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心寒只記得師父和他離開斷劍門時,師父在他爹爹的書房裡去了一件披風,披在他身上就去了天山,一去就是十年。“夠了,你主使人為何要殺白前輩,冷媚孃的雪貂如何跑下雪山,我都不管,我只問你一句,你的主使人是誰?”段心寒黯淡的眼光突地一閃,厲聲問道。

“我不能告訴你!”

“你信不信我此刻還有殺人的力氣?我已經練繫了九陽神功”段心寒冷聲一笑,笑聲涼透了整個山洞,也涼透了覃姑娘的心扉。

“你想幹什麼,你若敢傷我姐姐一根毫毛,我就讓你後悔一輩子”龍飛天並不懼怕段心寒,大聲喊道。

“不行,我不能告訴你,我還關係著三百多人的性命,我不能不管別人的生死。”覃姑娘癱在地上,淚水始終沒有停止。段心寒理都沒理龍飛天,沉聲道:“那你又何必救我?”說著便去抓身旁的樹棍,

“住手”龍飛天雷喝一聲。

段心寒始終沒有打下去,他哪裡有力氣去抓樹棍。

覃姑娘卻沒有閃躲,靜靜地道:“因為我,喜歡你,從我在山崖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

段心寒怔住了,良久,他沒有反應,沒有表情,他早就覺得覃姑娘行為古怪,但是自已卻沒有讓她離開,她也救過自已好幾次,沒有她,自已就是不死之身也死了好幾次了,段心寒真的很為難,他呆了半晌,才道:“你走吧,越遠越好。”“喂,你怎麼這麼冷石心腸,覃姐姐為了救你受了多大的痛苦,你看看她的手,為了給你熬藥不受地氣的侵汙,覃姐姐竟用手捧起滾燙的老碗,你好好看看,那還叫人手麼,你瞧瞧她的衣服,你是不是很奇怪她的後背上有兩個破洞,不知道原因吧,那是被柴棍戳破的,為了給你喂藥,她一手撐著牆壁,一手給你喂藥;又是實在沒有力氣了,便用兩個柴棍抵在後背上,要還沒有喂完,姐姐的血早就順棒流下,你,信不信?還有,你看看你身後的那塊紅牆,那是覃姐姐的血,是姐姐的血染紅的。”龍飛天哪裡懼怕段心寒,大聲說道,替覃姑娘伸冤道。

段心寒心裡頓時“格噔”一沉,竟有些痛,但是他面不改色,仍然無動於衷,冰雕一般靠在牆上,一動不動。

“飛兒,有些事你不明白,我做這些事是應該的,就算我再做十件,一百件都不能贖去我的罪過,”覃姑娘朝龍飛天天然一笑道,

“段大俠,你不會原諒我,是不是?”覃姑娘強顏一笑,段心寒沒有回答。

“段大俠,在我離開之前,能不能再見你一面?”覃姑娘抹去淚水道。

段心寒心中苦道:“我叫你離開,你離開便是,何必要我做難!”但又思道:覃姑娘做的事雖然不可原諒,但她畢竟還是救了我一命,見一面又又何妨!便點點了頭,撕下了面具。

覃姑娘微微一笑,走到龍飛天身前,解開龍飛天腳下的繩子,對龍飛天道:“飛兒,你也和我走吧.”龍飛天應了一聲,便隨覃姑娘爬出了洞穴。

“姐姐,段大俠那麼討厭你,你為什麼還要再見他一面呢?”龍飛天毫然不懂覃姑娘的決定。覃姑娘淺淺一笑,道:“古人有云‘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段大俠的藥快用完了,我一旦走了,誰去給他採藥,段大哥,俠,的身體又沒復原,他也不能去採藥,沒有藥物,身體恢復的回很慢,他又有許多是要去辦,所以我在走之前,得給他採些藥草,給他送藥的時候不見他行麼?”覃姑娘蒼白的臉蛋紅了。

“姐姐,你會不會棄天兒而去呢?”龍飛天轉轉滑溜溜的眼睛道。

“怎麼會呢,我答應你爹爹和你孃親要照顧你,就不會食言。”覃姑娘道。

“那好,飛兒一定聽姐姐的話,一定對姐姐好,一定,”龍飛天盯著覃姑娘道。

覃姑娘臉上一紅,摸摸龍飛天的腦袋,道:“我們快去採藥吧。”兩人就進了右邊的一個小山溝。

兩人下山溝大約走了七八里,就看見了幾株活血止痛的草藥,覃姑娘喜出望外,跑上去就拔,“突”“突”幾下,數株草藥連根而氣,全收覃姑娘懷中。

兩人走了不遠,就發現了一片棗林,棗子是補益氣血的良藥,對身體虛弱的人很實用,覃姑娘如獲至寶,根本不顧手上的痛楚,嘆氣之際,一個棗樹上的棗子,就被覃姑娘雲卷而光。正摘之間,樹林裡傳出一陣說話聲,覃姑娘立感不妙,因為她看見了一隻渾身雪白的貂,是冷媚孃的神貂,她當即把一大包棗和適才才的草藥遞於龍飛天,低聲急道:“快走,快把這些藥送到段大哥那裡去,千萬不要讓人看見,我相信你能做到!”龍飛天聞言便動,抱過藥草,便拔足狂奔,覃姑娘一轉身,也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站住,小賤人!”一人大喊,另一人緊貼而來,卻是司馬花花和李雪白。

“你竟敢壞我主的好事,”李雪白怪叫一聲,撲上去便掄了覃姑娘一個巴掌。

李雪白臂力奇大,覃姑娘身體本來就虛弱,哪能經得起這一掌,順掌便翻滾倒去,

“嘿哈哈,看不出這小賤人還養了個小蜜,不錯嘛”司馬花花單手拎著臉龐紅腫的龍飛天,甩在地上,奸詐笑道。

“你放了他,他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只要你放了他,我,我就隨你們走。”覃姑娘奮力爬起,抹掉嘴邊的汙血,看著龍飛天道。

“難道我們只有放了你的小蜜,才能帶你走嗎?”司馬花花陰惻笑道。

“哇,這小賤人中毒啦。”李雪白尖叫一聲,跳到司馬花花懷中,差點把司馬花花壓到身後的險溝中去。

“中的是黑雪蓮花毒。”司馬花花推開李雪白二百多斤的肥軀,狠鄧李雪白道。

“哎,那小子身上好像還藏有藥草。”李雪白用拈花指朝龍飛天的胸口一指道。

“肯定是這小賤人給‘百變凶煞’採集的。”司馬花花詭秘一笑,單刀乍引,奔身竄到龍飛天面前,直刺龍飛天的面門,龍飛天順勢一躍,退出三步,輕鬆避開。司馬花花一招不能制住這十來歲的小孩,不禁大怒,疾收單刀,形身一璇,又撲上去。

李雪白看司馬花花一時片刻拿不下龍飛天,當下舉鞭也向龍飛天捲去,司馬花花人影突變,招式古詭,殺傷力極強;龍飛天的功夫雖然不錯,卻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身法,加之他的臨敵經驗貧乏,司馬花花突施一記“影假拳真”,斜劈向龍飛天的聽宮,

李雪白與司馬花花一向配合甚有默契,知道司馬花花要攻上焦,李雪白就卷鞭直取龍飛天的下盤。

眼見龍飛天危在旦夕,覃姑娘不待思索,一挺腰身,擋在了龍飛天的胸前。

霎時,她但覺雙腿一陣過電般的劇痛,李雪白早已經毫不手軟地擊了過去,司馬花花倒還有些男人的氣概,他的單刀沒有殺來,卻突然轉彎,從覃姑娘的腋下穿過,徑向龍飛天的胸口搗去,這些花花草草看似依稀平常,卻是段心寒的救命稻草,不知覃姑娘是被嚇傻了,還是嚇瘋了,竟將右手硬生生地伸了過去,

“啊”覃姑娘慘叫一聲,右手瞬時血噴如注,一柄刀身滿是粉末的單刀也直飛了出去,

“快,快把藥草送到段大哥那裡去。”覃姑娘單手捂住傷口,臉上的肌肉痛得已經扭曲,一句說完就滾在了地上。

“姐姐。”龍飛天懷抱藥草,撲過去,去扶覃姑娘,覃姑娘瞪大鮮血流過的雙眼,身子斜了幾斜,卻已經說不出一個字。“姐姐,我,我走了你怎麼辦?”龍飛天淚花閃閃,不忍離去。

覃姑娘突然一笑,搖搖頭,昏暈過去。

龍飛天頓時明白了,輕輕放下覃姑娘,抓起司馬花花的單刀,跳到司馬花花身前,咬牙切齒道:“你傷了我姐姐,我現在唯一的親人,我要拿你的狗命來替姐姐報仇!”

司馬花花聞言大傻,站在原地卻不閃躲,不是他武藝已達到出凡入聖的境界,而是他中了覃姑娘的迷魂散,就在他揮刀刺向覃姑娘之時,覃姑娘也將手中的迷魂散撒了過去,觸手之際,司馬花花刺痛難忍才甩開了單刀。

當刀慢慢落下,司馬花花的魂魄也就慢慢離開他的身體。“慢,傷你姐姐的主兇是我,娃娃,你有種就先殺了我!”李雪白望著司馬花花柔聲道,“花哥哥,我們這輩子看來是不能相愛了,我只好祈求下輩子,我先走了,希望你能在每一年的每一月的每一天能想我一次,對我來說就遠遠足夠了。”

“不要啊!”司馬花花尖叫一聲,

“你趕快回去稟告我爹爹,讓他替我報仇便是了,你有沒有中毒,何必攬上這檔子事;娃娃,一人做事一人擋,你殺了我便是。”

“不行,花哥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送死,不行啊,與其這樣,不如讓我先死,哥哥你下去後也有個引路的人啊。”身高八尺的李雪白哭得像個淚人,千言萬語塞在心口說不出來。

“小,小白,我,你不要這樣,難過,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你對我是真心真意。”司馬花花也哭了出來,

“嫂子對你也是忠貞不二呀!”李雪白受寵若驚,但又有些不好意思,故意推託道。

“閉嘴,哼,別提那個賤婦。”司馬花花怒吼一聲,眼睛似乎都要噴火。但見他又平靜了下去,低吟道:“別提她,別提,別提。。。。。。”司馬花花已經忘懷自已身處死亡的邊境,又回憶起四年前,與自已最愛的妻子離別半年後,回家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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