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什麼?還是單純的不喜歡齊王而已?

芷蘩心裡疑惑,面上點頭。

說到底還是為了那座龍椅,自古成王敗寇,讀史書讀過不少,她也知道歷代皇子奪位都是要流血的,只是一想起齊王如今正受著罪,她心裡就覺得有些難受。

聽他言語裡,似乎對魏王十分的看好。

像是知道她心裡嘀咕什麼,宣沉淵笑了一聲:“別這麼看我,我跟魏王可沒多大的關係,雖說年前確實幫了他一點小忙,花了些錢修整運河,說起來也是利人利己的好事,運河開通了,南北東西的漕船運輸起來也更便利了,我只賺不賠。”

原來是這樣,她微微鬆了口氣。

看她這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宣沉淵眯了眯眼,走近一步,低頭看她的神色,語氣暗含警醒:“別的不說,只說朝堂之爭,齊王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次刺殺,難保不是他自導自演的苦肉計,你傻兮兮的別被人騙了,儲君未定,宮裡那些王們都惦記著,遲早要鬧出不少腥風血雨來,你離遠些,別忘了楊家姑娘如今過的什麼日子。”

芷蘩打了個冷戰,點頭:“我知道了。”

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後腦,道了聲“乖”,轉身登車,見她還站在門簷下送他,他掀起車簾子,擺了擺手,示意她進去。

“明日我再來看你。”

他撂下這麼一句話。

已經跟出來的流雲和宿月都聽得臉一紅。

這哪裡是兄長對妹妹的關切,實在是關切得有些過了些,幾乎都當眼珠子盯著了,今日逗留到大半夜,明日又要過來,搞得像這裡是他得外宅似的。

芷蘩卻不覺得有什麼,這比在家裡的時候好多了,起碼他走了就是真走了,不比在侯府時,都上床了,還要提防著他突然大駕光臨。

宣沉淵靠在圍子上假寐,到了宣府,他徑直往文瀾閣走,東院的人來找他,等在他與文瀾閣的必經之路上。

冬兒婉媚福身:“郎君,老夫人請您過去說說話。”

宣沉淵目光在她纖細的腰身上打了個轉,“唔”了一聲,振袖旋身往東院去。

“我兒回來了?母親睡不著,過來陪為娘說說話。”

慈祥且蒼老的聲音響起。

屋裡點著兩座青銅纏枝燭臺,藏青的穗子將床頭的錦幄打起來,一身中衣,搭著錦被的江氏靠在床頭,見他進來,眉眼綻開笑意,抬手招呼他左近些。

其實江氏年紀不大,只是思慮太多,所以老得格外快些,眉間眼尾的皺紋日益見長,連聲音也透著一股年邁滄桑。

他撩袍在玫瑰椅裡坐了下來,“母親還是要少思少慮,放寬心,休息好了,自然也能睡得好了。”

江氏嗔怪道:“你這孩子一根筋,為娘就是想跟你多說幾句話,每日在外頭不著家,就該早些給你找個新婦,管管你這不著家的毛病。”

宣沉淵皺眉:“新婦?”

他哂笑一聲,“新婦如今近在眼前,只不過為了避母親的忌諱,不得已搬出去了,等我帶了瀰瀰去西州,到時候自然不會礙著母親的眼,母親何必在我這裡裝不記得?難道以為我當時只是隨口一說麼?”

江氏一滯,臉色有些不好看,她緩了緩,換了個話題:“過些日子,就是荷兒的生辰了,說起來好久沒見著她了,我一個人呆在府裡也寂寞的很,我這幾日想把荷兒和蕊兒接過來住些日子,你意下如何?”

宣沉淵不置可否:“母親想,打發人去接表妹們來便是,兒子豈有不同意的道理。”

江氏點頭,“我身子骨不夠硬朗,總有招待不周的地方,總不能讓她們兩個小姑娘日日陪在我身邊,你到時候要替我好好招貸她們。”

宣沉淵自然知道江氏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心裡不耐煩,“到時候再看吧,總不至於冷落了她們。”

“還有瀰瀰,我畢竟是做母親的,看著瀰瀰長大的,總不捨得讓她一直這麼呆在外頭,時不時叫她回來吃個飯說說話,這裡還是她的家。”

江氏殷聲道。

宣沉淵聽起來只覺得疲憊。

既是一家人,何必要如此惺惺作態,話說得太多,顯得感情就太刻意了些,他越呆越索然無味。

接江荷和江蕊來長安的事情,宣沉淵原本想著緩些日子,畢竟芷蘩剛搬出去,得等她有個適應才好,若是知道她一走,家裡就把兩個表妹接過來住著,實在有些寒她的心。

哪知道芷蘩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她眉開眼笑:“真的麼?荷表姐和蕊表妹也要來?太好了,到時候又有玩伴說話作樂了。”

宣沉淵看她笑顏如花的模樣,心裡微微有些不適。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傻姑娘,人家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還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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