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晏歸來過後,許歲安便開始了苦逼的早八……不,是早六生活TvT。

每日卯時都要前往日月堂晨讀。

卯時,天都還沒亮,許歲安耷拉著腦袋走向傳送陣,在門外正好遇見了精神抖擻的葉君天。

“哈~”許歲安打了個哈欠,打招呼道:“早啊。”

葉君天恭恭敬敬的同他道了早,兩人沉默著走向陣法。

“嗯?今日這陣法怎麼回事,為何沒有反應?”許歲安腳尖踢著陣法上的靈石,心裡感到疑惑。

葉君天看了看,回道:“許是靈石靈力耗盡了。”

“那怎麼辦!”許歲安眼睛一亮,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便跟長老告假吧!”

正好回去睡個回籠覺。

許歲安穿著領口一圈白毛的氅衣,攏著外袍,步伐歡快的往回走。

葉君天在身後冷漠的打破他的幻想,提醒道:“今日小測,缺席者罰掃藏書閣一月。”

靈山派藏書閣一共七層,裡面藏書上萬冊,打掃起來費時費力更費人。

果然,此話一出,之前歡快的背影一瞬間頓住。

許歲安有些可惜的轉身。

看來今天的回籠覺是睡不成了,不過一頓飽和頓頓飽他還是分得清的。

“那走吧,你帶路,我不認識路。”

葉君天沒再說什麼,在前邊盡職盡責的帶路。

他今日穿了一件青色外衫,在天寒地凍的早晨,連件外袍也不穿。

許歲安看著他那單薄的穿著,感同身受的打了個冷顫。

看著那略顯孤寂的背影,許歲安忍不住問出:“你…你後背的傷口怎麼樣了?”

似是沒料到他會提起這事兒,葉君天腳步微不可察的頓了一瞬,邊走邊回道:“多謝師兄送的膏藥,現在已經好全了。”

許歲安摸了摸鼻頭,“好了就好。”

——啊啊啊!我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讓它翻篇不好嗎?現在葉君天心裡指不定在想我是有什麼變態癖好。

許歲安內心瘋狂咆哮,暗罵自已實在是蠢得可以。

正當他罵完時,兩人來到一處索橋。

索橋高百尺,山上寒風料峭,兩旁的鐵鏈上掛著厚厚的冰條,橋上覆著一層不薄不厚的雪。

許歲安第一反應是,好高!

第二反應是,好美!

“過了這橋,對面就是日月堂了。”葉君天的聲音響起。

隨即朝著索橋上走去。

許歲安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踏出第一步。

很穩,沒有想象中的晃,甚至一點都不晃。

索橋長百米,剛開始許歲安東張西望的觀賞著美景,沒過一會兒就有些興致缺缺了。

葉君天從上橋開始就一直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等走到橋中間的時候加快了腳步,與許歲安拉出一個較長的距離。

隨即在袖子裡暗中施了一個法訣。

感受著突然吹起的寒風,以及開始搖晃的索橋。

葉君天眼裡含著笑意,打量著眼前站不穩的人影,還不忘裝作一副柔弱模樣。

只是許歲安被風吹得迷了眼睛,根本看不見他的表演。

許歲安搖搖晃晃的起身,抓住旁邊的鐵鏈,準備等著一陣風過去後再走,途中還嫌鐵鏈太過冰手,拿外袍包住自已的雙手。

許歲安從不委屈自已。

甚至還在搖晃的索橋中找到了一絲樂趣,就當體驗一把過山車了。

想他活到十九歲,一項刺激的專案都不曾玩兒過。

嚯,真刺激!

許歲安全程隨著索橋晃晃悠悠,沒過多久,狂風停了下來。

兩人這才抓緊時間走了過去。

“師兄,你剛才可有———”葉君天先一步下橋,回身詢問許歲安的情況。

後者一個小跳落地,拍了拍雙手,語氣歡呼的打斷了葉君天的話,“刺激!”

葉君天:“……”

“師兄沒受傷便好。”葉君天黑著臉道:“那我先進去了。”

看著那頗帶著怨氣遠去的背影,許歲安一臉疑惑。

……?他這是在生哪門子氣?難道是不許別人打斷他說話?

許歲安摩挲著下巴,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原因,心裡暗暗記下一條。

——不能打斷男主說話。

-

日月堂門口掛著兩塊木匾,上面寫著“讀書求學不宜懶,天地日月比人忙。”

這也是日月堂名字的由來,執教長老起的名兒。

許歲安進去的時候執教長老正準備開始授課,看見來人,已經習慣到不想管他了。

許歲安雙手合十,連鞠幾個躬,貓著腰回自已的座位。

他位置在最左側中後且靠窗,很適合他這種學渣上課睡覺,對此沒少受罰。

“今天講大荒修煉境界,大家開啟《靈力入門手冊》,翻到第四十二頁。”

執教長老厚重又帶著故事感的嗓音緩緩響起。

“修煉境界分八大境,分別為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合體、大乘、渡劫,除練氣期外,每一期還分初、中、後期和大圓滿。”

“每一個境界所需靈力不同,境界越高,對應的,需要的靈力也將越多……”

許歲安聽著老頭講課,心緒早就不知放飛到哪兒去了。

直到他新交的朋友寧硯捅咕他,小聲提醒道:“許兄!許兄!長老問你題呢。”

許歲安這才回過神,站起身來,求助的看向寧硯。

好在寧硯十分給力,終於磕磕巴巴的答完題。

“多謝寧兄。”

許歲安坐下後側過身擋著嘴小聲道謝。

寧硯搖搖頭,笑了笑。

許歲安收回視線的時候正好對上了朝他看來的葉君天。

兩人對視一眼,後者很快移開目光,專注的看起了書。

剛準備打招呼的許歲安:“……”

興許還在生氣,他默默的想。

“接下來開始靈力測試,大家往這靈玉中輸送靈力便可,從這一排開始一個一個來。”

不知過了多久,在許歲安快要與周公約會的時候執教長老終於放下了書本,開始小測。

“終於講完了,這比上語文課還難熬啊TvT。”

許歲安所在的那一排最後測試,他半個身子趴在書案上,渾身像沒骨頭一樣。

寧硯湊過來附和,“就是就是。”

“那我怎麼沒見你睡覺?”許歲安問。

寧硯咳嗽一聲,答:“身為許兄的好友,我自然要擔負起望風的職責,我若是睡了,那以後長老叫許兄回答問題該怎麼辦。”

許歲安覺得他說得對,鄭重地抬手拍在他肩膀上,“寧兄大義!”

“客氣客氣。”

兩人在這邊道盡兄弟情誼,聲音時不時的傳入葉君天的耳朵裡。

甚是吵鬧。

聒噪!

葉君天被擾得放下手中的書,發出一陣聲響。

他位置在許歲安斜後方,不近不遠。

正在談話的兩人自然是聽見了聲響,許歲安扭頭向後望去,葉君天果然黑著臉。

“……寧兄,咱們小點聲繼續。”

許歲安看了一眼又轉回來,繼續小聲的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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