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處理完後,桃溪鎮就成了一座空城。

來時熙熙攘攘,走時冷冷清清。

“三師兄,我們現在回宗門嗎?”

“不,先去桃溪村山頂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桃溪鎮在山腳,出了鎮子往東便有一條小道上山,出鎮時的路與來時相同。

道路兩旁的桃花依然豔麗地開著。

“終於出來了,這幾天夜裡都沒好好休息,等回去了可要好好睡一覺。”寧硯伸了個懶腰。

黎陽在一旁說:“我怎麼覺得還好,感覺這七天過得好快,要是在平時我這麼熬幾天的話肯定已經累趴下了。”

“我也覺得還好,沒有那麼累。”許歲安贊同道。

寧硯控訴道:“六師兄你現在都不和我好了,你難道忘了我們在日月堂深厚的友誼了嗎?。”

許歲安很開心,寧硯又像當初在學堂時的相處方式了,“那必然是不會的,在長老抽問時給答案這麼深厚的革命友誼可是一輩子不能忘的。”

江攬月也笑了,臉上帶著一絲輕鬆,“待事情處理完後,大家玩兒兩天再回山吧。”

一群弟子高興得上躥下跳。

驕陽正好,許歲安走到桃樹下仰頭輕嗅。

他在鎮裡時就能聞到濃郁的桃花香,這會兒站在桃樹底下反而聞不到了,不禁疑惑:“咦,為什麼這裡聞不到香味兒了?”

“是花期過了嗎?”許歲安想。

葉君天在不遠處看著,結丹之後耳目更加清明,自然聽到他的喃喃低語。

空氣中的確沒有桃花的香氣。

葉君天起身走到桃樹底下,用靈力查探一番,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他回:“也許真是花期過了。”

許歲安搖搖頭,“不對,剛剛在鎮子裡我還聞到了花香,可鎮裡並沒有桃樹,而且從我們來的第一日起鎮子裡的香味兒一直都在,下雨也是。”

許歲安腦子裡串聯了這幾日所有的事情,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心中一跳:“你記得我們第一日來的時候嗎,剛下完雨,路上泥濘不堪,桃花正豔,但只有泥土的味道,沒有桃花香。”

“有桃樹的地方沒有香味,沒有桃樹的地方有香味,這是為什麼?”

“這七天裡,除了我們,再沒有別的人來。”

“還有七天下一次的大雨。”

“就連下雨的時間都一樣,後半夜雨的大小也沒變過。”

“不對,這裡不對。”許歲安喃喃:“幻境,這是幻境!三師兄!”

江攬月反應迅速,雙手置於身前結印,“破!”

話音剛落,四周環境瞬間轉變,眾人一陣頭暈目眩。

江攬月第一個醒來,還躺在他們原來的位置,只是周遭景色略有變化,遠處也傳來人聲。

點了點地上橫七豎八倒著的弟子,一個不差,他這才放心下來。

正要把他們喊起來就聽到他們的悶哼聲,一個個地喊著頭疼慢慢坐起。

“頭好暈。”

“我們這是出幻境了嗎?”

“所以我們在進入桃溪鎮之前就進了幻境,我艹,這背後之人修為了得啊!”

眾人互相攙扶著起身檢查。

寧硯扶起許歲安,“六師兄你真聰明。”

許歲安眼前發黑,頭暈得厲害,難受得想吐,聽見耳邊嗡嗡的聲音難得發了脾氣:“先別說話。”

只是沒什麼威嚴,反而因為沒有力氣而軟軟的,倒像是撒嬌。

寧硯乖乖閉嘴。

江攬月看見許歲安的狀況,後知後覺想起了什麼,掏出一張安魂符啪的一下按他腦門兒上。

許歲安被按得頭往後一仰,覺得頭腦瞬間清明許多,難受的感覺也漸漸散去,準備控訴的話也收回口中。

“三師兄,這符你還有麼。”他覺得這符紙就像暈車藥,見效極快,自已可得備一些。

江攬月果斷從兜裡掏了一沓給他,“你小時候神魂不穩,經常感到難受,大家都習慣帶著安魂符,不過你都已經好了許多年,怎麼又開始了?”

許歲安心裡一緊,神魂不穩?難道是因為自已佔據了原主身體的原因嗎?那江攬月會不會發現這殼子換人了?。

“可能我剛築基,靈力不穩吧。”許歲安瞎扯。

“你個築基有啥靈力不穩的,等回去了讓大師兄給你瞧瞧。”

“......回去再說,回去再說。”許歲安想轉移話題,轉頭看向身側不知站了多久的人,問:“葉君天你怎麼樣,沒事兒吧。”

葉君天溫潤一笑,“我沒事。”

許歲安怕江攬月談起他神魂的問題,藉著關心其他弟子藉口走遠。

葉君天看著人群中許歲安的背影,眼底情緒複雜,為何會神魂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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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攬月帶了三名弟子上山,其餘弟子留在客棧。

許歲安想要跟著去,“三師兄我也想去。”

“不行,你修為太低,萬一遇上危險我們無法顧及你,你乖乖和師弟們待在客棧。”

出於安全考慮,許歲安應下,“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眼中的擔憂太甚,江攬月頗感欣慰,揉揉頭道:“知道了,你也是。”

說完看向他身側的葉君天,囑咐道:“保護好小六。”

葉君天點點頭。

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葉君天想起上一世這個節點江攬月似乎受了重傷。

他轉頭看向身旁格外擔憂的許歲安,心想:“他好像知道些什麼。”

結合許歲安這段時間的行為,葉君天終於篤定他有上一世的記憶,這樣一來,自他重生歸來所有的變化就有了解釋。

那,現在對他的好是為了避免上一世的結局?

葉君天想不通,依照許歲安上一世的性子,重來一次只會在他毫無勢力時便將他殺了,決計不會留他到太初秘境。

現在這個許歲安著實引起他幾分興趣。

許歲安心裡擔心,頭一次覺得自已修為太低拖了後腿,心裡冒出幾分要好好修煉的念頭。

在客棧待著也做不了什麼,擔心也沒有實質作用,準備回去打坐修煉。

一轉頭就和葉君天的視線對上,對方眼神發散,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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