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對不住了小姐
沈司銘看著場下的竊竊私語的人，明媚從幕後上來。
“所有人都在這裡了？”
沈司銘道：“不錯，接下來你想如何，隨你。三姑娘好些了？”
明媚點頭，走上前，接過小九遞上來的名冊。
“下面唸到一個人，上來一個人。”
下面頓時怨言盡出。
若是六皇子，他們尚且聽從。
可這個女子是怎麼回事？
“憑什麼？”
“我們還有事呢，為何要在此處耗著？”
李念笙站在人群中央，看著杏兒被禁衛推進來。
知道六皇子是動真格的了。
杏兒道：“姑娘，方才奴婢跑出去，被抓回來了。”
若要問起來，她可怎麼交代？
李念笙：“沒用的東西，待會自己想辦法。”
杏兒驚慌失措，下一秒被禁衛抓到臺上明媚面前。
“今日午時，你在何處？”
杏兒跪下顫聲道：“奴婢一直跟在小姐身邊。”
明媚看了她一眼，直接道：“你撒謊，之前有人口供，你不在。”
杏兒慌了，看向李念笙。
知道她不會再管自己，便動了念頭想要尋死。
剛起身奮力往牆上撞，就被禁衛攔住。
“讓我死！讓我死！放開我……”
明媚冷笑：“你的確該死，不過還不到時候。讓大夫檢查她手背上的傷。”
問詢不過是一個幌子，為的是名正言順審問李念笙身邊的人。
先前問的那幾個，都是一直跟在李念笙身邊的。
對杏兒也有印象。
杏兒被扇了一巴掌，徹底冷靜下來。
哭道：“不關我的事。”
匍匐在明媚腳下：“明姑娘，三姑娘的事真的和我無關，求您放過我！”
明媚道：“和你有沒有關係，大夫驗過之後，自然知道。”
若是與三妹妹指甲吻合，就由不得這個丫頭胡說。
大夫檢驗過後被帶出來。
“明姑娘，那丫頭手背上的傷痕，不是三姑娘的。”
全場譁然。
紛紛指責明媚欺人太甚。
明媚冷靜地掃過底下的人，李念笙走上來。
“明二姑娘，我的丫鬟怎麼了？先前替我做事，不小心被另一個丫鬟抓傷，這點傷也能和三姑娘的事扯上關係嗎？”
明媚道：“是或者不是，本姑娘用證據說話。”
李念笙笑道：“那明二姑娘所謂的證據何在呢？”
明媚看了她一眼。
李念笙心中產生奇妙的感覺，彷彿明媚已經洞察一切。
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自投羅網。
不過好在她早有準備，讓杏兒那丫頭在原本的傷口上，自己又留下一道覆蓋住原本的，否則方才真會查出來。
她有自信，只要杏兒不開口，沒人知道明昭那件事，就是她指使人去做的。
沈司銘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明媚安慰沒事。
拍了拍手，禁衛拖著一個人走上來。
那人身著太學院輕紗，不少同窗看見，紛紛指認此人就是陳瑞。
陳瑞臉上青紫一片，像一個豬頭。
眼角流血，幾乎說不出話。
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李念笙慌了。
他不是已經……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看向明媚。
她果然有備而來！
明媚道：“李姑娘，你好似與此人認識？”
李念笙：“明二姑娘說笑了，雖然家弟在太學院上學，可也不至於任何一個太學生，我都認識。”
明媚笑道：“是嗎？可是此人似乎人的李姑娘。”
禁衛聽從明媚的指揮，帶陳瑞到李念笙跟前。
陳瑞突然大肆動起來。
激動地張口說話，血沫子從口中飛濺。
李念笙後退幾步。
“明二姑娘，我知道你妹妹發生此等事情，內心著急。可也不能用這種法子逼人，往人身上潑髒水。”
“這人我的確不認識，若是認識，他為何不肯說話？”
李念笙柔弱可憐，不少人同情。明媚反而成了那個不在理的。
冷聲道：“李姑娘好手段，讓杏兒和陳瑞私下對我妹妹動手，隨後為了掩蓋真相，派人將陳瑞舌頭拔掉，又將其推下懸崖。只可惜，被六皇子的禁衛找到了。”
李念笙下意識看向沈司銘。
見他神情淡漠，卻坐在明媚身後，似乎打定主意為她撐腰。
李念笙道：“明姑娘，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證據呢？”
明媚：“你要證據？好，陳瑞，直接說罷。”
陳瑞跪在地上，喘息兩聲：“是李念笙誘惑我！指使我把明三姑娘打暈之後扔到樹林，杏兒會去善後。我起初也不知道打暈了做什麼，要知道是那樣的事，我打死也不敢做。”
明媚掃了一眼陳瑞，落在李念笙蒼白的臉上。
“李姑娘，你還有什麼話說？”
李念笙不敢置信：“你不是沒了舌頭？”
明媚：“李姑娘，方才忘了告訴你，大夫已經幫他縫上了，雖然費了些功夫。”
呷了一口茶，明媚冷眼看著李念笙崩潰。
成為萬夫所指的物件。
場下已經開始竊竊私語，矛頭指向李念笙。
李念笙：“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對明三姑娘動手！都是杏兒那丫頭！”
杏兒倉皇道：“不是的！小姐明明是你！”
全場驚詫，原來真是李念笙！
“將軍府的小姐，原來是個這麼心思歹毒的！”
“會算計不說，還置人於死地，瞧瞧那些動作，不像個深閨女子所為！”
“李將軍霸道慣了，養出這麼個女兒。”
“世風日下哦！”
李念笙崩潰道：“明媚，你為何如此算計我？”
明媚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李念笙，是我算計你？還是你算計我在先？現在脫吧。”
李念笙：“什麼？”
“你讓杏兒脫了明昭的，你就自己動手脫了自己的，讓大家也看看你的。這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李念笙震驚地睜大雙眸：“這怎麼可能？明媚你瘋了！六皇子，您……”
沈司銘起身離開，經過明媚時道：“我在外面等你。”
明媚勾唇：“李姑娘？還不快些動手？杏兒，你幫幫你家小姐，我可以免你一死。”
杏兒像一條狗一樣爬過來。
“小姐……”
一巴掌落在臉上，杏兒捂著臉：“對不住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