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呵。
“......那啥。”許歲安煩躁的抓了把頭髮,“我打錯了,掛了啊。”
葉君天:“......”
說完才反應過來的許歲安:“......”
“六師兄,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我聽見你喊救命。”葉君天語氣中盡是擔憂。
呵呵,現在想起來維持自已的人設了。
許歲安表示不好意思,我早就看破你了。
既然已經找錯了人,許歲安索性將錯就錯。
“葉君天,你現在、立刻、馬上來接我。”許歲安找了個避風處蹲著,搓著自已的雙手下命令,“要是晚一分鐘,呵。”
說完就收起符紙。
反正和主角的仇恨已經拉下了,再多一些也無所謂,大不了就是一死。
就當這段日子是白撿的,多活一天便多享受一天。
想通之後的許歲安心情好了不少,安安靜靜的在石頭邊當蘑菇。
“葉君天怎麼還沒來,這也太慢了,他不應該咻的一下到我身邊嗎。”風雪太大,許歲安犯著嘀咕。
葉君天不僅沒能咻的一下到許歲安身邊,他現在甚至連許歲安在哪兒都不知道。
這人也不說清楚。
不知道這次又想了什麼法子折磨他,自他醒來後,許歲安的行為就與前世不同。
不過再怎麼不同也是為了欺辱折磨他罷了。
葉君天冷嗤一聲,穿好衣服朝劍一峰走去,他現在只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並沒有前世的法力。
根據剛剛符紙裡傳出的聲音,再加上他對晏歸的瞭解,大概能猜出發生了什麼。
葉君天頂著風雪,一步一步往山上爬去。
山上。
許歲安人生頭一遭嚐到挨凍的滋味,這滋味太不好受。
他拿出符紙又聯絡了葉君天,張口就是質問,“葉君天你到哪了!”
只是他凍得厲害,帶著鼻音,聽在葉君天耳朵裡反而帶著一絲委屈。
葉君天聽見這一聲,腦海裡自動浮現出許歲安說這話的情形。
心裡想著真嬌氣,嘴上回答道:“就快到了。”
符紙散發出的熱意驅散了手上的寒冷,許歲安凍僵的雙手得以緩和片刻。
“那你快點,我在一個大石頭後面。”他這時候倒是想起來彙報自已的位置了。
好在葉君天說的快到了是真的快到了。
“六師兄!”
葉君天遠遠的就看見石頭旁的人影,蹲在地上安安靜靜,和平日裡的他大不相同,倒是有幾分像他們剛結為道侶的時候。
那時候的記憶對葉君天來說已經太過久遠,但他不得不承認,那三年是他整個人生中最開心的三年。
就在他沉在回憶裡的這一瞬,許歲安已經來到了他面前,氣呼呼的奪過他手中的外袍披上。
只是手指還是太過僵硬,繫了好幾次都沒繫上。
而葉君天就在一旁看著。
許歲安本就生著他氣,現在更氣了。
“你給我係上!”許歲安乾脆放棄,不再為難自已的手指,換成為難別人。
葉君天並不意外,垂下頭三兩下就係好了一個完美的蝴蝶結。
離得太近,葉君天清楚的看見許歲安被凍紅的臉頰,甚至睫毛上都凍上了凝結的水珠。
繫好之後,葉君天自動後退一步,保持距離。
鵝黃色的外袍穿在身上,帶來陣陣暖意,許歲安凍僵的身子得以緩和,心情一好,便開始胡思亂想。
“你為何來的這麼慢?”許歲安疑惑,好歹是男主,資質怎麼也不會這麼差吧,“不能立即傳送到我身邊嗎?”
在前方帶路的人突然停住,許歲安差點沒撞上去。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頭,眼神疑惑。
為什麼突然停下來?
“六師兄。”許歲安的表情太過好懂,葉君天道:“你沒給過我傳送符。”
許歲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下沒了責怪人的立場,不再作妖,老老實實跟著人回棲鳳山,想著回去還是給男主一個傳送符,以防萬一。
剛走到外門,一宣告顯帶著惡意的斥罵聲傳來,“小賤人大中午的跑哪去了!叫你打的水呢,又想捱揍了是吧!”
幾名穿著外門弟子服的人,手裡拿著木劍,趾高氣揚的看著葉君天。
另一名弟子附和道:“柴不劈水不打的,我看你是皮癢了。”
許歲安走得慢,落後葉君天一大步,驟然見到這副場景心裡咯噔一聲。
媽耶,男主昨晚才剛回來,身上還帶著傷,這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轉念一想,自已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人。
許歲安心虛的摸了摸鼻頭。
他這一動,鵝黃色的衣衫及其顯眼,那群弟子這才注意到葉君天身後還跟了一人,張口就道:“喲,小賤人這是交到朋友了?這年頭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跟你一起走啊!”
不長眼的許歲安:“......”
不是哥們,你怎麼還帶拉踩的。
“咳咳。”許歲安掩唇咳嗽兩聲,走到葉君天身前準備刷一波好感,冷聲道:“何人膽敢在棲鳳山如此放肆,口無遮攔!”
幾名弟子見人立即齊刷刷的跪了一片,哆嗦著認錯:“六師叔恕罪,弟子知錯,弟子知錯。”
許歲安一甩袖子,做足了範兒:“自去戒律閣領罰,日後不必出現在棲鳳山。”
一幫毛頭小子,不學好,盡會仗勢欺人,是該好好管教管教。
幾名弟子領命起身,為首的那位臨走時惡狠狠的瞪著葉君天,對他做著口型:“你給我等著。”
葉君天回之微笑。
“你在那傻笑什麼?”許歲安一回頭就看見男主的標準式微笑,叫他,“還不快回去。”
冷死人了,許歲安嘀嘀咕咕,裹緊了外袍往前走去。
葉君天看著那抹黃色人影,嘴角笑意更甚,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兒的東西。
但很快就收斂了神色,追上前者,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多謝六師兄。”
許歲安被這燦爛的笑容晃了一臉,心想,真不愧是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