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厭惡:意指在所有伴隨風險的不確定性中下注的話,人們傾向於下注已知的不確定型別,而不是未知型別。)

說到發條聲,能第一時間聯想的便是與時間有關的器具亦或是玩偶。

但顯然這片空間出現玩偶的可能性很低。

吳安娜憑藉記憶大致推算,那時的時間經過了四分鐘左右,發條便突然加速,直至崩壞。

以正常的思維來理解,發條崩壞的情況應當是代表著相應時間線的崩壞和...事情的結束。

而四分鐘的時間,僅足夠一個人從那扇大門來至中場,並不夠一把賭局的博弈。

至於發條崩壞的原因,絕不是因為她幾乎沒用力便崩碎了‘腳底鏡面’中的‘詭異’,可能存在有人故意提前結束了‘腳底空間’中正在發生的事。

當時的發條聲來自腳下,現在的發條聲來自頭頂,她清晰記得發條崩壞後不久,被強行拉入了‘腳底的空間’,這或許可以解釋發條聲音的轉變。

如果,在她到達‘腳底的空間’之後,‘時間進行了重置’。

再假設這片空間是唯一,那麼,男子可能也是唯一,畢竟在剛剛的畫面中出現了一模一樣的男子,這便是之前畫面中值得注意的點。

由此可以得出一個假設的結論,畫家可能在她之前就來到了同一片空間,但沒進行賭局。

至於為何男子桌面呈現了多一倍籌碼的情況,那一倍的籌碼並不一定屬於男子...

吳安娜思緒至此,再次望了一眼觀眾席上的畫家,當時她剛來到這裡,畫家並沒有出現在視線範圍內,但是對面的男子卻像是‘長了一雙眼睛’知曉自已的動態和思維。

甚至,男子隔著關閉的門便知曉了她的思維。

如果那個時候,她的背後就有一雙眼睛,以及...如果之前畫面中的一切都是偽裝,畢竟那個時候男子的周身沒有黑煙,說明對方可能存在著理智。

按照這個假設推論去分析兩人。

男子,不斷利用如同讀心術一樣的話術,來進行引誘,目的是讓自已加入一場賭局,並且相信他能夠讀心,讓自已產生一種絕對不能勝利的錯覺,如果這是男子為了掩藏某個‘背後的眼睛’所故意做出的行為,以及掩飾真正的‘勝利條件’。

那麼這樣的可能性將被無限放大。

因為對方提出的賭局居然是一場‘零和博弈’——猜硬幣正反,這是一場必然只有‘輸家’和‘贏家’的賭局。

(零和博弈:輸家和贏家的收益和損失最終結算為0,贏家收益等於輸家損失。)

這不符合‘規則存在的破除條件’。

換言之,如果規則存在非武力之外的破除方法,那麼規則的存在就一定有相應的方法破除,但是目前擺在局面上的,是一個‘必輸’的局面,這不符合‘規則存在的破除條件’。

‘畫家’,一個懂得利用光影,調配色彩,利用未知方法去探知內心的傢伙,不斷揚言考驗自已。

另外,這片空間極大機率存在一個隱藏的資訊,如之前活動室存在的‘交易’。

畫家可能會利用那條資訊,製造了一個只有他知曉的‘冥府’來作為考驗。

丟擲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只有可能。

至此,吳安娜有理由懷疑畫家臉上的表情以及‘顏色’全是他故意所為,畢竟之前那傢伙確實帶有顏料,也說出了調配顏色很簡單的話。

簡而言之,那傢伙可能是幕後黑手!

而且,那種能夠透視人心的能力,可能來自‘規則的第五條’,透過了某種方法將讀心的資訊交給了對面的男子。

“對麼?”

觀眾席上,畫家愣了片刻,眼中沒有了那片渙散,從觀眾席起身,鼓著掌。

“精彩,偵探居然會告訴你這麼多關於規則的資訊,包括部分他對於規則的揣測。果然...這種力量在‘偵探’角色面前很難發揮作用。但我不是幕後黑手。”

隨後,他大步來到了中場。

“好吧,看起來你確實在這一分鐘內找到了合作的真相。”

男子微微一笑,看起來似乎真的在為吳安娜高興。

“合作的真相?”

“不錯,這是我主動提出的‘交易’,畢竟這會是一場雙贏的選擇。”

“雙贏?”

\"我來解釋。”畫家對著吳安娜道:“如你所想,這是一場考驗,我接受了他的提議,但是在此之前,我有個疑問。”

“嗯。”

“你...真的不認識他嗎?”

吳安娜搖了搖頭。

“......請記住,從現在開始,我沒有理由再站在這男人的同一陣線,包括我已經主動切割了和他的心理交流。但是請認真的告訴我,你認識這男人嗎?”

畫家皺著眉,表情相當專注。

“不認識,這很重要嗎?”

“果然,偵探沒有把所有資訊全部告訴你...”畫家嘟囔了一句,隨後吳安娜感覺大腦中像是被強行塞入了資訊——

“這裡的一切是以‘你和我的記憶’構造的場景。別露出驚訝的表情,我們可以進行心理的交流。”

“你和我的記憶?”

“不錯,但現在沒時間去解釋更多,我能確定的是那個男人,應該是以你‘記憶中的某個原型’生成的物件,並且,那傢伙很難纏,即使不建立心理交流,那傢伙也和偵探一樣,是個話術高手,能夠簡易的揣測人心。”

交流至此,畫家眉頭越來越深,但這種焦慮卻是對吳安娜。

“什麼意思?”

“我以為你會了解那個男人,從而知曉他的一些資訊,這對於我們接下來的賭局很重要,但是看樣子,你真的一無所知......難道他真的是這片空間生成的物件,這和前人的描述,對不上...但這個房間...”

“接下來的賭局?”

“不錯,我們兩個必須一起贏下對方,才能破除這條規則。”

“贏?”

“嗯,但是那個男人可能沒有說謊,所以,我必須先嚐試去輸給對方,前面的對局,我希望你放棄,讓我去嘗試找到條件。”

“你知道失敗意味著什麼。”

“哼,我說過,這不是什麼大男子主義,這是對你的考驗。”

“......”

“好了,兩位,看起來已經達成了基本的默契。”男子打斷了二人的‘心理交流’,如之前一樣,打了個響指,一張靠椅從地面升起,落在了畫家身後。

“所有的賭徒都...”

“等等。”吳安娜出聲阻止,問著男子:“如果我剛剛選擇離開。”

“你們兩個永遠都離不開這個地方。”男子笑著應道:“只有兩個人真正‘贏下’這場賭局,那是唯一的方法,順便一提,我之前說過的話,全部都是實話。”

“那麼所有的‘賭徒’皆已落座,接下來由我為兩位講述賭局的玩法。”

“最簡單的玩法,往往蘊含最深刻的博弈,所以,這局遊戲的玩法是——擲硬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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