,三門西屋,還是泥鰍脊的瓦房,看情況像做著廚房。東邊一溜兒用彩鋼搭成的廠棚,裡面有三臺機器在運轉。六七個工人在有條不紊的工作,令我吃驚的是小乙正坐在院子裡在碼貨。這讓我不得不佩服,這樣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先生,不知王換是咋拿下的,用了什麼好手段。他看見我點了點頭,算是向我打的招呼。我問他王換在哪裡,他用手指了指西屋,呶了呶嘴,一句話也沒搭理我。我也不想和他廢那麼多話,瞪了他一眼,他撲哧一聲笑了,低頭碼起了貨物來。

我敲了敲門,王換正忙著洗碗刷鍋。看見我說:“梅香去幼兒園裡送孩子,等我刷好鍋。”我等他忙好,他擦著手對我說:“叔,我算準了,這幾天你要來找我。”我吃驚的問:“你小子會算卦呀?”王換說:“我要會算卦,早就把你算過來啦,還等這麼長時間。”他向我跟前走近一步,輕聲說:“據我這幾天觀察,服不服?”“能耐的你。”我笑了。“說吧,想幹啥?”王換問。”你小子懂點禮貌不?讓恁叔站著說話呀?”“站會兒也站不大你的腳,怕啥呀?”“不行,這件事必須坐下說。”我笑著對他說。他也笑了,說:“好正規呀,叔,您請,去客廳招待你好不好?”我和王換進了他的堂屋。堂屋窗明几淨,擺式漂亮,客廳擺著木式沙發,一個仿古式茶桌,中間一個花瓶裡插著幾隻塑膠鮮花,牆上掛著一副大大的毛筆字,剛勁有力的寫著——業精於勤。條几上擺著兩盆我叫不出名字的花。這幾年,王換沒去城裡買房子,把自已掙的錢,用在了刀刃上。進了幾臺機器,幹起了夫妻工廠。我們兩人坐下來,儘量把時間縮短。梅香送孩子回來,見了我打聲招呼。拿了雙手套,就匆匆忙忙出去了。就這樣,我倆也商討了很久,內容就不一一詳記了。最後,王換說:“叔,希望你當好我的好參謀,扶我一把。”我說:“放心好了,雖說當不了你的諸葛,但決做不了你的司馬氏。”

我走出了王換家,天不知什麼時候陰下來了,風彷彿很吃力的用勁颳著,讓人感到風像有了重量似的。路旁的樹在風中搖擺著。小汽車在路上跑的飛快,紅綠燈交錯閃爍。騎電動車的人們顯的那麼焦急,天確實像下雨了,空氣裡顯的那麼潮溼。

果然,天開始落雨啦。我回到家裡,拿了把傘,我打著傘在雨裡去漫行。今天太激動了,我無法抑制今天的心情,活了這些年,將五十歲了,到今天還沒個小年輕活的明白。一個人活著沒目的,沒目標,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有什麼意義呢?

雨不緊不慢的下著,很小很小的風吹撫著麥穗,麥穗冒著雨,站在雨裡,一副很享受很享受的樣子,正是需要水的時候,這場雨來的真及時。麥子長的齊刷刷的,一副朝氣蓬勃的樣子。這是好兆頭啊,豐收就要來臨,收.獲就要來到。

我回到家裡,沒開啟大門便聽到了手機聲。我急忙開啟大門,趕忙跑進屋裡,電話卻自動掛了,我正想拿起看是誰的電話,電話又響起來了,我按下了接聽鍵。兒子叫的一聲爸,叫的讓我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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