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流雲剛才見到李玄憑空變出書籍的一幕,頓時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震驚不已,眼中多了幾分崇拜,仙家手段,果然是那位神仙啊!
可李玄接下來的操作更讓他震驚,他居然讓自已的徒弟將書籍送給他們,這是什麼操作。
他可不信李玄這是無意的,他身邊的趙載運也同樣如此。
但此時的趙載運還有一點害羞,心臟更是不停的跳動著,見自已心儀的姑娘走了過來,給自已書籍的時候,他清晰的味道餘雅身上的清香,這讓他有些心猿意馬,於是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餘雅的身上,眼神之中盡是柔。
直到目送她回到屋子中,才將目光給收了回來。
回過神的的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旁邊好像有一雙熾熱的目光落在了自已手中,順著看向自已手中的書籍,自已也頓時激動無比。
六本書,全是兵書,叔侄倆粗略的翻了一下,裡面的內容更是讓兩人激動到顫抖。
“這是神書啊,快快快,收起來,有這六部書,統一南洲只是時間問題了,快快快趕緊藏好。”
趙流雲有些滑稽的將六本書不斷的往趙載運的衣袖中塞著,彷彿得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般。
趙載運也慌亂的收著書,看上去活脫脫兩個活寶。
就在這時,趙載運腦海一陣嗡鳴,隨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徹在腦海之中。
“小子,記住這是獎狀,將來可得好好待我徒弟,不然我打斷你的三條腿。”
他聽出來了,這回響在自已腦海中的聲音,正是那位神仙的,可是這內容他聽完,臉色一片羞紅。
“幹嘛停下來,趕緊的啊,被別人看見可就不好了。”
不知所以然的趙流雲見自家侄子呆愣在原地,頓時沒好氣的催促道。
做完這些,趙流雲做賊似的向著四周看了看,發現只有二人身後的不遠處有侍衛,頓時鬆了口氣。
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衫,對著李玄拜到:
“多謝仙長成全,趙家沒齒難忘。”
李玄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開口道:
“這是我徒弟給你們的,還不走?準備留下來過年?”
二者一激靈,連忙訕笑著道:
“嗷嗷嗷,好好好,馬上離開馬上離開。”
趙流雲拉起侄子的手就要走,李玄的聲音便再次傳來。
“站住,派人將這裡收拾乾淨了再走。”
“是是是,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
二人早已經將嚴如霜拋在腦後,說白了,嚴如霜的母親不過是先皇一個不得寵妃子的女兒,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死了也就死了,要不是餘雅,趙載運都懶得過來,是生是死關他屁事。
你說要不是嚴如霜也不會得到這六本兵書,呵,他趙載運是奔著餘雅來的,這六本書也是餘雅給的,關嚴如霜什麼事,今天不給,遲早也會給。
再說李玄這邊,只見李玄悶悶不樂的走來,餘大叔也是有些不忍,但他明白李玄自有打算,即使沒有,那也沒關係,女兒已經拜他為師。
李玄其實是準備了給她的東西的,只是心想著,那趙載運既然是自已這徒弟的良緣,倒不如幫他一把,這樣這丫頭以後跟著他也少了些苦頭。
再者她也想逗弄一下這丫頭,所以沒有一起拿出來。
就在他準備拿出給餘雅的東西時,外邊的一些士兵帶著害怕的神情,來到了院門口,對著三人行完禮後,進來開始打掃起院子來,於是李玄只得將心思收了回去。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自已馬上就要離開,如果自已給的東西被有心之人給傳出去,雖然不會給餘雅帶來生命危險,但會給帶來一些的麻煩,那就得不償失了。
過了片刻,村莊中圍著村民計程車兵也被下令撤了,於是村民第一時間都過來慰問,見餘家父女沒有事都齊齊的鬆了口氣,一時間間噓寒問暖之聲此起彼伏。
他們也從餘大叔的口中知曉了此事的前因後果,一時間看向李玄的眼神多了幾分尊敬。
就在李玄無所事事的站在一邊的時候,一個有些意外的人來到他面前,抱拳道:
“見過仙師,昨日話語重了些,還望海涵。”
正是昨日黃昏時李玄在村口見過的那個漢子。
李玄有些意外,這件事李玄倒覺得正常,這是古代,賊寇四起,收成也卻不好,很少人會像餘大叔那樣,問都不問就收留過客的。
“沒事沒事,我都忘了。”
當然如果是個心思不純之輩,李玄也就懶得理了,但看這人長相,好像也不壞。
那漢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打完招呼就走了。
夜半時刻,月上柳梢頭。
今日的飯菜比較豐盛,鄰里知道有修仙者住在餘家,於是都多多少少的送來了一些東西,有青菜也有雞蛋。
庭院中,李玄喝著手中熱騰騰的水,有所感慨的看著那一輪圓月,‘果然月是故鄉明啊!’
餘雅坐在一旁,雙手托腮也學著師父的樣子,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玄月。
“來這個是師父給你的,還有這瓶丹藥是給餘大叔的。”
餘雅正笑眯眯的看著天空,聞言立馬側過頭來。
李玄給她的就只有兩樣,一個古樸的翠綠色玉佩,上面還有一根鮮紅的紅櫻,散發著瑩瑩的光澤,甚是好看,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白色玉淨瓶,用紅色的布條塞著,上面什字也沒有,在月色下同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明天師父就離開了,這個玉佩在關鍵時刻護住你,至於這個藥品,就是尋常的療傷丹藥,我看餘大叔腿腳好像不方便,正好可以療傷。”
餘雅猶豫了一下沒有推辭,這個玉佩倒是無所謂,但這個丹藥,正好給父親。
“那師父,你不準備教我什麼了嗎?還有師父你要去哪裡。”
餘雅雙眼有些委屈的看著李玄,在心裡問道,她覺的這個師父有些隨便,聽張大嬸他們說,別人收徒要麼教徒弟讀書,要麼教徒弟練功,自已這師傅,就簡簡單單的給了自已一本書就準備開溜。
那淚眼汪汪的樣子,特別惹人心疼,害的李玄在閉著眼睛在心裡不斷默唸清靜經。
“不是,只是現在時機還未到,待時機到了,師父自然會來接你去學習,師父還有事情要去做,不能一直待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