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螳螂妖魔終暴斃,聖女此刻大危機
“嘶嘶嘶~”
高頻的聲音不斷在森林之中傳播,螳螂的周遭空氣已經扭曲。
隨即他的身體開始旋轉了起來,一道道凌厲的攻擊形成了旋風一般綠色陀螺。
“不是哥們,你還是小倫啊?這麼能轉?”
唐木此刻只感覺到世界已經模糊不清,這玩意也太逆天了。
也不知道人類的攻擊能不能阻攔的住,這讓他有些擔心。
當然,其餘人也發覺了螳螂新的動作,但是想要收手也不可能。
只好硬著頭皮進行攻擊。
一道又一道的攻擊落在了螳螂小陀螺的身體之上。
同時螳螂小陀螺的攻擊也不斷的斬切著人類修士。
血液摻雜著讓人不適的氣味不斷的被螳螂帶起的風甩到了一旁。
“啊~”
“噗!”
“啪嗒。”
“咔擦~”
唐木此刻才發覺受傷後的聲音有這麼多種,也好在螳螂也逐漸停了下來。
而這才攻擊還能站著的只剩下了十幾名築基期修士。
而張渙和王玄貴早早的就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反倒是楊夕還在勉強的站立。
“嘶嘶嘶~”
螳螂此刻真的想要大聲喊冤,我嘞個清湯大老爺哪有這樣賴皮的?
不讓自已使用引以為傲的隱身就算了,還鉗制了自已的一把爪刀,真的很想報警。
不過此刻不會有人在乎他的想法了,因為人類修士已經呲牙咧嘴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沒有什麼垃圾話發言時間,人類修士狼狽的榨乾他們最後的力氣只為擊殺自已。
而這隻橘黃色的生物終於從自已的爪子上跑了下去並在原地轉著圈圈。
“嘶嘶嘶~”
此刻螳螂的眼睛閃過一絲狡黠,終於讓自已逮到機會了。
“砰砰~”
兩聲過後螳螂的雙刀已經從身上脫離,並旋轉的向著人類修士飛去。
此刻人類修士早已經是筋疲力盡,就算有所警戒也攔不住這真·雙手攻擊了。
死亡在空中盤旋,那些僅剩的修士也失去了生命。
好在唐木已經從眩暈中醒了過來,勉強撲向因體力耗盡站在最後的楊夕。
並擋下了飛往他脖頸的手刀。
而另一把刀,因他的身軀太小根本擋不住。
楊夕的腹部頓時血流如注,螳螂的手刀也卡在了那裡。
唐木此刻大腦一片空白,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風風雨雨這麼久有被欺凌過。
也曾被人類捕捉、被妖獸吞食,但他從沒有像此刻這麼憤怒。
他迅速的走向了已經趴在地上的螳螂,一拳揮出。
狂暴的拳風帶上濃郁的血煞之氣和唐木全部的力氣。
甚至唐木的紙片身軀都出現了裂縫,這一拳帶著唐木的憤怒與懊悔。
“嘭~”
螳螂沒來得及發出慘叫,就徹底的化作了粉末。
而隨著拳風把螳螂的骨灰吹向四方,一條黑色的長蟲出現在了唐木的面前。
唐木帶著憤怒不斷的蠕動著,爬向了這條黑色的長蟲。
並用自已的嘴巴死死的咬住想要逃跑的他。
並不斷的拖著長蟲向著楊夕的方向蠕動了過去。
也好在這時,眩暈許久的王玄貴醒了過來。
在發現這一情況後,也沒再管變成紙片貓的唐木。
連忙檢查了還在眩暈的張渙與楊夕,並不斷的運轉著靈力。
這才讓唐木鬆了一口氣,還好王玄貴早早的暈了過去不然還真是會噶了。
在唐木發出紅色彈幕詢問王玄貴,楊夕的傷勢如何。
可得到的結果卻不是很樂觀,螳螂的刀上似乎還帶上了毀滅的氣息。
現在不斷侵蝕著楊夕的軀體,要是平時也可以輕鬆解決。
可現在在荒郊野嶺的地方,隨便一頭妖魔就能要了自已的命。
更別說救人了,只能先吊著命就算好的了。
聽到這裡唐木更是狠狠的咬了咬嘴裡黑色的長蟲。
“咳咳咳~”
在王玄貴的靈力輸送下,張渙也終於醒了過來。
這個曾經讓唐木極其不爽的裝比小頭目,此時已經變的狼狽不堪。
他身上的金色鎧甲早已不見,一條腿更是不知丟到了何處。
臉上也有隻眼睛是空洞洞的,他此刻也在一一尋找還倖存的修士。
遍地的屍體中,他們只找到兩名修士還勉強存活。
“嗷嗚~”
聽著遠方傳來的叫聲,王玄貴和張渙都是臉色一變。
之前有劇烈的戰鬥,應該不會有什麼妖獸靠近而現在這些畜生怕不是要螳螂捕人妖獸在後了。
沒有機會再去淹沒死去的同胞了,張煥拄著長槍與王玄貴向他們鞠了一躬便帶著楊夕和剩下兩名修士離去。
......
“咳咳咳~”
在一處幽靜的山坡處,一道聲響打破了沉默的黑夜。
月光撒在了楊夕的臉上,哪怕是滿臉汙穢卻依舊動人。
“你醒了?”
張渙居然老臉一紅,不過還好在夜裡也沒人發現他的異常。
“喵!”
唐木激動的在楊夕身旁跳動,甚至忘記了彈幕才能交流這一回事。
楊夕是三名傷員中最後醒來的,也是傷勢最重的一人
她抬頭看了一眼明亮的圓月,如果不是今天這倫圓月與漫天的星光自已應該是醒不過來了。
隨後她又低頭看了一眼蹦蹦跳跳的唐木。
“你們能不能讓我和小狗蛋單獨聊一聊。”
幾人見狀也是點了點頭,並向著遠處的樹林走去。
“小狗蛋~”
“我好像要死了,你知道的我還挺怕死的。”
“畢竟還沒看到夕月宗再次壯大。”
“哎呀,也不知道古長老知道這個訊息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這些人在一旁,我還真不敢這麼說話。”
“畢竟我可是宗門的聖女呢。”
“替我轉告古長老聲謝謝吧。”
“還有,我知道你不凡但不管你是什麼,都是我的家人。”
“請和古長老一起壯大宗門吧,這次的擊殺應該夠在東盟換很多資源了。”
微弱的篝火打在了楊夕的臉上,此刻她好像才真正的釋放了自已。
唐木看向她那美麗的眸子,此刻也黯淡無光。
遠處張渙看了一眼微弱的篝火,轉頭向王玄貴問道:“她還能活的了嗎?”
王玄貴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張渙那空洞的眼睛。
“你是金丹期,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的。”
張渙也不再作聲,這一戰死了多少修士。
他的雙手在劇烈的顫抖,他恨自已沒有實力。
他恨自已沒有更好的指揮。
他恨自已活了下來。
王玄貴此刻也發現了他的異樣,只好拍了拍他 的肩膀並哀嘆了一聲。
四人也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