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不足以扭轉任何失敗的因素。不是麼?”

“不錯。超乎了我的想象,你做的很完美,甚至...完美的讓我在擔心你會背叛。”

“‘我的記憶’來源於你,我沒有理由背叛‘僱主’和‘創造主’。”

“但你不是他,不要將自已徹底帶入了進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那麼她呢。”

“你是個聰明人,應當有自已的判斷。”

‘我’坐在空無一人的豪奢房間,冷哼了一聲。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戰略部投資人’,這是腦中被摻雜的記憶中所記錄的身份。

至於名字,自從來到這裡,有個聲音便像是知曉了‘我’的一切,叮囑‘我’,那不重要。

甚至還發生過不少對話————

“名字代表著社會上的銘牌,你知道那對於一個合格的戰略投資人來說有多重要嗎?”

“身份,地位,老闆的香餑餑,對手的眼中釘,完成一筆回報率極高的投資,往往背後堆砌著血肉與枯骨,說難聽點,你和劊子手沒有任何區別。但在這裡,你不需要去考慮那麼多,僅僅需要你作為‘賭徒’的知識去達成一個目標。”

“聽起來這是一筆交易,你知道投資最重要的因素是什麼嗎?”

“回報,而我開出的條件是——你想要的,一切。”

“一切?”

“不錯,一切。”

但‘我’是一個投資人,知曉利益往往伴隨著等價的風險,能獲得一切的回報,那麼相應的代價不會低於一切...

“需要我做什麼。”

“利用你的‘知識’將這裡的規則告訴即將到來的‘客人’,並贏下接下來的賭局。這是你的拿手好戲,不是麼?”

“我需要對手的所有資料。”

“我樂見其成你接受了這份‘提案’,而資料不過是舉手之勞。”

————————

房間的桌上出現了兩份資料,‘我’以極快的速度瀏覽了一遍,作為一個投資人,僅僅只是看見紫發女人的畫像,便嗅到了極高的風險。

“這個女人...有種很危險的感覺。”

“危險麼?如果只是那樣,那份危險很快將徹底消失,你甚至可以隨意玩弄她,用你最拿手的...賭局。”

“資料上顯示,她對於賭局一竅不通。”

“不錯。”

“籌碼是什麼?”

“記憶。”

“可我的記憶是殘缺的。”

“所以,我創造了你。”

聽起來這是‘莊家’常用的手段,而‘我’只是祂手下可有可無的‘棋子’。

“......但我不想見到她,先給我和那個男人單獨對話的時間。”

“......”

“你猶豫了。”

“你想做什麼。”

“如你所言,我需要用我的‘知識’,去告訴他們規則。”

“你和我創造的很多人,都不一樣。”

“可以當做是誇獎麼。”

————————

賭徒不會去在意周圍的環境,他們通常只會在意兜中剩下的籌碼,以及莊家盅內的骰子。

但顯然,那個像畫家一樣的男人踏進這裡後,眼中的光與觀眾席的賭徒不一樣。

那是懷念和痛恨麼...

連帶著‘我’也一起?但是他很驚訝‘我’會出現在這裡...

他躊躇不前,最終還是來到了中場。

“你是莊家?”

“你可以那麼理解。”

“故弄玄虛,規則是什麼?”

“讓我贏。”

畫家沒有對這一條規則產生任何懷疑,只是點了點頭,並且主動找我做一筆交易。

這個畫家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就像...

‘我’必須試探他一下。

“你知道莊家獲勝的方法有多少嗎?”‘我’如同老鷹一般盯上了對方。

“你...”

畫家沒有急著回答,他的眼角擴大了三分,微不可察,但是不可能逃過‘我’的眼睛,他在害怕。

“感覺如何。”

“你...難道也會...”

“不錯。”

‘我’沒有否認對方的猜測,在投資的過程中,為對手傳遞一個編織的謊言,不過是極其正常的手段,而談判,隱藏自已的心思,那是必修的課程。

所以‘我’有把握讓他不能探聽我的真實想法。

“對於你的交易,我不會接受。甚至...”

‘我’熟練的變出了一塊籌碼,瞄準了對方的額心。

“......不可能,你必須遵守賭場的規矩!”

“‘殺戮’同樣是一場‘賭局’,你可以用你的‘籌碼’來擊潰我,獲得‘賭局’的勝利。”

在‘我’的眼中,畫家聽到這話後,眼角抽動了一下,右腳下意識向後挪動了半步,那是因為驚慌失措打算逃跑的動作...

好吧,看起來他不是。他只是具有和‘莊家’一樣的能力。

“你在試探我?”

‘莊家’的聲音如期而至。

“不...我只想確認我的對手有兩個,而不是隻有‘紫發女人’,而且那樣的能力...對於任何正常的賭局...很不利。”

“所以你想做什麼?”

“多一個同伴,多一份保障,夥伴間沒有反目成仇的因素,僅僅是因為共同的利益,而現在...”

‘我’在心中和‘莊家’交流著,換上了笑容對著畫家道:“我對你的‘投資’方案,突然很感興趣。”

————————

在華麗的大門後,‘莊家’再次主動找‘我’交流。

“她來了。”

“你想贏下她的一切?”

“......”

“你不用回答,接下來你只需要好好配合我。”

“......有被發現的可能。”

“不用擔心,我會作為‘引導人’讓她沒時間去思考你的存在。而她...踏進門後的那一刻。就已經,成為了‘賭徒’。”

“希望你說到做到。”

自信的笑容再度浮現在了‘我’的臉上。

“當然,因為她對‘賭場的規矩’...一無所知。”

————————

她,紫發女人。

接觸了幾分鐘,我便知道她身體裡潛藏著可能連自已都不清楚的力量...

但對付‘睡獅’的最好辦法,那便是讓她永遠不要醒來...

“她在試圖尋找方法...遮蔽我的探知。”

“但是她沒發現你,不是麼...”

“你最好快點想出新的辦法。”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莊家’有些焦急的聲音,祂...慌了,真是少見。

“辦法?不,根本不需要我們去想,她自已會思考......因為她還有一個'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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