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弱小的風力,妖獸並不放在心上,徑直衝。

就在風打到臉上的時候,風團中一條風刃朝著妖獸眼睛颳去。

撲哧。

血流如注。

妖獸的腳步頓時慢了下來,踉踉蹌蹌。

很快,它又開始加速了。

妖獸對危險比人類更敏銳。

池慈將風靈力凝在雙腿,整個人向前竄去。

朱璟溄幾人追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

阮琳琅:“那人是風系修士……”

“可惡!”朱曉咒罵一聲,“那人是誰?竟然搶我們的獵物!”

沒人回答他。

誰知道那人是誰,沒有宗門弟子服。

池慈自然也看到他們追過來了,她加快速度衝過去,然後掏出長槍,狠狠的劈下去。

妖獸腦袋被槍刃劈開,鮮血如柱,身後追過來的幾人看到這一幕,莫名一抖。

“住手!”朱曉看到池慈抓起妖獸就要往儲物袋裡丟,喊道。

池慈不為所動。

“我說讓你住手,你沒聽到嗎?”朱曉一個帥氣跳躍。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搶我獵物!”

池慈頓時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過去,“你的獵物?這是我殺的,你說是你的獵物?”

池慈一臉看白痴的神情,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小小年紀眼睛就瞎了,嘖嘖嘖,怪可憐的。”

朱曉氣死了,“這是我們隊伍獵殺的妖獸,你敢搶我們的東西,就不怕得罪太淵宗嗎!”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朱曉,“太淵宗的弟子,這是要仗勢欺人了?”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朱曉氣惱,一劍劈過去。

池慈嚇得一個後跳,“幹什麼幹什麼!想要明搶就直說,還給我扣個帽子,強詞奪理,不要碧蓮!你們太淵宗收弟子難道就是按照這條件招收的?”

朱曉搶她獵物的時候,可是理直氣壯得很。

輪到他被搶就受不了了?

這才哪到哪啊。

阮琳琅看朱曉說不過對方,出聲道:“道友,這是我們要獵殺的妖獸,但是被它不小心逃脫了。”

“你看它這身上的傷就知道了,都是我們與它戰鬥留下的傷口。”

“我們一路追殺至此,道友這般,不妥吧?”

池慈嗤笑。

“這山脈中多的是受傷的妖獸,你們說是你們弄的,就是你們弄的?”

“再者,就算妖獸被你們傷了,又怎麼樣?”

池慈長槍掄了一圈,往妖獸的腦袋懟去,“看清楚了,這是我劈死的,是我的獵物。”

朱曉看向阮琳琅,“琳琅師姐,跟她廢什麼話,一個練氣四層的散修,怎麼可能殺得了練氣六層的妖獸?這獵物就是我們的!”

池慈瞪大眼睛,“哎呀呀~哎呀呀~”

“太淵宗的人真是讓我長見識了,自已沒本事殺不了妖獸,就要搶別人的。”

“你們這麼無恥,你們宗門知道嗎?”

朱曉咬牙,“住口!你這個賤人,明明是你搶我們的獵物!”

池慈看向其他人,“我看這裡就你們兩個狗男女是非不分。”

“你說什麼?”朱曉不可置信。

他懷疑自已聽錯了。

阮琳琅黑臉。

目前出頭的就她和朱曉,自然是說他們。

“你看看你們其他同門,他們都沒有動。”

“因為他們知道這是我殺的妖獸,就你們兩個逼逼賴賴,想搶就光明正大的搶,找那般諸多借口,虛偽至極!噁心!”

朱曉已經快氣瘋了。

他們剛擺脫一個池慈,這又來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敢羞辱他們……

阮琳琅臉色陰沉,“朱曉師弟,強者為尊,今天你就教教這位道友,如何尊重人。”

朱曉陰笑,“好,琳琅師姐,聽你的。”

池慈:“哎喲哎喲!”

“搶別人東西還顛倒黑白,簡直厚顏無恥。”

“怪不得排在三宗之末,太淵宗什麼垃圾都收,難怪外界說太淵宗是最差的宗門。”

朱曉:“你胡說什麼!太淵宗才不是最差的宗門!”

“敢詆譭我太淵宗,別怪我不客氣!”

阮琳琅:“朱曉師弟,別跟她廢話。”

兩人聯手攻擊池慈,阮琳琅也是被氣狠了,勢要親手教訓池慈。

練氣四層而已,他們兩人聯手還對付不了她?

奈何她是風系修士,主修就是一個速度快。

兩人攻擊打不到她身上,都是白瞎。

池慈存了戲耍兩人的心思,一路躲閃,並未著急回手。

第二嫇抿唇,“朱師兄。”

朱璟溄也是一臉為難。

他們為了殺這隻妖獸,廢了不少力氣,大大小小不少的傷。

可那道友也沒說錯,這最後一擊是她的。

朱璟溄大喊道:“朱曉,琳琅師妹,回來吧。”

“這位道友說的沒錯,妖獸確實是她殺的,該是她的。”

阮琳琅氣得胸口疼。

朱璟溄到底跟誰隊友?

不幫忙就算了,還站在對方那邊。

鳴羽也不贊同兩人的做法。

他看向阮琳琅,“阮師姐,那道友沒有說錯,這獵物既然逃走了,又被她殺的,那就是她的。”

“我們再出手搶奪不合適。”

“你們回來吧。”

“我們再去找下一隻妖獸,不要浪費時間。”

阮琳琅心堵。

她本來還想叫鳴羽來幫忙的,沒想到他也這般。

她深吸一口氣,“朱曉師弟,夠了!”

他們兩人聯手,連人家衣角都摸不到,這人肯定隱藏了實力!再打下去只會更難看。

聽到阮琳琅的話,朱曉頓時停下了,看向朱璟溄,狠狠瞪了一下。

阮琳琅:“朱曉師弟,我們再去獵殺一隻妖獸。”

“有本事你再來搶試試看。”阮琳琅轉頭看向池慈。

池慈捂住胸口,“這位相貌醜陋的道友說笑了,這山脈裡的妖獸都是無主的,誰殺了就是誰的。”

阮琳琅面色陰鬱。

“還是你們師兄明事理。”池慈看向朱曉,“學著點,別給太淵宗丟人。”

朱曉:“你……”

“怎麼?想罵人啊?我警告你,再罵我,我可要不客氣了!”

“也就我大度,不跟你個傻子計較,換成別人,你這麼嘴賤,早被打死幾百次了。”

朱曉之前放言要殺了她,那殺意強烈如刀。

但是她現在還不想對方死。

看他了無生氣的屍體有什麼意思?

看他怒,看他恨,看他無計可施無可奈何才有意思。

阮琳琅看著她,半晌後道:“不知道這位道友怎麼稱呼。”

池慈一甩大辮子,“叫我如花仙子吧。”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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