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短壽命？”方麗娜重複了一遍李夢香的話，
“確切地說，如果普通人想要覺醒哪怕最低價的能力，他的壽命最多還能剩下五年。”李夢香說完在玻璃牆上寫了一個大大的五。
“那能力者呢？”丁建源提問。
“能力者完成覺醒的副作用幾乎沒有，甚至可能會更長壽。”李夢香回答。
“為什麼呀！”常樂完全想不通了。
李夢香又在玻璃牆上畫下了一大一小兩支蠟燭，方便她接下來的講解：“我們把人體比作一支蠟燭，普通人的蠟燭更小，燃燒的火焰也更小。能力者的蠟燭更大，但燃燒的火焰也更大。這就是姬天成所說的量身定製的體魄，如果把能力者的火焰換到那支小蠟燭上，它燃燒殆盡的時間一定會加速數倍。”
“但是能力者本身覺醒不等於換了更大的火焰嗎？”丁建源再次提問，他覺得按照這個理論說下去，應該越覺醒壽命越短才說得過去。
“因為能力者的覺醒是透過不斷訓練完成的，就像一個人努力鍛鍊身體，直到有一天能打斷木板一樣。我們把他打斷木板的質變稱作覺醒，但是在他覺醒之前的量變也是在不斷髮生的，他的身體也在這個過程中逐漸適應了力量的成長，蠟燭本身也就跟著火焰一起變大了。熱愛健身的人也分為透支身體縮短壽命的，和適當運動延年益壽的，能力者覺醒沒有副作用的部分就能理解了吧。”李夢香稍微停頓了一下，給了眾人一些消化的時間，才繼續說。
“相對應的，普通人不管如何鍛鍊，他的成果也就是隻能是打斷木板。賽道的起點和終點完全不同，如果強制用外界力量給他們覺醒，那麼蠟燭和火焰就會出現不匹配的狀況，燃燒的速度也就急劇加快了。”
“這外界力量是什麼？”方麗娜問，她很想從李夢香這裡得知一些專案的訊息。
“現在還沒有研究結果，不然你們應該早就能看見有能力者參與的國際衝突新聞了。”李夢香回答。
“也就是說，如果這個專案完成，就註定會提高戰爭的可能性。”方麗娜理清了思路。
能力者部隊，簡單來說就是保質期只有五年的生化武器，而且要以普通人的生命作為原材料。訓練一支能熟練運用能力的部隊就需要時間，那麼在完成了訓練後，他們一定不會作為儲備力量坐以待斃。
這和震懾其他國家以達到和平目的的軍事力量有本質不同，恰恰相反，高額的維護成本還會催生更多的衝突發生。
“我倒是覺得，他們會先從死刑犯和僱傭兵身上下手，甚至不用跟他們解釋副作用。”李夢香給出了最不人道的方案。
“我明白了。”方麗娜把一隻手捂在嘴上，做出思考的樣子，沉默了許久。
“現在是什麼情況？”常樂把頭歪到丁建源身邊，小聲的問。
“等方麗娜做出選擇呢，是支援方氏集團的行為，還是反對。”丁建源也小聲地回覆。
又過了幾分鐘後，方麗娜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說：“我作為方氏集團的繼承人之一，對公司進行的這種實驗表示遺憾。但是我現在的聲音還太小，遠沒有哥哥對集團事務的參與度高，要我自已去叫停這個專案是不可能的。”
“那就足夠了方學妹，你可以參與接下來的話題了。”李夢香做了個請的手勢。
“現在可以解釋這件事和丁建源有什麼關係了吧？”方麗娜坐下後問道。
“他就是方氏集團在尋找的外界力量。”李夢香淡然地說。
眾人又把目光集中在丁建源身上，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在說我嗎？”丁建源目瞪口呆地問。
“沒錯，你的能力就是最適合作為覺醒研究的素材。”李夢香回答。
“能力增強，確實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稀有能力。”方麗娜點點頭，之前光顧著吃他們姐弟戀的感情瓜，完全忽視了丁建源隨口一提的能力天賦。
“是的，連教科書上都沒有記錄過。”姬天成也表示贊同。
“原來你這麼厲害？”常樂拍拍丁建源的胳膊。
丁建源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自已從沒有能力的普通人，一躍成為了能改變時代的稀有能力擁有者了。這就和馬路邊窮困潦倒的乞丐，突然撿到價值幾個億的彩票沒有本質區別。
“其實我也是昨天晚上回家冷靜以後才想到的，之前滿腦子還都是今後怎麼跟學弟膩歪呢。”李夢香捧著臉，寵溺地看著丁建源。
眼看兩人又要快進到秀恩愛環節，方麗娜趕快叫停道：“先說正事！我們今天的主題到底是什麼？”
“主題就是用建源的能力做實驗，但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李夢香說。
“這件事要對外保密嗎？”常樂問。
“沒錯，這個特殊的能力最好先不要聲張開來，包括你們的朋友、老師和家人。”李夢香點頭道。
“實驗的物件，是我們？”方麗娜提問。
“對，之前建源的能力應用到我和姬天成身上過，我們的能力都得到了極大程度的加強。但是也僅限於加強，還沒有到覺醒的地步，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樣本，能力本身就十分強大的樣本。”李夢香解釋說。
“但是按照學姐你的理論，透過我這個外力賦予的力量，不會讓你們的壽命縮減嗎？”丁建源突然想起了之前的話題，如果自已的能力副作用這麼大，他是不想對著學姐和朋友們使用的。
“姬天成學弟，你被加強的時候有不尋常的疲憊感嗎？”李夢香看向姬天成。
“沒有，感覺就像是自已的能力本身就能這麼使用一樣。”姬天成回答。
“也就是說，丁建源的能力在強化能力的同時也能強化肉體？”方麗娜聽懂了其中的意思。
“是的，所以從目前來看是沒有副作用的。”李夢香說。
幾人又看向丁建源，丁建源在思考片刻後點了點頭，決定參與這個實驗。
“那我和姬天成學弟已經實際體驗過了，你們兩位誰先來呢？”李夢香看向常樂和方麗娜。從能否觸發覺醒來說，一定是方麗娜的可能性更大。她昨晚特意和父親打聽了丁建源全隊的測試表現，李力也順帶提了一嘴和他們密切往來的方麗娜，剛剛大一就擁有近乎頂尖的能力強度，可以說是全學校最接近覺醒的學生了。
“常樂，你先上。”方麗娜一反常態地沒有爭奪第一的位置。
“方姐，你今天發燒了？”丁建源有些吃驚。
“最好的節目通常都是最後一個出場的！”方麗娜一撩頭髮，露出自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