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趾高氣揚地指責,倒打一耙:“你沒長眼睛啊,怎麼走路的。”

“嘖。”光說不夠,他還上前推了一把葉君天,掀開衣袍,一腳踩在凳子上,“你把小爺的鞋弄髒了,說吧,想怎麼解決。”

葉君天垂眸看著他,眼神不善,一語不發。

這還是男主第一次在人前展露出這種神色,許歲安在一旁暗暗想道:他早就變成黑心了,就是能裝。

那人也看清了葉君天的神色,更加不爽,語氣惡劣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舔乾淨!”

此言一出,圍觀的人群深吸一口氣,幾名看不慣的弟子出言道:“不就是一盤飯嗎,再打不就得了,何苦在這裡為難人。”

一有人出頭,其他不敢出聲的人也紛紛開始說道,更有曾經被那人欺負過的弟子站出來,小聲囁嚅:“趙師兄已經不是第一次欺負人了,總是仗著自已父親是內門管事橫行霸道。”

站出來說話的弟子膽小,縮在人群后邊沒露臉,但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趙明聞言怒氣更盛,身後跟著的小弟也畏畏縮縮,不敢說話,頓時心頭火起,踢開凳子大吼:“有本事就出來說,躲人後面當什麼小人,別讓我逮著你是誰!”

他這一腳使了七成力,被踹出的凳子直接砸到葉君天腿上。

撞擊的聲音聽得人腿疼,而當事人卻隱忍著沒發出一聲痛哼。

趙明最喜看他這副憋屈樣,連帶著心情都變好了些,下巴揚得極高,鼻孔都要蹬到天上去。

“我看你說的小人是你自已吧!”見他態度囂張,大家都坐不住出來替葉君天出頭。

在眾人的言語下,趙明臉色漲紅,指著葉君天放狠話,“你,還有你們,你們全都給我等著!”。說完匆匆轉身離開。

見人走遠,葉君天朝眾弟子行了禮,隨後獨自收拾滿地狼籍。

整個過程一語不發,不知在想什麼。

收拾完畢,葉君天重新打了一份飯獨自在角落坐下,眼光不經意間看向不遠處的許歲安。

許歲安和寧硯早就回到了位置上,此時正專注地啃著排骨,並沒有察覺到這股視線。

---

人界,日落時分。

山溪潺潺,夕陽的餘暉灑落山澗,恍若一條金色的絲帶,隨著太陽西沉漸漸褪色。

山道上,一名穿著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氣喘吁吁地追逐著那最後一縷陽光,男人跛了一隻腳,步履踉蹌,滿臉驚恐,身上的布衣沾滿鮮血。

他臉色蒼白,時不時往後看,不敢讓自已置身陰影,可太陽落得實在太快,眨眼便已不見一絲陽光。身後的陰影一瞬間變得濃厚,是令人絕望的黑。

片刻後,濃重的黑霧散去,山澗又恢復成黛紫色,鳥叫蟲鳴,一絲痕跡也無。

---

許歲安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下山的日子。

一大早就有一艘靈舟停在靈山廣場。

靈舟外型似船,有上下兩層,內設房間。

廣場上人頭攢動,許歲安看著眼前停著的靈舟,心裡驚奇得不行,面上倒是看不出。

靈舟上站著一個人,身材修長,負手而立,靛藍色外衫隨風飄揚,腰間掛著靈山派春華仙尊親傳弟子玉牌。

垂眸望來,眼角帶笑,溫柔如春風和煦。

廣場上霎時安靜下來,眾人規規矩矩朝著靈舟上的男子行了一禮:“見過三師兄。”

原來這就是三師兄啊,許歲安看著他腰間的玉佩,不由得出了神。

原書裡有寫,此玉牌與其他弟子玉牌不同,他們六人的玉牌裡有顧從春的一抹魂識,能感受到佩戴之人的生命狀況,相當於命魂燈。

每名弟子都有屬於自已的一盞命魂燈,人死即燈滅。顧從春飛昇前,太過擔心他的六位弟子,特意贈予玉牌,要他們隨身佩戴,這樣他即使在上界也能清楚弟子的狀況。

天界之人無請願不得隨意下界,避免染上塵世因果,顧從春留下玉牌只是有個念想,卻不曾料到給未來的自已埋下苦果。

原書裡葉君天一統魔界後來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靈山派。

“各位師兄,好久不見。”葉君天一身暗紋黑袍,袖口處繡著金線,孤身站在靈山廣場,一手提著縈繞血霧的魔劍,衣袍獵獵,臉含笑意地打著招呼。

赤紅的眼瞳,邪魅狂狷。

晏歸問:“你來做什麼?”

葉君天似是覺得好笑,當即笑出了聲,提劍上前,轉瞬到了晏歸面前,晏歸出劍相抵。

兩把神器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音,葉君天就著姿勢,赤紅的眼睛盯著晏歸答:“你說我做什麼?當然是,報仇啊!”

話音未落,靈力相撞,又有人加入戰鬥。

這場戰鬥持續了一天一夜,原主的五位師兄全部身隕,命牌碎裂,葉君天成功帶走原主,去了萬魔窟。

原書對這場戰鬥描寫著墨不多,但許歲安卻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當看到五位師兄拼死護原主的時候,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憤怒有之,心酸有之,不值有之。

“時間不早了,大家動作快些,準備啟程。”江攬月溫柔催促,“小六,還站在那兒幹嘛,快上來。”

許歲安聽見聲音猛然回神,上了靈舟。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