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心裡思索了好久的問題,江弋心情更好了,對這個新房子,越看越是喜歡。

“外頭那個是監控嗎?”段旬突然走到窗前,對著外頭杉木上的小黑點問。

“啊對的,還有預警裝置,預警還能自已設定模式,目前的模式是有問題主動給我打單向影片電話,這樣我不在家也能及時瞭解家裡有沒有人來,等我回家定居的話,再改成警報聲之類的就行。”整個監控警報系統還是當初江弋自已挨個瞭解各家產品效能功能之後選定的,他不需要太多花裡胡哨的功能,最重要只要皮實耐用,功能齊全夠用就行了,不過有錢其實滿足這些條件不用犧牲別的什麼條件,江弋最後選定的就是完全符合他心意的系統,唯一缺點只是價格貴一點而已。

鄉鎮上沒什麼好吃的,江弋在雞山鎮轉了一圈,請段旬吃了他們這邊特色的特色湯鍋,這家店也開了很多年,店裡還正經有分成大廳和包廂呢,江弋拉著人進了個包廂。

“別看我們這邊愛吃重口味,清淡的羊肉湯鍋也很好吃的。”江弋也是在很小的時候跟著爸媽參加飯局吃過,始終記得那爽嫩的羊肉,單吃也好吃,配上腐乳又有另一種風味。

“柏籽羊肉?”段旬嚐了一口,品了一下問。

“誒段哥你竟然知道!”江弋很驚訝,“這種羊肉的養法還是從北邊傳到我們這裡來的,不過我們這的羊肉也沒人家那些地方養得純粹,也就長成了快殺的時候會喂一段時間的柏籽和柏葉,平時還是趕出去吃草居多。”

“很好吃。”就算那股特別的風味不是很濃烈,也可能是這邊山地丘陵多的原因,羊的運動量足夠,羊肉本身吃起來也跟他以前在北邊吃過的羊肉比起來,另是一種風味。

這段時間在外面跑,江弋不僅曬黑了些,食量也變大了不少,二人沉默著幹掉了大份的湯鍋。

“你接下來怎麼打算的,留在這邊還是直接回中京?”這次難得是段旬先放了筷子。

“差不多吧,這邊沒什麼事了,鍾姐她們先回去了,說是有配套設計軟裝,讓我回去選。”

“準備什麼時候走?”

“就這兩天唄,段哥捨不得我?”江弋吃了一口帶皮的羊肉,軟糯彈牙,百忙之中還抬頭瞅了段旬一眼。

段旬笑,道:“是,還有另一個傢伙可能也想見你。”

“啊?什麼傢伙?”

“桃兒七。”

於是下午,和段旬一起又開始爬山的江弋還是納悶:“它怎麼會想見我?它跟你說的,會說話?”

“不會說話,不過我能感覺到它的意思。”

“這麼說,你能和植物對話?”江弋興奮了。

“不能,幾乎完全不能,我能親近的只是植物與它的活力,我把它叫做靈氣,跟植物本身之間從沒有過什麼有效交流,應該只是這株桃兒七不一樣吧。”

“等等。”段旬停下了腳步,江弋跟在他後頭,也停了下來,正悄悄探頭往前頭看,結果什麼都沒有。

“它不在這裡,我想想。”段旬往前走了兩步,一邊看一邊思索。

“不在?”

“對,走我們下山。”

“你家那邊,我們剛剛開車直接就路過了,回去看看,那邊氣息有一點不一樣,剛剛被我忽略了。”

於是倆人回到江弋的新房子面前時,看到眼前的一切,只剩下大眼瞪小眼。

“這……”

“枯萎了一多半,怎麼會這樣?”江弋眼看著上午還好好的大坪,原本半米高的草坪被鐘有儀她們設計並且整理過,中間穿插了幾條隱秘的小道,十分有意趣,但如今這草都枯黃了快一半。

“難不成有人來撒的百草枯?要不這怎麼可能?”

段旬站在一邊沒說話,他也一樣不可置信。

突然,段旬身手敏捷地低頭彎腰朝屋子後頭奔去,快得江弋一瞬間都沒反應過來身邊少了個人。

難道有人在那邊?江弋不免警惕起來。

段旬很快回來了,手裡沒押著人,卻拿了個東西,赫然就是桃兒七,細細長長一條癱在段旬手裡,花苞都垂了下來,一個勁裝死。

“就是當時那株桃兒七?”江弋問。

“對,而且沒感覺到敵意。”

“敵意?為什麼這麼說?”江弋納悶,他從來就沒覺得這花有什麼敵意。

“這是它乾的。”段旬無奈道,手指了指二人腳下還在以肉眼速度枯黃的草地。

江弋簡直難以置信:“我招它惹它了?!”

“沒有,而且它並沒有惡意,至於究竟怎麼回事,挺麻煩,它沒辦法跟人深入交流。”段旬也想知道這桃兒七究竟想做什麼,但無論他怎麼問,花終究只是剛開靈智,無法順利交流。

江弋深呼吸幾下,又後退幾步遠離了一花一人,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又走近了,神色有點怪異地問:“花會有情緒嗎?”

“會。”段旬表示肯定,“雖然很簡單,但應該是有的。”

“我總感覺它不服氣的樣子,看起來它到現在也不覺得是破壞了別人家的東西。”江弋對著段旬手裡的植物開始一頓輸出,“我跟你說小東西,這片地雖然不屬於我,但它是屬於我們的公共財產。退一萬步,不跟你一個小花討論財產問題,那這片土地也是這些草長了這麼多年的,你為啥能這麼理直氣壯給人家全毀了?”

他話音剛落,兩個人頓時看見原本就癱成一條的桃兒七,整個都更萎頓了幾分,就連沾著泥土的根系都耷拉了下去。

“它,能聽懂我在說它?”

“看樣子能。”段旬端詳了一陣這搗蛋的花,又環顧四周看了一下,忽然福至心靈,不確定地問那花兒:“你是不是想住在這裡?”

“啊?”江弋率先發出疑問,隨即他發出了更大的一聲:“啊?”

那花兒原本半包的花朵,竟然展開了一些,隱約能看出一點含羞帶怯的意思。

……江弋無語了,還真是想留在這兒啊?感情這還是個來投誠的。

“你想來借住的方式就是把我屋面前的草坪全毀了嗎?小破花兒!”江弋氣不打一處來。

“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了。”段旬忽然道。

“什麼原因?”江弋是真納悶。

“這裡的靈氣現在特別足,我們剛才路過的時候都還沒有足到這麼異常,但現在,小弋你看外頭荒地上,已經有綠意了。”

江弋趕忙扭頭去看:“真的有,怎麼會?”

“它大概是好心辦壞事,我推測它想來這裡借住,覺得很舒服想要回報一下,就使勁散發靈氣,大坪的草都是雜草,根本受不住,紛紛燒根死去,而荒地裡偏偏又被催發了生機。”段旬一邊說,江弋這邊就能瞧見那花還把縮在枝幹上的大葉子輕輕一伸一縮,彷彿在附和段旬的話。

“那,它留在這裡真的行嗎,要不把它送回那邊山上去?”

“如果死性不改的話,自然不行。桃兒七,安分一點就讓你留在這裡。”段旬警告,手裡的花頓時就又沒動靜了。

江弋看了半晌,又把目光放在已經枯黃一半的大坪上,想到未來的世界本就失去了這些綠意,嘆了口氣。

“願留就留吧,安分一點,別搗亂就行。”桃兒七像是真的能看人眼色一樣,聽到江弋發話如蒙大赦,試探著動了兩下根系,冷不防一溜煙跑回了後屋的井邊。

“它想住井邊?”

“嗯,剛剛在那兒逮的它。”

“它還能自已鑽洞啊?”

“能,這傢伙很聰明。”

“是聰明,給我都整無語了,不過也沒必要計較了,以後,本來也難見到什麼好光景。”

段旬見人有點低落,正想開口說什麼,被江弋突然高昂起來的音調打斷。

“所以我決定今晚就出發,直接去北邊看大草原,看夠本再說!”

“好。”段旬看著他活力十足的樣子,也笑。

“段哥你真的不出去看看嗎,以後不一定還有沒有機會呢。”以後那樣冷,地表已經沒什麼生氣了。

“暫時不了,桃兒七就夠我研究了。”對於未來有跡可循的大災,段旬看起來甚至沒有卓仁來得在意。

“小弋,為了慶祝你的房子落成,有個禮物要給你。”沒等江弋回答,段旬突然道。

“什麼?”江弋沒反應過來,隨即就見段旬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裹的方形物,看起來像是一本小小的書。

江弋懵懵地接過這本書,腦子裡還在回想段旬方才伸手進胸口拿書的動作,流暢自然,有種說不出來的韻味。

他不由得問:“段哥,你衣服懷裡還有兜啊?”

“有啊,只不過別人一般用來放錢包。”段旬給他問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江弋恐怕是太少穿制式過於刻板的衣服,沒機會了解,“這本小冊子的分量可不比你段哥的錢包輕。”

“哦。”江弋這才恍然,他當然是知道男式外套通常都有內兜,女式其實也有,使用率沒男式這邊高而已,他之所以會問,實際上是剛才段旬的動作給他一種很陌生的感覺,一下沒反應過來而已。

“這是什麼書啊?”江弋接過小油紙包,“我能開啟嗎?”

“看看吧。”段旬頷首。

“兩本啊。”這兩個本子明顯是文具店裡都能買到的小號筆記本,江弋翻了翻,裡面是滿滿的手寫字。

“一本叫異相,一本叫離塵,以前有人給我保管的,但是突遭意外,被我弄丟,他當時還囑託我務必幫他找到徒弟,若我能學,也要認他做師傅。”段旬的眼神帶著追憶,“我學了其中一本,你若能入門,就是我的師弟了。”

“這這,這個學了能做什麼啊?”江弋覺得這小冊子上的字都好難認,比繁體字還難,眼熟,卻從沒見過一樣。

“我們的異能,它能反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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